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不知道她們今晚還要不要回去,以前我和宿舍的男孩子跳牆出來都是爲了去網吧或是喝酒打架,我還從來沒有帶女孩子出來過,這次和朱潔出來給了我完全不一樣的感受,儘管我們只是出來,沒有去做任何不該發生的事情。有朱潔的存在讓我有了很多顧慮,我不會去想着什麼打打殺殺,不會去想着喝酒上網吧,因爲我覺得這是一個不成熟男人做的事,覺得朱潔會不喜歡。

有人說一個男人一旦身邊多了一個女人就會變得不一樣,會有責任和擔當,說明是遇見了對的人。不過有些人不是這樣,反倒是會變得墮落和沉迷,這樣的女人不適合生活。我應該是遇見了對的人,因爲我能確定的是朱潔給了前者的感覺。

當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老段後,老段說我想的有些多,不過這個多不是想入非非的多,老段說他敬仰我現在的思想高度,他說我貼近生活有着男人該有的穩重和方向,他還說我比大學生都更懂生活。

儘管我不知道老段說的最後一句具體是什麼意思,但我知道老段這是在誇我,可這個年紀聽到這樣的誇獎屬實有些不舒適,我總覺得我和我們這個時代的同齡人不一樣,說不出是哪一點,可就是感覺不一樣。老段也是,雖然我們也不一樣,但他和我的差距不大,不知道別的人是不是這樣,或許他們也有和我一樣的感覺。

我和老段坐在長椅上坐着吹了一夜的風,朱潔和肖雨楠在廣場上劃了一夜的滑板,直到凌晨五點天還沒亮的時候我們纔回去。

我在學校圍牆外面吻了朱潔,這是肖雨楠的提議,肖雨楠說要感謝我和老段陪着她們在廣場上劃了一夜的滑板,其實說陪這個詞我覺得不夠恰當,可我一時沒有想到別的更好的詞所以我就沒有反駁。

“這都無所謂,不過晚上是真冷,你打算怎麼補償我們呢?”我對肖雨楠開着玩笑說。我面對肖雨楠的時候覺得比較舒服,因爲我喜歡她的性格,拿她當做一個朋友,和她開玩笑也沒什麼負擔。

如果說這話的人是朱潔我想我會下意識的變得卑微,因爲在我內心裡會覺得這樣的陪伴是一種幸福,那還奢望要什麼感謝,當然我說出的話也是卑微的,絕不會像和肖雨楠這樣要什麼補償。

“作爲補償讓朱潔親你一下。”肖雨楠這句話說的讓我錯不及防。

我看朱潔反倒是很自然的樣子,沒有做出任何抵抗的情緒,當然也沒有表現出如狼似虎來吻我的架勢。老段的反應算是挺快,老段看還沉迷在不知所措中的我,迅速給我使了一個眼神,示意我要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

我緩緩地走到朱潔的身邊,朱潔離牆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我在朱潔的眼睛裡看到了我的慾望,我張開手臂上前擁抱朱潔,朱潔緩緩地向牆邊後退,此時她才表現出一臉的羞澀,我能看出來她的躲避不是抵制而是女孩天生的那種清純而表現出來的對陌生異性的牴觸。

我緊緊的跟着朱潔的身體向牆面移動着,我的雙臂將要挽住朱潔的身體,她靠着牆面看着我,我突然加快了動作,猛的一下抱住了她。我感覺到了朱潔的身體由內而外的顫動,就在我抱住她的那一瞬間,那個顫動觸動了我的身體。

我沒有猶豫直接就吻住了朱潔的嘴巴,她的嘴巴好甜,是真的。

這個時候我的腦子裡在想,我這算不算是壁咚朱潔呢,或許我應該把一隻手搭在牆上這樣才顯得更爲專業,這個時候我的大腦和身體的反應速度都變得無比的迅速。剛想到這個念頭的時候我的手就放在了牆上,我的另外一隻手則託着朱潔的臉頰,不知道什麼時候朱潔的雙手也放在了我的腰上。

或許是一分鐘,或許是5分鐘,我不記得有多長時間,我們才放開彼此。我看着朱潔整理她凌亂的頭髮的樣子,我竟然有種莫名的征服感,可是再等朱潔爬上牆頭向我招手道再見的時候我覺得我是被她玩了。

我和老段也爬上牆頭翻進學校,等我倆躺在各自的牀上的時候時間將近六點,我看向窗外,這個季節的樹梢上已經完全沒有了樹葉,他們微微的晃動着,在黑夜與黎明的交界處掙扎着。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入了夢鄉。

