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炎博有些頭疼,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有這麼一面呢?不過誰讓這個女人是自己喜歡的呢,耿炎博沒有辦法面對她也只有投降這條路,他舉起雙手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我說,你別激動好嗎?”
白小蕊抽泣着,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和鼻涕,哽咽着說道:“那你說吧!”耿炎博搖了搖頭道:“我昨天不該對你發脾氣,不該那麼衝動,問都不問你一句,就對你動粗。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好嗎?”
白小蕊搖了搖頭道:“不止這些還有!”
“還有?”耿炎博有些不明白白小蕊指的是什麼,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還有什麼?”耿炎博小聲試探着問道,白小蕊看着他好一會兒,突然撲了上來抱住耿炎博:“你以後不要在走掉,你知不知道你那個樣子我有多害怕。你可以跟我吵,可以罵我,但就是不要不理我。上次在T市也是,這次在電影院也是,你頭也不回的就走掉。我覺得好害怕,我怕你走掉之後就再也不回來了,我真的很害怕。”
“對不起,對不起……”耿炎博連聲說着“對不起”,這時候他才意識到白小蕊爲什麼會這麼的傷心。他再次將白小蕊他擁入懷中,只是這一次抱的更緊了,讓她能夠感受真實的自己:“我保證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保證不會像之前那樣一走了之,好不好!”
白小蕊從他的懷中鑽出,擡起頭看着他:“你確定?絕對不會了!”耿炎博笑了笑,伸手颳了她鼻子一下道:“我確定,要不要我發誓啊!”說着就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白小蕊直接按下他的右手:“不用了,我相信你。”眼中的淚水終於徹底消失了,耿炎博輕撫了一下她的長髮:“傻丫頭,去洗洗臉吧,你都哭成大花貓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白小蕊一下子想到自己從昨天晚上哭到現在,臉上的妝肯定糊的不像樣子了。她蹭的一下從牀上跳起來,捂着自己的臉就竄進了衛生間。
耿炎博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大笑起來。
白小蕊再出來的時候,人已經精神多了,只是眼睛還有些紅腫。
耿炎博起身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白小蕊剛走兩步就停了下來,耿炎博有些不解的回頭看着她:“你又怎麼了,肚子不餓啊!”
白小蕊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道:“也不是,只是我這個樣子下去,不好吧!”耿炎博淡淡一笑道:“現在知道害羞了。傻丫頭,沒事的,這個家裡沒人會笑話你的。趕緊下去吃飯吧,王叔可擔心你了!”
白小蕊聽他這麼說心裡好受多了,點了點頭乖巧的跟在他後面走下了樓。
也許是餓的有些久,白小蕊這頓飯吃的特別香,不過耿炎博因爲擔心她的身體,沒讓她吃的太多。
白小蕊心情好了,自然也就變得開朗多了,吃飯的間隙不忘跟耿炎博秋後算賬。她對耿炎博爲什麼跟劉雅柔一起看電影可是一番嚴厲的審問,耿炎博坦然地說那是因爲白小蕊放了他的鴿子,而且自己本身也沒打算去。
不過票被劉雅柔看到了,她開了口自己沒有拒絕而已。
白小蕊聽他解釋也算合情合理,不過還是覺得不是很舒服。
白小蕊開了頭,耿炎博便也沒打算放過她,自然她爲什麼會和藺晨在一起也需要解釋一下,還有她說回家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可是欺騙。這頂大帽子扣下來,白小蕊可不樂意,她說自己沒有騙過人。
她本來就是回家了,只不過之前藺晨請求了自己,她也沒好意思拒絕,這才晚上從家裡出來,陪他一起看電影的。輕鬆地氛圍下,兩個人將話說開,心中的疙瘩也都沒有了,這頓飯吃的格外舒心。
另一邊坐在客廳裡的馬欣,看着派去監視的人送回來的照片,得意的不得了。電影院的對峙,耿炎博的憤然離去,還有耿炎博酒吧買醉劉雅柔相陪,這一張張照片可以說是精彩絕倫。這是她一開始布這個局絕對沒有想到會有的結果,這些簡直就是大出她所料。雖然不是她意料中的結果,卻比她意料中的結果還要好,這怎麼可能不讓她感到高興呢。她覺得事情正在向着她想象的那樣發展,沒什麼比這更讓她覺得激動不已了。馬欣喝着紅酒,用她喜歡的方式慶祝着自己最初的勝利。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暴風雨雖然猛烈,可是暴風雨中兩顆心卻靠的更近了。
