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風波就這麼過去了,這一天總算是順利度過,白小蕊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耿家花園。說真的這裡離市中心實在是太遠了,每天回去如果不能跟耿炎博一起,就得坐公交晃回去,路上就要耽擱兩個多小時。
真想跟耿炎博說能不能住得近一點兒,可是又一想當初籤協議的時候,說好是要在耿家花園住夠一百天的,如果不住在那裡協議不就沒有意義了。沒有協議那媽媽的項鍊也就找不回來了,真是越想越頭疼。真不知道流言什麼時候才能夠過去,什麼時候才能夠讓生活回到正軌,她突然想到如果這樣下去,過了一白天她恐怕也不能夠再待在長遠了。長運?項鍊,如果二者必須擇其一的話,那她唯有選擇放棄長運了。
白小蕊在心裡默默的給自己打氣,她一定要堅持下去,無論周圍的人怎麼看,她們說的話有多難聽,她都必須要堅持下去。
“這麼晚纔回來,還垂頭喪氣的!”耿炎博看到滿臉愁容的白小蕊忍不住說道,這些日子發生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這件事如果他越干預恐怕對白小蕊越不好,所以他能做的唯有不管不問。不過現在看來這樣下去未必是好的,尤其是在發生文件被碎掉的這件事後,耿炎博更加深刻的認識到,不能再任由這件事發展下去。也許是該他出面解決的時候了,看到眼前的白小蕊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
白小蕊擡起頭迎上耿炎博的目光,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今天真的很累了,能不能不要再教訓我了,我現在好餓想趕緊吃飯!”耿炎博看着可憐兮兮的白小蕊不忍心再說什麼,一偏頭衝着她道:“進去吃吧,王叔已經把飯準備好了!”
白小蕊回來之前,耿炎博已經吃過晚飯了,這會兒卻也不上樓而是坐在一旁看着白小蕊吃飯,被人盯着白小蕊覺得很不自然。她看着耿炎博道:“你還要吃嗎?”耿炎博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白小蕊接着又說道:“那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吃飯,你這樣我根本吃不下去!”接收到白小蕊的抗議,耿炎博眨了眨眼卻沒有動,見狀白小蕊就知道自己的抗議又無效了。既然如此無需再多費口舌,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吃點兒東西增長些體力,要知道每天面對公司的那些人簡直就是煎熬。
白小蕊伴着耿炎博那惱人的視線,總算是把晚餐吃完了,只不過覺得自己有些消化不良。
白小蕊站起身來,打算出去走走活動活動,豈料剛站起身就被耿炎博給拖上了樓。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在耿炎博的房間門口甩開了他的手,白小蕊瞪着他沒好氣的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耿炎博看了她一眼回答道:“跟我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白小蕊揉了揉被捏疼了的手腕,皺着眉抱怨道:“說話就說話嘛,幹嘛使用暴力!”耿炎博打開房門,先一步走了進去,回頭看着還站在門外的白小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還傻站在門外幹嘛,快點兒進來啊。”
白小蕊看着他嘆了口氣,緩緩地走了進去,耿炎博實在是看不下去她這樣磨磨唧唧的樣子,伸手把她一把拉了進來。關上門耿炎博將白小蕊抵在了門板上,白小蕊整個人瞬間繃的很緊,緊張的看着正盯着自己的耿炎博,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幹嘛……這樣……不是有……有話要說嗎?”耿炎博看着她邪邪一笑道:“是啊,我們是要有話要說,現在不也正在說嗎?”
白小蕊試着推了推耿炎博有些尷尬的應道:“你還是先起來一下好嗎?你這個樣子我沒法和你交談。”耿炎博卻完全不爲所動,只是看着白小蕊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就這樣說吧。”
白小蕊莫名的有些煩躁她使勁捶着耿炎博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你知不知道現在公司裡都在說什麼,難道你都沒有感覺嗎?”耿炎博搖了搖頭,還以爲她有多堅強,一直堅持着不說也不問,工作也照常,原來不過是死撐而已。
“那些讓你很困擾嗎?”耿炎博淡淡的問道,白小蕊點了點頭道:“怎麼可能不困擾,這些事根本就不是真的,還要被人那麼說!”說到最後白小蕊委屈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耿炎博卻一臉昧味兒整個人欺了上來,他和白小蕊的距離越來越近。
“那就把它變成是真的,不就不用再困擾了嗎?”說着耿炎博作勢吻了上來,白小蕊的腦袋一片空白,她不明白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直覺卻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就在耿炎博馬上要吻上她的脣時,白小蕊用力將毫無防備的耿炎博推開,然後看着他結結巴巴的說道:“等等……我覺得……這樣不對。”
白小蕊覺得她需要時間來整理她現在有些混亂的思緒,耿炎博看着她卻意味深長的笑了。
白小蕊轉身欲開門出去,卻不想被耿炎博先一步握住了把手,白小蕊一臉驚訝的看着他道:“又怎麼了嗎?”耿炎博聳了聳肩肩道:“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要走怎麼能行呢?”
