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腦子裡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你朋友不要緊吧?”耿炎博搖搖頭道:“不用擔心,已經沒什麼事了!”
兩人正說着話,突然間一個毛茸茸的小傢伙跳到了兩人中間,耿炎博一驚瞪着小傢伙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傢伙哪來的?”
白小蕊看着小傢伙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心疼的將它抱了起來,看着耿炎博說道:“它可不叫傢伙,它叫做小白。”耿炎博不敢置信的搖着頭道:“我沒有問你它叫什麼,我在問你這個傢伙從哪裡來的?”耿炎博說話的時候,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白小蕊有些緊張的回答道:“我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它,它看起來好可憐,一直跟着我讓它走,它也不走。你知道嗎?它真的跟了我走了很遠,我看它真的很可憐,於是就把它……帶回來了。”
“你把在馬路上隨便撿來的流浪狗帶回來?而且問都沒問我你就把它帶回來了,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這種東西怎麼能夠隨便往回帶呢,都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病!”耿炎博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白小蕊被他數落的就快要把頭藏在胳膊裡了。
直等着他罵完了,這才擡起頭看着他道:“可是不覺得它很可愛嗎?把這麼可愛的它棄之不顧,很沒有道德。再說了家裡地方很大,它這麼乖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再說我已經把它帶回來了,難道你要讓我在把它扔出去嗎?你不覺得這樣很殘忍嗎?如果你擔心它的健康有問題,我明天一早可以帶它去看醫生檢查一下。OK?”
耿炎博瞬間抓狂了,他覺得自己剛纔的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等等,這是我的家,這是我的房子,我不認爲你可以完全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它弄進來。”
“Ok,我承認沒有問過你是我的不對,那我現在問你可以嗎?它真的很可憐,而且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它,就讓我養吧,好嗎?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的話,可不可以就當做你是發一次善心,暫時把它養在這裡,等到一百天到了我就帶走它好嗎?求求你了,拜託了!”
白小蕊難得沒有跟他爭吵,相反她可憐兮兮的看着耿炎博,不斷地哀求着他,耿炎博看着這樣的她想發火也發不起來了。
白小蕊見他有些動搖便繼續加油說道:“同意了啊,同意吧,拜託你了!”
“Ok,好吧,你可以養它,但是不可以讓它進我的房間、書房,不可以跑到廚房裡去……”不等耿炎博把話說完,白小蕊已經開心的抱着小狗狗開心的連聲應道:“知道了、知道了……”說完起身抱着小狗往樓上走去,耿炎博看着她抱着狗狗的樣子,鬱悶的跟在她身後喊道:“哎,哎,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去哪裡啊,現在我們在說很重要的事哎,難道我說的事還不如你的狗重要嗎?”
白小蕊全完無視身後耿炎博的抗議,誰讓他已經答應了呢,她喜滋滋的抱着小狗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耿炎博氣不過跟着白小蕊進了她的房間,白小蕊抱着狗狗回頭看着跟着她走進來的耿炎博詫異的說道:“你跟着進來幹什麼?時間已經很晚了,你不打算休息嗎?”耿炎博看着她懷裡的小狗皺着眉道:“你打算把它養在屋子裡?”
白小蕊點點頭道:“不然要把它養在哪裡,這裡那麼大,它要是不小心走丟了呢?”
耿炎博深呼吸了一口氣道:“那你也不能把它放在房間裡養吧!”
白小蕊有些不解:“爲什麼不能放在房間裡?”
這隻破狗真的讓他很抓狂,他看着白小蕊道:“因爲不可以把它養在這裡!”
白小蕊看着耿炎博的樣子突然間覺得很好笑,大半夜的他們兩個人都還不睡覺,爲了一隻狗爭論不休。
白小蕊笑着聳了聳肩,抱着狗狗跳坐到自己的牀上,“不管你說什麼,它今晚都會留在這裡!”
這就是在告訴耿炎博你的抗議無效,在這之前還沒有一個人敢無視他的意見,這讓耿炎博很不舒服看着白小蕊卻又無可奈何。然後他做出了一個另白小蕊很驚訝的舉動,他走到白小蕊的牀邊並排着與她一起坐了下來,白小蕊驚訝的看着他問道:“耿總?”耿炎博瞪着她一皺眉冷哼道:“你剛叫我什麼?”
“啊!”
白小蕊訕訕一笑,“Ok,Terrence,你坐在這裡幹什麼?”
白小蕊實在看不明白耿炎博此刻的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耿炎博看着她無比嚴肅的回答道:“如果你不把它請出去,那麼我今晚就留在這裡!”
