25大地方的小孩淘 小地方的狗厲害

滾橫爬順(紀實小說:二十五)

那時全國大小河流的兩邊修建的大小水庫,如星羅密佈祖國各地。一九五六年全國興修水利五年計劃,擴大農田灌溉面積四百八十萬公頃,提前完成得到八百萬公頃。

隨後的年間,水利建設不斷完善,農田灌溉面積不斷增加。多少旱地變成了水澆園,多少畝產幾十斤的農田變成了豐產田。在水有了保障後,農田要想增產還要“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

一九五九年一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出關於開展積肥造肥運動的指示。全國人民積極響應。星期天學生們就去拾羊糞。我那時已是三年級學生,隨大一點學生去大山裡拾羊糞。

天剛矇矇亮,吃罷早飯,手巾裡包一塊紅薯面和白麪烙的黑餅。拿一條布袋一隻籃子,呼朋喚友就出發。大山裡離我們這裡十七八里,一路上要路過好幾個村莊。

離山裡四五里地,有一個幾戶人家的小村莊在半山腰上。我們去時從那裡經過時天剛矇矇亮,村裡一條狗會“汪汪汪汪”叫喚。那狗的聲音在山裡迴盪,格外的響亮。

回來時經過那裡,那條狗會從村裡跑下來,長的瘦狼看筋的樣子,也不是怎麼威風。我們老家有句俗話說狗“大地方小孩,小地方狗”是惹不得的。一見狗跑下來我們就會趕緊跑,狗追不上我們自己也就回去了。

又一次,我們路過那裡,那條狗不聲不響就來到我們身後。有孩子看見大喊一聲,我們揹着羊糞布袋一顛一顛跑起來。兩條腿終究跑不過四條腿。跑在後面和我同歲的一個女孩子被狗咬住了後衣襟,她大哭起來。

我們幾個男孩子急忙放下布袋,和狗戰鬥起來。有拿石頭砸狗,也有拿着籃子照狗打,還有照狗用腳踹過去的。打的那狗跑回去,扭過頭衝着我們叫喚,不敢上前來。原來不管是“大

地方小孩,小地方的狗”都是欺怕硬。寫到這裡,昨天我看一位網友博客看到一個叫her網友,有一句話很形象比喻了這種現象: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her

這句說人的話,用在這條狗身上確實再合適不過。我們和狗戰鬥,以狗失敗而告終。勝利者的我們得意忘形,馬上就忘了剛纔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狼狽樣子。儘管我們有人只是被狗咬破了衣襟,但沒有受傷。

現在想起來也後怕,要是咬傷了怎麼辦,那時候也不會去給她打狂犬疫苗的針,沒有那種條件。只是聽老人們說過被瘋狗咬傷的人,好幾年後還會發作,會學狗叫會咬人。咬過的人也會得瘋狗病,不久就會沒命。

狗被我們打跑後,接下來我們就商議着下次來時要用什麼手段來對付那條狗。大家七嘴八舌發表各自高見說:

“剛纔我應該拿一個大石頭照狗頭砸過去,保證能砸死它。”

“下次來拿一個簍子來,套到狗頭上按住它,大家將它打死。”

“下次來我拿着俺家的哪杆紅纓槍,一下子就捅死它。”

看看這是不是,“狗還犯我,斬草除根”。其實大家操心是多餘了,我們後來再經過那裡。那條畜生再也沒有從村裡跑來,只聽到它在遠處叫。在後來歲月裡和它走個對面連叫都不叫了。狗通人性可能它也猜到我們時刻準備對它下狠手。再後來就有了經驗,老人們常說“狼怕掂刀,狗怕彎腰”,一點不錯,多麼兇殘的狗只要你彎腰,哪怕地上沒石頭裝一裝樣子。狗也會躲你遠遠的。

