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看看常天頡,“我需要一臺筆記本電腦和一部衛星電話。”
常天頡點點頭,“敵人上來了,我們衝出去說話。”兩個人退出主控室的門,回手對着屋子裡的設備開了火,將主控室的監控裝備破壞掉,正好碰上上來的蕎,三個向左邊跑,跟着就傳來薛衣人和李尋歡的聲音:“快,上面!”蕎一帶常天頡他們,迅速地向電梯跑去,五個人進了電梯,快速地向頂樓升去。身後傳來很大的嘈雜聲,是很多人叫喊聲還有子彈射在牆上發出的叮噹聲。
電梯卻猛然一頓,慢慢地停了下來——敵人停電了。不過萬幸的是,電梯門也在瞬間打開了一道縫,正好停在樓口,是1層樓。常天頡伸出雙手,插在那道縫隙裡,用力的向兩邊推去。電梯的門,就那麼無聲地打開了。蕎一臉地佩服,“他好厲害。有力氣。”
李尋歡笑了笑,跟着常天頡他們走進13樓的樓道。這裡應該是辦公區了,雖然沒有人,卻是很乾淨,而且透過玻璃窗子,還可以看到,裡面的格子間裡收拾地很整潔。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常天頡信手推開門,閃身進到裡面。西門慶一眼就看到一臺筆記本電腦,高興地一把拎過來,往自己身後的揹包裡一塞。而薛衣人卻快步走到隔壁的總經理的辦公室,同樣收拾地很乾淨,不過,老闆桌的抽屜卻都牢牢地鎖了。薛衣人笑了,很從自己的鑰匙上取下一斷鋼絲,一頭彎。另一頭是和環形手柄。他將彎地一頭,慢慢地插進鎖孔,微微地閉了眼,對身邊吃驚看着的蕎說,“感覺很好。”隨着他的這句話,手上一動。卡嚓一聲輕響,鎖頭打開了。薛衣人將那個小鎖頭取下,拉開抽屜。竟然有一把很精緻的手槍,還有三個彈夾。厚厚的一搭美鈔和人民幣。還有就是一臺衛星電話了。
“中國幣!”蕎興奮地說一句,伸手將人民幣取出來,往自己懷裡塞,“這個是硬通貨,好使。”
自從08年開始的金融危機,世界通用貨幣慢慢地由美元一統天下,變成了多元結賬地方式,漸漸地歐元和中國幣,成了世界市場的熱門。而美元的統治地位。則隨着次貸危機漸漸地消失了。到了20年代初期。世界金融危機纔有所好轉,直到2015年,整個世界地經濟形勢纔算好轉。由於中國在上次經濟危機中的出色表現,世界各國對中國幣地堅挺表示好感,紛紛轉而用中國幣結算國際賬務,由此而產生了多元化的世界金融格局形勢。蕎的表現,讓正在往懷裡塞美鈔的薛衣人哈哈笑了笑。隨手扔給剛進來的李尋歡一大把美鈔。招呼蕎一聲,轉身向常天頡身邊跑去。
此時樓梯上傳來咚咚地跑動聲。匪徒們已經逼近13樓了。
常天頡打開窗子,靠着窗子的牆外,牽引霓虹燈的鋼絲繩由上到下,很是結實。一把扯下窗簾,在手上纏了纏,將窗簾反覆地疊了幾下,兜住鋼絲繩,一手按在窗戶上,身子往下一飄,雙腳踏在牆體上,寒冷一聲“走!”身子極速地向下墜去。
蕎有些膽怯,可是看到西門慶幾個的樣子,知道如果不拼一把,今天絕無好下場,趕緊扯下窗簾,模仿着李尋歡的樣子,拉起一根鋼絲繩,雙腳用力,身子後弓,果然藉助手上地力道,他也站在了牆體上,看着李尋歡他們雙腳一蕩,身子隨即向下,趕緊往下滑去。頭頂上傳來匪徒們撞開門地聲音,接着就是一片叫喊聲,蕎知道,是李尋歡灑的那些美鈔起了作用。匪徒們一眼就看到格子間裡到處都是綠花花的美鈔,顧不得追人,先進來的幾個彎腰搶起地上的美鈔來。
可是蕎並不是特種兵,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手上一鬆,腳下再也踩不到牆了,身子沿着鋼絲繩如同一顆石頭,呼地急墜而下,窗簾勒在鋼絲繩上,將霓虹燈一個個地勒下,漸積漸多,竟然也慢慢地將速度慢下來。可是蕎的雙手只能緊緊地抓着窗簾子,不敢稍鬆,嘴裡大聲地喊叫着,都走了聲調。看着身邊地薛衣人和李尋歡他們都很輕鬆地滑下去,蕎不甘心地大聲地喊道:“救救我。求求你們啦。救救我。”
猛然感到屁股上被人踢了一腳,常天頡地聲音在耳邊響起,“操,嚇傻了。伸腿就到地兒了。”
