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rance,你得快點兒來接我啊。”
白小蕊在心裡默默地念叨着,然後跟着曹飛往外走去。
馬欣自從知道耿炎博戀上白小蕊後,就一直在想方設法的破壞他和白小蕊的關係,一開始的時候事情還挺順利,可是後來事情漸漸地不想她想的那般。她沒想到耿炎博對白小蕊這般私心塌地,她更加沒有想到劉雅柔和藺晨都會這麼輕易的退出,讓她布了半天的局最後全部白費。更讓她鬱悶的是本來可以將白小蕊送到牢裡,卻沒想到喬遠山關鍵時刻倒戈,讓她在最後關頭功虧於潰。每每想到此,馬欣都覺得噬心腐骨般的痛苦。她絕對無法忍受耿炎博和白小蕊在一起,那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長運自從泄密事件發生之後,便呈現出一種外鬆內緊的狀態。雖然只是旗下的分公司,但是馬欣和旗下的員工也被總公司派人進行了一對一的談話,說好聽點兒是談話,在馬欣看來就是盤查。這次的談話也讓馬欣嗅出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她敏感的覺得這次談話不那麼簡單。尤其是在方雲向她抱怨說,她最近總是心神不寧而且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方雲說的時候還自嘲的說自己一定是神經衰弱,變得疑神疑鬼來了。而馬欣卻覺得一定是耿炎博有所行動了。方雲如果被調查,那耿炎博很快就會知道她跟方雲的關係不錯,進而會懷疑到她的頭上。馬欣突然覺得身邊危機四伏,也感到時間的緊迫。
這幾日馬欣除了忙着酒店的工作,都在思考着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耿炎博並不簡單,他能夠穩穩地坐在長運總裁的位置上,可不僅僅是因爲他姓耿,剛多的是他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他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他有能力也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而且短短的幾年時間讓長運更上一層樓。如今的長遠不僅是在W市,就是放眼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企業。去年更是躋身世界五百強,這樣的成績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出的。馬欣當然不想被耿炎博抓到,可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還好她指使方雲做的那些事,都不是直接授意,更多的是通過一種建議的方式,潛移默化的影響着她。這點兒上耿炎博應該抓不到什麼把柄,不過他也肯定會對她有疑心。一旦懷疑就會生出事端,所以眼下的情況來看一動不如一靜,要不想被耿炎博盯上,就什麼都不做。只要她不做就不會讓他抓到實質性的證據,也只有這樣才能淡化自己的嫌疑。
想明白了這一點兒,馬欣最近一直都很收斂,她專心的打理着萬吉爾裡的一切事務。彷彿除了酒店的事,她對集團的其他事情毫不關心。當然她和方雲的接觸也一切如常,並沒有因爲方雲被人監視而有任何的變化。正如馬欣所料,因爲方雲的關係耿炎博確實懷疑到了馬欣。但是因爲馬欣表現的沒有任何的不正常,而且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她和之前的事有任何關係。最重要的事當他無意中跟白小蕊談起馬欣時,白小蕊對馬欣讚不絕口,這讓耿炎博對她的懷疑少了幾分。只是命人繼續監視,卻也沒有對她進行深入的調查。
馬欣能夠感覺身邊有耿炎博的人存在,但也察覺到耿炎博雖然懷疑自己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這讓她多少有些寬心。不過卻也不敢掉以輕心,愈加小心的處理周圍的事。
而馬欣之前策劃的種種事端,那些她構陷白小蕊得來的東西,也被她悄悄地轉移了。這些東西既不能夠放在家裡也不能放在公司,這些東西如果一旦有人潛進來探查被尋到,都是對她很不利的證據。因此馬欣將那些東西都存進了銀行,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她暫時安心。這世界上很多事不由人的意志而轉移,這便多了很多遺憾。既然不能夠隨心所欲,便只能夠順氣自然。然而馬欣卻是那種不願意順其自然的人,她一直都信奉一件事,只有不努力沒有得不到。可是她卻忘記了,感情這種事情即使付出真心都不一定能夠換來回報,何況是耍耍手段呢。既然她不明白那就註定要在這上面栽跟頭。馬欣這邊努力的做好自己,減少耿炎博的懷疑。