到山裡去拾羊糞,春、秋、冬天裡主要還是像我母親她們那樣,去夏天裡羊晚上在山上休息的地方拾。只不過我們比母親她們跑得更遠一點,近地方被人們拾

的沒有了。母親前年去拾羊糞時還是兩頓飯,去時不取乾糧。我們現在中午都能吃上餅。

到中午時分,大家用拾羊糞的手取着餅吃,還會互相換着嚐嚐誰家的餅好吃,大致都是差不多,有勤儉的家庭摻的紅薯面多一點,白麪少一點。在山頂上,吸一口南來的北往的風吃一嘴餅。只不過,衛生條件是差了點,也不可能在山上找到水洗手,喝水就要到回去時路過山下的小河裡,先洗一洗手,雙手從流淌着的河裡捧出水來喝。喝完水後,坐在河邊休息片刻,繼續往家裡趕路。

夏天就好多了,天不明就到了山上。成羣羊還臥在山頂上睡覺,放羊的在羊羣邊上鋪一頂羊毛氈子睡覺,蓋的被子晚上被露水打溼,白天在山上曬乾。看羊的狗就臥在他們的身傍。我們摸着黑到羊羣裡拾羊糞。

有放羊人會刻薄拾羊糞的,屙到羊羣裡。你還以爲是羊厥子,拾到籃子裡,只能等到天明羊走了,羊臥的地方羊糞拾盡了,纔會發現。不過也不要緊,人糞比羊糞更好、更壯。常說:“拾羊糞上坡尖,拾牛糞荒草坡,拾驢糞馬路邊,拾人糞急拐彎。”在所有的糞裡,人糞是最好的糞,這羊羣裡拾起了人糞,就當是羊糞好了。

這是星期天,不是星期天的日子裡,放學後一二個小時就是掃糞草,拿一個鐵耙子有三十公分長,背一個簍子。到山坡上、田地邊。冬春天是乾草全部是糞草。夏秋天是挖來青草豬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漚糞。在那個年代山坡上光禿禿的。包括春天裡長出來的小樹苗兒,都會用鐮刀割掉積肥上到地裡去。

生產隊裡爲了冬春天裡牛羊有草吃,就劃了禁坡有專人看管,禁止人和牛羊入內。禁坡裡的草齊腰高,冬天來了生產隊會組織人們去禁坡割草,當牲畜飼料。牛羊在冬天裡也到禁坡裡面去放。而禁坡外山坡上草毛都沒有,是一片石頭。

(本章完)