白小蕊有些擔憂又有些驚訝的問道:“我們還有什麼要說嗎?”耿炎博微笑着點點頭,白小蕊看着他的笑容不知怎麼的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顫顫巍巍的問道:“你要說什麼啊?”耿炎博邪邪的一笑道:“從今天晚上起你就在這個房間睡!”耿炎博的話簡直就是一顆炸彈,炸的白小蕊的頭嗡嗡作響,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奇怪,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睡在這裡,那你要睡在哪裡啊?”
“我?”耿炎博背靠着門伸手握住白小蕊的肩膀道:“當然也是睡在這裡了!”
白小蕊下意識的向牀的方向掃了一眼,這個屋子確定只有一張牀,她費了半天勁擠出一個笑容道:“可是這裡只有一張牀,我不喜歡睡在地上,我想你也不喜歡睡在地上。我們還是各睡各的吧,這裡又不缺房間。”說這話白小蕊晃了晃自己的肩膀,想要試圖擺脫耿炎博的控制,卻還是沒有擺脫他的鉗制。
“既然你不喜歡睡地上我也不喜歡睡地上,那麼不如我們一起睡牀上好了!”
“什麼?”
白小蕊的嘴張的已經大的不能夠再大了,她舉起雙臂在胸前做了個交叉的動作,“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我要回去了麻煩你讓一下!”
耿炎博半天沒有要讓開的意思,他看着白小蕊道:“晚上一個人睡真的很冷啊,我需要一個人幫我暖被子,而這個人非你莫屬!”
白小蕊已經沒有形容詞能夠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開什麼國際玩笑,冬天早就過去現在的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他竟然說會冷還要人暖被子,這簡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謬。她是小孩子嗎?
說什麼就信什麼啊!白小蕊狠狠的瞪了耿炎博一眼冷冷道:“我要出去了請讓開,你需要暖被子這屋子裡人很多,隨便哪一個都可以!”耿炎博伸出右手食指在白小蕊的眼前晃了晃道:“不可能,你絕對無人可以替代,別忘了我們的協議裡說過什麼?”
“那也不包括同牀共枕啊?”
白小蕊激烈的反駁道,耿炎博的手指又在她眼前晃了晃:“No,No,No,協議裡直說了未經乙方同意,甲方不得要求或強迫乙方跟其發生身體上的關係。我現在又沒有要求和你發生什麼的關係,只是和你一起躺在牀上睡覺而已,這並不違反協議啊?”耿炎博的意思就是蓋着棉被純聊天,那還真是不違反合約,可是這個怎麼想來都是白小蕊比較吃虧嘛,白小蕊無比鬱悶卻又沒有反駁的理由,頓時覺得很泄氣。
“這在外面受氣,回來了還要被他欺負,白小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白小蕊一臉苦瓜相頹然無力的坐在地上想着。
清晨,耿炎博的生物鐘準時敲響,他睜開眼睛看着懷裡的可人兒。
白小蕊這丫頭終究還是沒能逃脫耿炎博的魔抓,乖乖地和他親密的同牀共枕了。成功的將白小蕊拐上牀,耿炎博還是很得意的。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了。不過這麼做其實也挺這麼人的,這麼一個可人兒就在懷中,偏偏不能下口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辦呢?耿炎博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自虐的傾向,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折磨自己,以後估計得晚晚衝冷水澡了。
白小蕊朦朦朧朧的從睡夢中醒來,眼睛還沒有睜開,就迎上了耿炎博火辣的一吻。直到口中的空氣快要耗盡時,耿炎博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嘴脣。
白小蕊瞬間清醒了過來,周圍陌生的一切幫她瞬間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懊惱的她剛要把頭縮回到被窩裡,誰知卻被“先知”耿炎博一把抓住了衣領,沒縮下去被迫迎上耿炎博深情的目光,大清早就“享受”如此待遇,白小蕊腦子一片空白。完全當機的她傻乎乎的看着耿炎博,另他相當鬱悶,如此好的氣氛卻被她這麼白癡的眼神給攪和了。
耿炎博搖了搖頭,翻身從牀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