可是一個突然的消息卻改變了馬欣的計劃,她只是出於對“情敵”的關心給白小蕊打了個電話,卻沒想到意外得知白小蕊離開了G市。在她旁敲側擊下,她得知是耿炎博將她送過去的。
耿炎博的這個舉動很是耐人尋味,好端端的爲什麼耿炎博要將白小蕊送到G市呢?馬欣有些想不通,不過有一點兒可以肯定的就是一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不過因爲長運泄密事件之後,長運總部的每個人嘴上都像是打上了封條,馬欣變向打聽了好幾個人,都沒有敲出任何消息。這讓馬欣多少有些鬱悶,耿炎博這招徹底斷了她消息的來源。
面對這樣的小困難,馬欣可是不會輕易退縮的,在她的字典裡可沒有不行這個詞。她想要知道的事就一定有辦法知道,果然馬欣在一個商場的朋友那裡得知了一個消息:耿炎博的父親似乎不是很喜歡白小蕊。那麼耿炎博把白小蕊送走,是不是因爲他父親的原因呢?雖然這件事還沒有證實,但是馬欣卻覺得可能性極高。公司接二連三出事,而這些事裡都有白小蕊的影子,也難怪耿炎博的父親會不喜歡白小蕊了。馬欣因爲這個意外的消息而感到雀躍,她覺得這是上天送給她的一樣禮物。馬欣眼光一閃計上心來,這一次他們就是不想分開估計也是不行了。
就在馬欣籌劃着她的大計之時,白小蕊在G市卻全然不知。她還在爲馬欣給她的關心而感到開心,之前她出事之後,以前的同事朋友除了金小鈺外,就只有馬欣對她表示了關心。而且馬欣姐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情況下,還堅持認爲她一定是被人給陷害的。因爲這點兒讓白小蕊更是感動,完全把她當成了姐姐。所以在她接到馬欣的電話後,對她來到G市的事她沒有任何的隱瞞,甚至對馬欣說了她回來這裡的原因。
卻不知道自己如此信任的人,其實才是一直構陷自己的人。這樣的信任也終將會讓她栽更大的跟頭,也許只有在所有的事情被揭穿之後,白小蕊才能夠看到事實的真相吧。
白小蕊收到了耿炎博給她送來的十字繡,繡完的成品是一副油畫,色彩很多難度不小。
白小蕊幾乎是在看到它的時候,就開始打退堂鼓了。曹飛看到她爲難的樣子,很沒有同情心的笑了,還跟她說要好好加油,耿炎博一定盼星星盼月亮般等着她繡好了送給他的呢。聽到曹飛這麼說,白小蕊的臉瞬間就垮下來了。曹飛見她如此,笑得更加開心了。
白小蕊被他氣的差點兒衝上去,給他那張臉兩拳以泄心頭之憤。曹飛倒不是真的嘲笑她,只是逗逗她罷了,看她真的有點兒動怒,便也就不再笑了。他是真的很佩服耿炎博,竟然想到了讓白小蕊給他繡十字繡。這確實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辦法,這個很費時間他可是知道的。上學的時候有個關係好的學姐想要繡個抱枕給自己男朋友做禮物,他可是記得那學姐整整繡了三個月。這下白小蕊肯定不會覺得無聊了,想到這裡曹飛的臉上不禁又浮現出一絲笑意。不過不想再惹火白小蕊,曹飛笑得很收斂。
白小蕊捧着十字繡坐在酒店的牀上,突然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一想到自己要把她繡完,她就覺得這絕對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耿炎博這次可真是高看她了,白小蕊無奈的嘆了口氣,認命的仔細又看了一遍圖,卻不知道該從哪裡先下手。雖然記得以前好友曾經跟她講過該怎麼繡十字繡,可是畢竟那已經是大學時候的事了,現在想起來腦子裡只剩下一片模糊。萬般無奈之下,白小蕊只好致電給這位好朋友,儘管兩人平日裡並不常聯繫,但是感情卻絲毫沒有減少。聽說白小蕊要繡十字繡,電話那頭的人下巴差點兒沒有掉下來。這件事情發生在白小蕊身上,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帶給她的衝擊不亞於前一陣兒聽說他們的另一個好朋友離婚。
她很是好奇,白小蕊到底是哪根筋不對想起來要繡十字繡了。在她威逼利誘之下,白小蕊含含糊糊的說了是要送給人的。她敏感的察覺到這個人一定是個男人,沒想到她們宿舍的小妹妹也春心大動了。說實在的聽到這個消息,她還真的很爲白小蕊感到開心。能見到和自己關係最好的舍友得到幸福,她真的是發自內心覺得高興。她們曾說過要一起披上婚紗,誰知道自己畢業不久就被人給偏上了“賊船”,早早的就成了家庭主婦。沒能和白小蕊一起步入禮堂,她當時覺得很對不起她。現在她的好友終於也有了心上人,爲了讓她能夠儘快的喝上喜酒,這個忙是一定要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