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加的斯的市郊不長時間,一座城堡樣子的古老莊園出現常天頡他們眼前。一排排的古老樹木,鬱鬱蔥蔥的,常天頡也不知道是什麼樹木,高大而濃郁。車子在樹蔭下,快速地駛進城堡的大門,鐵柵欄門迅速地無聲地關閉。常天頡還是看到了安裝在隱蔽處的攝像頭和竊聽裝置,很細小的在眼前一晃,過去了。
看來這個莊園主人家的背景也非同一般哪。常天頡心裡想着,擡頭看向兩邊,整齊的田地和菜畦,修剪成各種形狀的觀賞樹木,還有隨處可見的可愛的小鳥們,構成了一副和諧而安詳的世外桃源美景。
車子駛進一段青石板路,很快就在一個大院子前停住了。厚重的橡木大門緩緩打開,裡面出來一個花白鬍子的老人,穿着一身唐裝,和藹地笑着迎了出來。兩邊是十幾個僕人,看上去和老人一樣,都是華裔。
“歡迎各位貴客光臨鄙莊,老夫石敬山倍感榮幸。”石敬山對衆人一報拳。
李少將也雙手抱拳,“石老先生,多謝援手,今後幾天,還要多多仰仗老先生啊。”
“客氣。客氣了。請!”石敬山向後一揮手,讓衆人步入庭院。
進到裡面,常天頡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北中國的古老民居。裡面的建築佈局和建築風格,竟然是中國大陸北方那種很典型的四合院,就連院子中間的要擺的那口魚缸,都帶着古色古香的氣質,好像是從遙遠的故土穿越了千山萬水來到着異域他鄉地。
廳堂之上,石敬山很熱情地招待了他們,卻閉口不談他們此來地目的。茶飯之後。石敬山微微一笑。雙手抱拳,“各位,你們的休息室在後面,老夫失陪了。來人,帶幾位貴賓到後面休息。”
常天頡看他身邊的幾個弟兄都有點沉不住氣,悄悄地搖搖頭,示意他們跟着走。
在每個人休息室裡。卻都安放着每個人的一套衣服和證件,還有中文的說明。
常天頡帶幾個弟兄來到李少將的屋子裡,“這石老先生到底是什麼人?看樣子氣度不凡哪。”常天頡問道。
“哈哈哈。”李少將笑了笑,“不要問那麼多,關鍵是我們不能暴露這裡。今晚我們離開這裡,直到我們回去,再也不能到這裡來了。至於那加西他們,你們都知道應該怎麼做地,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
“曉得。”常天頡點點頭,“可是。我總覺得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甚至有人已經在暗中算計我們了。比如昨晚在海上……”
李少將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原本不想告訴你們的。好了,我說出來,你們參謀一下,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也好利於我們下一步行動。你們抓到地這個那加西,並不是組委會要抓的那個!這個,是他的弟弟,皮諾爾?那加西。”
“什麼?!”幾個人都大吃一驚,看着李少將。
“怪不得李上將說可以送一個比這個更那加西的那加西呢。原來他找到那加西的屍體了?”常天頡看着李少將。
“不錯。我們的確是找到了真正的那加西的屍體,他是被這個那加西暗殺死地。”李少將點點頭,“事情發生不過是幾天前的事。所以,我們推想,這個消息,恐怕還沒有外泄。纔敢制定這麼一個計劃。”
“哦。知道內幕的人不會太多。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可是,少將。或許,從李上將那方面看,的確是知道內幕的人不會太多,可是從那加西的立場上來說,是不是會有什麼漏洞?”常天頡看着李少將問。
“除非是他有所隱瞞。……”李少將的眉頭一皺,心裡猛然突突地跳了幾下。
“像那加西這樣的人,怎麼會沒有隱瞞呢?他總要給自己留下後路,或者說他要給自己謀條活路。昨晚上,他不是就想逃走嗎?這樣看來,這傢伙,肯定有什麼秘密沒有說出來!”西門慶用手摸着腦袋說。
“有道理!”李尋歡點頭,拍拍西門慶的腦袋,“西門,有道理。”
“好,你們再去和他聊聊,看還有什麼消息沒有。”李少將微笑一下,“常天頡留下,研究一下下一步地行動。”
幾個人來到黃藥師的房子裡,那加西三個人被看押在這裡。
“那加西,”李尋歡一進門,就笑着坐在那加西的身邊,“看着我們被人追殺,你是不是很高興?”