果然,蕎剛一伸直了腿,雙腳就到了地面上。很尷尬的笑笑,看看常天頡幾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閃開!”薛衣人喊了一聲,向前跑去,身後樓上傳來槍聲,是微衝地聲音,只能算是流彈了。常天頡他們一邊跑,一邊對着停在電訊大樓前面的上面架着機槍的車子邊的匪徒開火,看守車子的一共有三個,看來是負責開車的了,原本很無聊地說着話,猛然聽到槍聲,正要轉身掏槍,被撲過來的五個人一下子擊斃。常天頡跳上車子,擡手將另外兩臺車子的輪胎擊爆,李尋歡發動車子,向着前面開去。很快就擺脫了敵人的追蹤,李尋歡將車子停在一個衚衕的角落裡,等候常天頡的消息。常天頡看着地圖,“瑪利亞大街……在這裡。”隨着他的手指在地圖上的一個地方,他的眼角不由地哆嗦了幾下。瑪利亞大街,距離他們現在所處的克里大街,還要走四個區。在如此戰亂的地方,走四個區,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
“西門慶,電腦能打開嗎?”常天頡看了一眼西門慶。
“我懶得破密碼,直接裝系統好了。也就五六分鐘。反正要用的東西我都帶着呢,很快的。”西門慶一邊打開電腦,一邊說。
“好,你馬上聯繫青青他們,讓他們想辦法找出人質可能的下落來。李尋歡,和老薛去弄個舌頭來,讓蕎問一下,叛軍的司令部和關押犯人的地方在哪裡。”常天頡看着他們,“我們不能再去瑪利亞大街找聯繫人了。時間來不及了。”
“沒問題。”薛衣人和李尋歡兩個打開車門下去了。西門慶將系統裝好,開始安裝他的那些軟件,蕎在一邊看着,很是羨慕。常天頡則抓緊時間給西門慶的電腦連接電源。
很快,西門慶就聯繫上了青青,讓他們利用衛星,立刻對整個叛軍佔領區進行徹底地掃描,並對有可能的地方進行反覆篩選。十五分鐘後,將圖像實施傳送過來。
西門慶將軟件安裝好的時候,薛衣人和李尋歡兩個也回來了,從一輛紅色的皮卡車的後箱裡拎出一個人來,扔到地上之後,擡腿踹了那人一腳,伸手將那人拉起,向這輛車子走來。“他孃的,這小子,可讓我們逮住了。正好碰上他。”李尋歡笑呵呵地說着,將那人推上車子。他和薛衣人在下面警戒。
常天頡一眼就看出正是演講的那個人,個子不高,紅色的頭髮顯然是染了的,雙眼皮,眼睛裡卻很是疲倦。尖細的下巴磕,有些不很明顯的鬍鬚茬子。“會說英語麼?”常天頡問道。
那人臉上一片茫然,搖搖頭示意不明白常天頡說什麼。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被人抓來,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很危險。
“蕎,你問他,是幹什麼的,姓名,職務,所屬部隊。”常天頡看着蕎說。
蕎點頭,對那人說了幾句,只聽那人一邊回答一邊用手比劃着,但是常天頡看他的眼睛並不老實,雖然沒有什麼把柄,可是常天頡的直覺就是這個人沒有說實話。沒有等蕎翻譯,常天頡猛地拉過那人的手,右手一晃,一把匕首兇狠地插進那人的手掌心,隨着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常天頡一聲冷笑,“你要是不老實地回答,老子就先廢了你四肢,再割了你的蛋卵,讓你一輩子沒有歡樂。”蕎看着常天頡,也聽了他的話,一邊翻譯一邊用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人。只見那人的額頭上冷汗森森,齜牙咧嘴,卻再沒有叫出聲來。不過,聽了蕎的話,那人的臉色大變,一絲歹毒惱恨的目光直逼常天頡,卻被常天頡的兇狠的目光看得低下頭,眼睛的餘光不是偷着看常天頡手上的匕首,那還在滴着血的匕首,絲毫沒有退讓的餘地。他低低地回答着蕎的問話,一邊用手握住常天頡匕首刺出的血窟窿。汗水如同黃豆粒子,滾滾而下,血流地慢下來,他的臉更白了。
蕎並不去看他的傷口,扭頭對常天頡說,“他說在司令部工作,負責宣傳科,是個副職。”常天頡點點頭,“那他應該會說英語了?”
這句話,常天頡是對着那人說的。那人趕緊點頭,用英語說道:“是的,我會說英語。”
常天頡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冷冰冰的看着他,“我們有很多種方法得到我們想要的情報,而且,像你這樣的,我們還可以再去抓。所以,我希望你能老實一點,我們也不打算傷人性命。你明白了麼?”那人點頭,“我知道。你們打算幹什麼?”你告訴我,司令部在哪裡?”常天頡陰着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