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這些年圍繞在耿炎博身邊的女人不在少數,各類美女都能讓你看的眼花繚亂,可是能讓耿炎博放在心上的着實沒有幾個。而能讓耿炎博派他親自去接的就更少了,當然眼前的這位要算是一個了。就單憑這一點兒,就不能夠掉以輕心。想的有些多,一不小心就走神了,這一走神目光透過後視鏡恰好跟白小蕊撞了個正着,兩個人看着彼此都有些尷尬,不約而同的又將目光調轉開來。被人發現自己在偷看,白小蕊一陣兒心虛,她刻意凝視着窗外,心裡卻偷偷責怪着自己。其實她也不是想要偷看這位小帥哥,只不過想從他的表情、動作中觀察出一些蛛絲馬跡,好讓她能夠推測出一些可能將要發生的事。
不過看了半天白小蕊也沒發現什麼,到讓人抓了個正着,白小蕊覺得自己一定是電影、電視劇看多了,把自己當成電視劇裡那些無所不能的主角了。想來想去都是影視劇害死人,白小蕊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一定要少看那些沒營養的東西。相比白小蕊,邁克則要顯得淡定多了,雖然對上了白小蕊的目光是有些尷尬,不過他倒不覺得這有些什麼。倒是他比較好奇白小蕊到底在看什麼,邁克轉過頭看着努力看向窗外的白小蕊,第一次覺得這個女孩有點兒可愛:“白小姐,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疑問?”
“啊?”
白小蕊聽到邁克的聲音,不好意思的轉過頭看向他,連忙擺擺手尷尬道:“沒、沒什麼啦!”邁克可不相信真的沒什麼,就她這種表現已經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白小姐不必擔心,如果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大可以現在就問。如果我知道又可以說的話,我一定會告訴白小姐你的。”
白小蕊見他說的誠懇,心底也就少了一層顧慮,“其實真的沒什麼,我就是想知道我們這是去哪,要做什麼而已!”
“原來就是這個啊,我們現在去星光!”邁克微笑着答道。星光,這個白小蕊倒是有些耳聞,是W市一家著名的高檔餐廳。
“難道說耿炎博這是要請她去吃飯嗎?”
白小蕊心裡猜測着,嘴裡卻說道:“我一個人去星光做什麼啊?”邁克繼續笑着回答道:“當然不是你一個人去了,耿總人已經在那裡了,是他特地吩咐讓我接你過去的。”
白小蕊聽了邁克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這“特意”兩個字多少還是讓白小蕊有些驚訝的,不過這倒像是他的風格。雖然跟他待在一起加起來的時間還不夠24小時,但是白小蕊發覺耿炎博就是一個會讓人意外的人,一個很難讓人琢磨透的人。
車順利抵達星光餐廳,跟邁克說的一樣,白小蕊走進去的時候耿炎博已經等在裡面了。雖然之前又聽說過這家餐廳,但是在這之前白小蕊並沒有來過這裡。儘管有些好奇但又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於是白小蕊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且穩重,要克服自己想要四處瞧的眼神,白小蕊着實下了一番功夫。不過冷冷清清的餐廳,還是讓白小蕊的努力破了功,她看了又看確定不是自己看花了眼,餐廳裡除了耿炎博真的沒有其他的人了。
白小蕊懷着一顆忐忑的心,走到耿炎博的面前,原本以爲耿炎博回想電視上那些男主角一樣,紳士的替自己拉開椅子,不過白小蕊顯然高看他了。自打白小蕊進來,耿炎博就沒有挪動過,等不到他紳士的行爲,白小蕊只好自己拉開椅子做了下來。
“餐廳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白小蕊有些奇怪的問道,耿炎博看了她一眼道:“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
我把整間餐廳包下來了!”果然有錢人就是豪氣,隨隨便便就可以把整間餐廳包下來,僅供自己享樂。
白小蕊以前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土豪的行爲,不過當這件事真落到自己頭上了,卻又是另一番感受。一個人爲了和你吃飯而包下整改餐廳,說實在的感覺有些奇怪,既不能說歡喜也不能說是討厭,總之白小蕊就是覺得怪怪的。看她那一副不自在的樣子,耿炎博心情莫名的變得有些不好,“你不用覺得不自在,我可不是爲了你特別包下餐廳的,我只是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旁邊有人吵吵!”