等醒來的時候宿舍的人已經早自習放學回來了,劉楊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說是天快亮的時候,這個時候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時候,我們回來他們都不知道。

狼狗用一臉猥瑣的表情問我帶女孩子在外面過夜感覺怎麼樣,對於狼狗的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狼狗說的話沒有錯,我確實是帶女孩子在外面過夜了,但是狼狗說的話裡面的含義聽到的人都能明白過夜是什麼意思。現實中我是怎麼過的夜我比誰都清楚,這時候老段才迷迷糊糊的醒來,他應該沒有聽到剛剛狼狗說的話,嘴裡嘟囔着怎麼那麼吵。

我衝着狼狗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狼狗有沒有帶女孩子在外面過過夜,狼狗說他是沒有遇到真正喜歡的人,也不喜歡糟蹋任何一個無辜的女人。

狼狗平時看上去不像個好人,但是關於男女的問題沒有想到他還是挺有規矩的。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因爲何歡他們班今天要進行班長選舉的投票儀式,我們這些天的努力要在今天看到結果了,得到線報他們的儀式是要在今天晚自習進行。

讓我擔心的張家琪即使今天會有行動也不會成什麼氣候,從整體的戰局來看已經是大勢已定,況且這小子什麼行動都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證實何歡她們班的李悅很有可能沒有和張家琪聯手,接二連三的好消息堅定了我們會獲勝的信念。

今天一天我和老段在班裡都是睡過去的,朱潔和肖雨楠不知道哪來的精神,一天看上去都保持着平常的狀態。因爲我是睡着的我並不知道朱潔沒有睡覺,這是狼狗告訴我的,還質疑朱潔昨天是不是真的和我出去了,即使真的出去了他懷疑是不是我們什麼事情都沒幹,而是各自睡了一夜回來的,至於我今天那麼困是因爲我昨天夜裡是充滿忐忑的過了一夜。

面對狼狗的質疑我沒有做正面的答覆,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暫時不想公佈出來,或者永遠都不會。

夜深人靜,跳牆出來,看着自己喜歡的女孩滑一晚上的滑板什麼事都沒有做,這種感受我還沒有想好用什麼樣的詞來形容,還好有老段陪着我。

這次出去老段也是有他自己的小算盤的,他想在昨天晚上拿下肖雨楠,他還準備了避孕套,最後導致一晚上什麼都沒有幹,比起我的無所謂心態老段的失落會比我更加的強烈。

關於這件事我和老段很有默契,什麼話都沒有說,即使狼狗再三的問我們在外面怎麼過的夜,我們都是以微笑或是沉默相迴應。

今天一天我和朱潔都沒有說話,我們倆很有默契的在教室裡面裝作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儘管有些人知道我和朱潔的關係,當然這種關係是停留在男女朋友的層面上的,過夜的事情除了我們寢室的人他們都不知道。

我和朱潔都是行事比較低調的,這讓原本想開我們玩笑的人也都沒有了興趣,所以不管我們關係怎樣的變化,我們在教室裡的動作都是和普通同學間的動作是一樣的。

晚自習時間到了,選舉的結果也出來了,我們的線人在消息出來後的第一時間告訴了我和老段,結果遠超我們的預料,我們計劃是投何歡的票數在38-45之間,沒想到投票成一邊倒的趨勢55個人都投了何歡,李悅的票數僅僅只有10票。

就在我們剛收到消息的時候朱潔和肖雨楠也回頭看向了我,我用表情示意何歡成功當選,她們倆都笑了,隨即把頭扭了回去開始了竊竊私語。

我不知道她倆在說什麼,但我能看得出她們聊得很開心,很大機率是因爲何歡選舉成功的事情,如果是因爲這件事那麼她倆的笑則也是因爲我,因爲這件事是我一手策劃的,當然還有老段,還有狼狗,還有好多兄弟的幫助。

這個時候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我想起了唐玄宗和楊玉環,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這段佳話的背後是多少人的辛酸,想來唐玄宗也真是荒唐。可現在的我又是做了些什麼呢,爲了能讓朱潔高興,完成對朱潔的諾言就去動用自己身邊的人去做這些和他們無關的事情。

不過話說過來,我是情願的去做這件事的,那麼我身邊的也沒有被我強迫着去做,大家都是你情我願,那又有什麼錯呢?

道不盡紅塵舍戀,訴不完人間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緣!說的沒錯,任何人都是這樣,去做自己喜歡和情願的事情,即使折騰些也是值得的。

愛江山更愛美人,哪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