白小蕊瞬間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差點兒說不出話來:“你是認真嗎?”耿炎博雙手相握放在自己的腰間,做出一個非常禮貌的笑容道:“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
白小蕊看着他張大嘴,有種要窒息的感覺,好半天才合上嘴說出一句話:“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舉動很無賴!”耿炎博點點頭道:“在我看來你不顧我的意見,非要把狗養在房間裡這個行爲也很無賴,而且很不尊重這件房子的主人。嗯哼,也就是我!”
白小蕊發覺自己根本不是耿炎博的對手,如果再爭下去她也不會在他那裡討來半分的便宜,而且就眼前的形勢來看,如果她繼續把小狗留在屋子裡,耿炎博這個傢伙真的會留在她的房間一晚上。她絕對相信他是一個說得出就做的到的人,最重要的是她可不希望和這個傢伙單獨呆在房間裡一個晚上,這種感覺很奇怪。尤其是現在他看着她的樣子,讓她的心跳突然加快,快的讓她有些負荷不了了。
白小蕊敏感的從牀上站了起來,看着耿炎博妥協道:“Ok,你贏了,我現在帶它出去,然後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安置它。它需要休息,我想我也需要休息。”
白小蕊抱着小狗站在耿炎博的面前等待着他離開,他卻完全無動於衷地坐在那裡,就在白小蕊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耿炎博笑着站起身來看着她還有她懷裡的小狗道:“Ok,它不在這裡,你也不會看到我繼續呆在這裡。不過我想我有件事需要跟你說一下,明天早上把你的護照給我!”
白小蕊不解的看着他反問道:“爲什麼要把護照給你?”說完滿臉警戒的看着他,這個表情讓耿炎博很受傷,他願意她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不至於會是這樣。他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放心,我沒打算把你賣了,你忘記法國的拍賣會了嗎?我打算帶你一起去,你不想親自把項鍊拍下來嗎?”
白小蕊眼睛一亮,她差一點兒就忘記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Sorry,謝謝你,我待會兒回來就把它找出來,明天你出門前我會拿給你!”
“沒關係,找到了就把它放在書房的桌子上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明天你就不要早起了,早餐我會吩咐傭人們去弄得,你好好睡吧!今天你也辛苦了,晚安!”
白小蕊看着耿炎博心情有些複雜,他的體貼與細心讓她很感動,同時也爲自己剛纔那一刻的不信任感到很抱歉。她想跟他說些什麼,他卻沒有給她機會,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白小蕊的房間。不過出門前還不忘警告她,要把狗狗弄出去。真不明白他爲什麼不喜歡這麼可愛的小狗,白小蕊認識的人裡面他還是第一個對狗有這麼大反應的人。
白小蕊非常喜歡旅行,她覺得旅行可以讓人心情愉悅的同時,享受另一種生活的狀態。看到不一樣的人,看到不一樣的事,看到不一樣的風景,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待另一種生活。總之,旅行帶給了她無數的樂趣,也帶給她很多不一樣的體悟。
從上大學起白小蕊就開始利用業餘生活打工給自己咱旅費,工作後也一直積極的存錢用來旅行,直到三年前父親的一場重病,讓一切有了變化。
打那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出去走走了,這一次耿炎博的邀請着實讓白小蕊很高興,除了有機會找回母親的項鍊,她還有機會去國外。這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父親沒生病之前她一直在存錢,希望能夠有機會去國外旅遊,護照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辦的,只是後來沒有機會用了。
法國這個名字,對於白小蕊來說還停留在記錄片裡的印象,能夠有機會真實的去感受,這之於白小蕊來說真的很難得。
耿炎博看的出這次的法國之行白小蕊很高興,能夠看到他的笑容,他覺得自己的決定做的很值得。行程已定所有的事都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對於這次的出行白小蕊即興奮又期待,她甚至在日曆上標記下來了出發的時間,幾乎每天都是倒數着過日子的。
至於小狗的問題,算是基本解決了吧,在白小蕊的堅持下,耿炎博同意將小狗暫時安置在二樓離白小蕊房間不遠的一間客房裡。還特意做了一個很漂亮的狗窩給它,當然白小蕊也答應如果小狗在大一點兒就必須把它養在院子裡。此外她還想耿炎博保證絕不會讓小狗亂跑,絕對不會讓狗狗進入他的房間、他的書房、廚房等地方。
耿炎博在的時候,保證小狗和他呆在同一個空間裡。儘管白小蕊決的耿炎博這些要求有些誇張,但是爲了確保小狗能留下來,她也不得不跟耿炎博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