那加西看他們一個個臉上的笑,心裡就是一驚,知道幾個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找他。聽李尋歡這麼一問,一本正經地說:“我們現在是在一條船上的,我怎麼會高興呢!”
李保國拍拍手,“哈哈哈哈,好!那加西,老子喜歡痛快人,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頭兒已經知道你還有一些秘密沒有說出來,你不會再裝傻了吧?”
幾個人都看着那加西,連黑豹金絲眼鏡都看着他,不知道他怎麼應付。
那加西看着幾個人樣子,笑了笑,很狡猾地說:“你們想知道什麼?”
“兄弟們,看來,這傢伙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說呢!我們太小看他了。那加西,別繞彎子了,都說出來吧。”薛衣人慢慢地站起來,黑豹急忙站起來,要保護那加西,被黃藥師上前拍了一把,“黑豹,你應該知道,這個時候,你最好老實點。”
黑豹很不高興地反手要抓黃藥師的手,被身邊地李尋歡一腳踹在腿關節上,身子一晃,差一點摔倒。
“行了。別難爲我兄弟。我說。”那加西知道,他們難爲黑豹,是做給他看地,黑豹實在是太可愛了,竟然這麼配合人家。
“你們不就是想拿到給我們提供武器的國家地證據麼?實話告訴你們,就算我給你們證據,也沒有用的。因爲那些光盤上的人,他們都可以推說是他們國內通緝的軍火商人。你們有什麼辦法?”那加西嘿嘿一陣冷笑,“到了這裡,我有的是機會逃走。你們註定要失敗的。”
“死人也能逃走?”薛衣人笑呵呵地看着那加西,“我也說話告訴你,我們頭兒早就想弄死你了。要不是你讓他發現你再沒有一點用處的話,我保證,你活不過今夜12點。”
“你嚇唬我。”那加西冷笑着說,“你們中國人最頑固,一定會徹底執行那個計劃的,畢竟和那些國家相比,你們在技術上還有些差距。要是掌握了證據,或者,掌握了這些通道,你們就可以敲詐或者購買他們的武器,很多先進的武器系統就會到了你們手裡,以你們中國人的聰明,很快就能掌握那些東西的。你說呢?”
“剛纔你好像還說光盤上的人沒有用呢。”薛衣人笑呵呵地說。
“出現在光盤上的人的確是沒有用處,不過,我還有更直接的東西可以送給你們,我想你們肯定會更感興趣的。”那加西看着他們,“你們身份不夠,我要跟你們頭兒談話。”
“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將我們的行蹤暴露了。關於你身份的秘密,還有多少人知道?”常天頡一步進來,盯着那加西問。
“你真的不關心我剛纔說的那些?”那加西看着常天頡奇觀地問。
“回答我。到底還有誰,知道你的秘密?”常天頡看着他,“那個人一定在西班牙,而且,在你們組織中的地位,肯定很高。甚至,就是你的同謀。是不是?”
那加西的臉色一沉,“不是。”
“是!”常天頡猛地前進一步,“說!那個人是誰?!”
金絲眼鏡和黑豹幾乎同時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將頭低下,偷眼看那加西。
“那加西,你不過是個傀儡,是不是?還有更陰狠的人在你後面,殺死你哥哥,就是他的主意!是不是?!”常天頡冷冰冰地逼問了一句,猛地將那加西的前胸衣領拎住,“他在大教堂!是不是?叫什麼?說!”
那加西如同被人擂中了心臟,臉上大變,很久沒有說出什麼來,頭無力地低下。常天頡的眼睛從手上的那加西掃過,直直地盯着金絲眼鏡,“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我叫丹妮諾?金。”金絲眼鏡怯怯地看了常天頡一眼,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麼。
常天頡直覺到當他問這個丹妮諾?金的時候手上的那加西忍不住抖了一下,嘴角一仰,輕聲地說道:“薛衣人黃藥師,你們帶這個朋友出去好好交流一下,只是別影響到主人家休息,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