57寫過心得論杜林 石頭樹葉擦屁股58學生復課沒有書 糧食單產過長江61面片湯裡爺孫情心裡哆嗦才英雄4兄弟兩個擡石頭隔一繩會壓死人4兄弟兩個擡石頭隔一繩會壓死人28跟着啥人學啥人 跟着端公學跳神24不穿繡鞋撒拉着嗖嗖涼風吹進來29手拿扁擔鋤地去一團圪針墊驢圈62老二媳婦洗紅薯農活不是抓龍蛋9小鹽吃得苦澀鹹教不嚴格父之過32紅梅用手摳衣服長大再吃炒雞蛋20小孩哭鬧要吃肉老七門前講平仄24黍杆攆狼兩害怕擔驚受怕過大年46茅廁裡面看稀罕鄰居挨個請吃飯28羊圈裡面騷味道紅薯蘿蔔茅草節29兄弟兩個去相親二寶口袋掛筆帽34老七牡丹花下死老五給他一巴掌38好看對象捨不得衣服穿破指也破11二寶手忙慥坯模感動姑娘她母親1買回自己煤布袋 弟弟買時面布袋22天上事情知一半地上事情他全知12婦女賽過穆桂英 小孩個個賽羅成15管你老七奸似鬼喝了老孃洗腳水10十二屬相算歲數祖孫二人挖遠志38好看對象捨不得衣服穿破指也破22早起稀飯煮蘿蔔 晚上蘿蔔煮稀飯36大寶沒錢賣鋼筆 自力更生造手槍27蓋房要用新洋瓦近水樓臺先得月21管他三七二十一小孩嘴裡吐實話2三寸金蓮短一寸 騾子肚下那玩意53村裡光棍排座次當街訓子李三兒44三兒山兒起衝突柳暗花明又一村60婦女月子吃小米蕎麥地裡打死人48玩槍失事手指腫 鼎鼎大名三大懸4兄弟兩個擡石頭隔一繩會壓死人14清早吃了一大碗 兄弟上山來挖肛24善良人家判寧日 妻盼丈夫征戰歸27蓋房要用新洋瓦近水樓臺先得月37買賣不成仁義在雞窩門口等洋菸61破鞋捶地很結實漂漂亮亮舒適窩61面片湯裡爺孫情心裡哆嗦才英雄37知冷知熱結髮妻麪條能吃兩大碗45驢年馬月找不見千楸萬柏老樹皮28跟着啥人學啥人 跟着端公學跳神54牛郎織女分兩邊媳婦不娶且並娶34喊叫丫環快拾刀 姑娘馬上緊緊腰29一五一十來數羊畫地爲牢圈犯人7 兄弟合作捉孤老 寡婦門前是非多59暈車姐姐大嘔吐不如干脆吃成屎56冷鍋冷竈光棍漢嘔湮滅火做飯吃62老二媳婦洗紅薯農活不是抓龍蛋54牛郎織女分兩邊媳婦不娶且並娶28羊圈裡面騷味道紅薯蘿蔔茅草節12一把鑰匙開千鎖偷情進了司法科20改革開放人有錢 橫眉窟窿全完蛋56好狗才能護三鄰好人定要護三村58學生復課沒有書 糧食單產過長江14好心當成驢肝肺聰明反被聰明誤48撂蛋母雞不下蛋媳婦多了不刷鍋24二寶要放大炮仗花兒過年敬神仙62領個妹妹來放鷹木偶耍猴玩把戲21管他三七二十一小孩嘴裡吐實話43提着麻糖家喝水飯店裡面四種面3花兒留步鬼門關 二寶小命幾巴掌30中秋八月反朝廷刀槍不入凌遲亡50狗肉好吃品後味 老師指頭點疙瘩51山兒又拾主任當分子賢孫要結婚2三寸金蓮短一寸 騾子肚下那玩意23閣老回鄉交畜稅夫人穿戴很時髦12二寶房坡把鞋扔上樹抓雞嗖嗖嗖5堯舜犁地打栲栳 小牛山崖吃嫩草1 農家子弟滾出來 跑進人間混日月54牛郎織女分兩邊媳婦不娶且並娶13男的熬喝打胎藥刑滿釋放壞分子43一盅三奠拜四奶 女婿不穿白孝衣12婦女賽過穆桂英 小孩個個賽羅成45金童玉女有紅娘倭瓜猴腮對不成4 龍王廟裡敲大鼓 叫給老五小地主5小腳婦女狗兒娘 古板老七看稀罕48玩槍失事手指腫 鼎鼎大名三大懸44豬嘴如犁滾地皮七竅出血吐膽汁62領個妹妹來放鷹木偶耍猴玩把戲50狗肉好吃品後味 老師指頭點疙瘩55人在做事天在看人不知道天知道60草籽帶到糞裡去地裡野草會更多10母親打哥弟幫兇 三兒紅眼殺敵忙21遠親不如近鄰親三間草房一日新43提着麻糖家喝水飯店裡面四種面23樓犁耩耙真丈夫 場上揚場會使風31光着膀子拿刀槍拼流呼哧打一場5 羊肉包子吃一肚 不管老七賣土地9小鹽吃得苦澀鹹教不嚴格父之過7狗兒相親破口罵 黃了婚事換一個63如花似玉兩媳婦幾年變成黃臉婆1橫着出生李二寶 厲害驚動天地人28老七家裡直撅把老五當頭一團泥30學生過了打人癮 二寶母親得汗病17騰雲駕霧在仙宮畫符來把妖精拿40老伴哎哎喊丈夫爺孫同吃糠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