這一夜白小蕊窩在耿炎博的懷中睡得特別的踏實,聽着他的心跳她覺得特別的安心,耿炎博抱着白小蕊感受着她身體的溫度,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他覺得珍貴的了。兩個人享受着這一刻的平靜與溫馨,沒什麼比這更好的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耿家都會又一次比較大的家庭聚會,這個聚會的參與者主要是整個耿氏家族的人,當然也會邀請一些跟家族關係比較親的朋友。耿家的家庭聚會可以說是家族一年一度的盛會,可以說是家族內部聯絡感情的一種手段,也可以說是巨大的利益聯盟。這次的家庭聚會耿炎博本意是要帶着白小蕊一起參加,順便還可以藉此機會把白小蕊介紹給所有的家裡人。可是不巧的是恰在這時白小蕊的父親生病了,具體情況並不是很清楚,白小蕊接到母親的電話就匆匆忙忙的趕回去。
耿炎博沒辦法也只好單人赴會了。
耿家的家庭聚會每年都會在本市的耿傢俬人度假村中舉行,耿氏家族的成員都會在最近幾天從全國的四面八方趕回來,耿炎博一家本就住在W市所以自然也就不着急。聚會的前一天才起身去了度假村。耿家的度假村修建在W市近海岸,可以說是沿海而建,擁有私人的海灘。度假村平時對外開放,但是每到耿家聚會的這段時間,都會全面封閉只提供給耿氏家族的成員。耿家是個大家族,直系親屬加上旁系的親屬下來也得百餘號人。
耿炎博一家當然是屬於耿家直系,而且是耿家直系中很厲害的。
耿炎博是家中的獨自,也是整個長運的繼承人,更是整個耿氏家族的佼佼者,每到聚會的時候必然吸引衆人的目光。
一進度假村就成爲衆人關注的對象,這一點兒耿炎博早就習以爲常,不過在度假村中看到劉雅柔他還是很意外的。
耿炎博主動上前跟劉雅柔打了招呼,劉雅柔獨自一人在這裡晃悠了大半天,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自然也是很開心。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一個人?”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出,問完之後又默契的相視一笑,耿炎博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劉雅柔微笑着答道:“我會出現在這裡,自然是被邀請的了。你二叔邀請了我爸爸,應我老爸的要求,我便也跟着來了。你呢?”耿炎博點了點頭道:“我剛到,我爸媽說累了進去休息了,我一個人沒什麼事就在這裡瞎逛逛。”劉雅柔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怎麼沒有帶她來?”耿炎博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誰,有些無奈的回答道:“她家裡出了點兒事,沒辦法來了。說起這個我還真的有點兒鬱悶!”劉雅柔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說道:“能理解,要不是這裡還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度過這幾天了。”
“也不是那麼難過吧?”耿炎博打趣道,“你這麼出色,還怕這幾天沒人陪你玩?”
“玩?”劉雅柔謹謝不敏,“我對你那些兄弟、姐妹可不感冒。”說起這件事倒是讓兩人同時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段往事,那時兩人都還很年幼,彼此都不認識。也是像這樣一場類似的聚會中,耿炎博的幾個堂兄還有堂妹,仗着自己家裡的背景,欺負一個比他家庭背景要差一些的男孩。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劉雅柔卻很有正義感,糾集了自己的幾個小夥伴,當時就跟耿炎博的堂兄堂妹幹起架來。
耿炎博那幾個堂兄妹,不是劉雅柔他們的對手,被教訓的不輕。
耿炎博不清楚狀況,見自己人被打,自然是氣不過當時就和劉雅柔動起手來。那時候的劉雅柔留着一頭短髮,性格也像個男孩子,和耿炎博打起架來竟然還打了個平手。後來耿炎博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主動找了劉雅柔道歉。兩個人也因爲這件事不打不成交,當然也是交了朋友之後,耿炎博才發現原來劉雅柔竟然是個女孩。
這件事在耿炎博的腦中記憶猶新,彷彿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不過眨眼之間他們便都不是小孩子了:“沒想到過了這麼多久你還記得啊,你還挺記仇的啊!”劉雅柔笑望着耿炎博,不以爲然的應道:“你不是也記得嗎?別隻說我一個人。”兩人看着對方一起爆笑起來,聚會還沒正式開始就如此輕鬆,兩人心情頓時大好。晚上纔會是聚會第一天的正式宴會,不過中午會有一個小型的聚會。商人的聚會,當然絕不會是簡單的聚會,耿炎博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他想讓自己放鬆一下,不想提前就失去吃的胃口,所以和劉雅柔提前去了餐廳,趕在正式的宴會前美美的吃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