白小蕊聽他這麼一說,忍不住給了她一個白眼,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包下餐廳專程請自己吃飯,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出什麼點子來折騰她了。自從簽下了那份協議,白小蕊就時刻給自己做着心裡建設,希望自己能夠撐到協議結束,畢竟翡翠項鍊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
看她一邊鄙視着自己,一邊在心裡打着小九九的白小蕊,耿炎博剛還陰沉的心情立馬就放晴了。
“餐前,來點兒紅酒怎麼樣?”耿炎博心情大好的建議着,不過白小蕊就不是很給面子了,隨意的點了點頭當是同意吧。喝紅酒在很多人來看是一件很有品位的事,不過白小蕊對此卻是一竅不通,她完全分不出好壞。儘管在酒店上班時,有參加過紅酒知識的講座和紅酒品鑑的一些培訓,不過白小蕊對紅酒認識還是停留在最基本的。也就是理論知識有,實踐成績爲零。所以耿炎博的建議,對她來說是一件完全提不起興趣的事,喝酒本身就不喜歡,品紅酒就更沒有天分了。
耿炎博叫來了侍者,點了一瓶白小蕊印象中應該是很貴的紅酒,紅酒入杯在燈光下一種迷情之感漸漸泛出。不怪人們常常將紅酒和浪漫畫起了等號,這樣的氣氛下讓白小蕊也第一次領教到了紅酒的魅力。
白小蕊品鑑不出紅酒的好壞,對她來說現在喝的就是一種感覺和一種氣氛。
晚餐的氣氛還不錯,可以說這一頓是這兩天吃的最舒心的一頓了,儘管吃飯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也正因爲沒有說話才讓白小蕊格外覺得舒服。
耿炎博一邊吃着東西,一邊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白小蕊。這兩天總是看她跳腳的樣子,現在靜下來看她帶着笑容吃飯的樣子,耿炎博的心也變得柔軟了。雖然她生氣的樣子很好玩,但是她笑得樣子更動人。
“你應該多笑一點兒!”耿炎博也不知怎麼的就把這話說出了口,不過這倒也是真心話,不過聽進白小蕊的耳朵裡就有些奇怪了,她看了耿炎博一眼道:“如果你不招惹我,我想我會很願意多開心一點兒,還有多笑一點兒。”
耿炎博被她這話逗得一樂,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手邊的餐巾輕輕擦拭了自己的嘴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紅酒,然後纔看着白小蕊緩緩地說道:“那就真是抱歉了,恐怕有一段日子,都沒有辦法實現你這個心願了。不過我勸你一句話,人呢還是應該凡是都往好的方面去想。說不定我也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快樂呢,我相信我們接下來的生活會很愉快的。”
白小蕊給了耿炎博一個大大的白眼,她可不這麼認爲,“是嗎?我覺得應該是你會覺得比較開心吧,多了一個人可以供你隨意使喚,你當然開心的不得了了!”耿炎博點點頭道:“嗯,我覺得你這話說得很有道理,看形勢看的很透嘛,那就一起幹一杯吧,慶祝我愉快生活的開始!”說罷,耿炎博衝着白小蕊舉起了杯子,他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誠心在這裡擠兌她。
白小蕊真是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徹底的無視他。
耿炎博杯子舉了半天,白小蕊愣是視而不見,低頭吃着自己盤子裡的東西。這樣可不行,耿炎博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他放下杯子,用手指輕輕敲敲桌面。
白小蕊無奈的擡起頭看向他道:“又怎麼了,還想說什麼嗎?”耿炎博見她擡起頭,便重新端起杯子對她說道:“乙方必須滿足甲方的任何要求,我現在要求你跟我乾一杯,Ok?”
白小蕊無奈的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她就知道跟他在一起,怎麼可能舒舒服服的吃頓飯啊!
勉爲其難的乾了杯,耿炎博卻又想到了其它的事,“喂,白小蕊!”
“又怎麼了,耿總!”
白小蕊有些不耐煩,到底還讓不讓人好好的把飯吃完啊!耿炎博自動忽略掉她不滿的情緒,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走到白小蕊的身邊,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白小蕊有些不大明白,“幹嘛?”
耿炎博也不說話,直接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一直拉到了餐廳中央的舞池中,白小蕊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想讓自己陪他跳舞。可是跳舞這事她哪會啊,一向自認手腳不協調的她,對舞蹈這類事從來都是敬而遠之,耿炎博現在不是趕鴨子上架嘛。餐廳裡放着悠揚的爵士樂,這種19世紀末源於美國的表達黑人情感的音樂,常常會讓感性的人變得更加感性。伴着昏暗的燈光,加上酒精的作用,一對男女徜徉在舞池中原本是多麼動人的一幕。可是耿炎博是真沒有想到白小蕊不會跳舞,於是便出現了下面這場景。伴着悠揚的爵士樂,耿炎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完全跟不上節奏的白小蕊,不停地跟耿炎博的腳過不去。兩個人在舞池中,不像是在跳舞,更像是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