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頡伸手在墨鏡人的下巴一拖一拉,那人立刻感到下巴一陣劇痛,之後,才感到自己的嘴巴已經不能用了。常天頡轉身走向那撞地有點變形的車子,薛衣人和李尋歡兩個拎起墨鏡人,塞進車子裡,車子向後一倒,快速地開走了。整個過程,不到3分鐘。
而常天頡他們走後不久,就有一支神秘的小隊出現在附近的衚衕口,趕到出事地點後,有人對着事後的場面進行了細密地攝像,通過一個很小的傳輸裝置,發了出去。幾個黑衣人,對倒地的屍體,仔細地檢查一遍,然後一個操作美國英語口音的人,將情況進行了彙報。
“文的森被綁架了。”高大粗猛的黑衣人壓低了聲音,對着喉脈說。
“任務取消,立刻撤回待命。”喉脈裡傳來命令。
常天頡將那人帶回軍營,立刻讓人佔領了軍營周圍的制高點,並且命令各種車輛待命,槍上膛,人站位,進入了最高級的警備狀態。
常天頡將那人的下巴推拿復原好,過來一個人開始清理他臉上的裝束,然後對他進行各個方向的拍攝。常天頡等這些工作做完,才慢慢地坐在這個文的森的對面:“你的名字?”
“文的森。”文的森看着常天頡,回答道。“真名字?”常天頡歪頭問。
“我不習慣用假名字。”文的森昂着頭,“你還沒有回答我。”
“是,我就是常天頡。”常天頡點頭,“你怎麼知道我?”
“你們來這裡之前,難道不對摸底牌?”文的森很得意地說,“我們不僅知道你們要來,而且還有一個你的死對頭也要來。你知道嗎?”
“哦。你不是地獄門的人?”常天頡笑了。看着文的森,“你是哪方面的?”
文地森搖搖頭,“我不會告訴你地。你消息倒是很靈。”
“摸底牌的事。當然越準確越好。你們插手這裡的事情,我還真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或許我們還是朋友呢?”常天頡笑了。
“不會。我們不習慣和人分享午餐。而且你們喜歡地,正是我們厭煩的。這個我們都很清楚。你不是爲此事而來的?”文的森吃驚地看着常天頡,“你們是碰巧的?”
“或許吧?”常天頡點點頭,又搖搖頭,“你們的目標不是我們?而是這裡地人?真搞不懂。這個國家,怎麼也會讓你們這麼感興趣?無論地理還是資源,都不值得大動干戈的。”
“如果目標是你的話,你就不能坐在這裡跟我說話了。我們也不願意跟你們結怨。所以對你們,只是警告而已,我們只是想告訴你們,這裡不歡迎你們。至於政客們的事情。我不懂。不過,聽說這裡好像還有其他的用途。”文的森笑了笑,說。
“你好想知道的很多呢。說說看?”常天頡看着他。雖然沒有逼供地口氣,可是那個意思卻很明顯。
“我知道的事情,一些是不能告訴你們的,你們也不用枉費心機。能告訴你們的,你們隨便問。”文的森看着常天頡,“大家是同行,應該彼此明白些。”
常天頡點頭,“其實。就算你不說,我們也能搞到一些東西。你看,關於的資料,很快就能送到我的手上。還有你們的資料,都能弄到,就算是國家的保密機構,只要我想要。差不多都能弄到。只是費事多少的問題。我們隨便聊,很快就完工地。說說地獄門的事吧。他們來幹什麼?”
“地獄門。好吧。”文的森大概也知道。不說出點有用的東西來,是過不了這一關的。
“我們也僅僅知道地獄門此次是爲了一個傳說來的,而且動用了不少人,聽說其中一個是地獄門的絕對高層人物。”文地森看着常天頡,“你們地目的呢?”我們是爲了這裡地地震來的,我是保護商界代表團來的。什麼傳說?”常天頡笑了笑,很“坦誠”地說。
文的森笑了,搖搖頭,“你知道這裡有個叫納米祭的古老部族吧?這個部族,人數不到萬人,聚居在布蘭德山的大山深處。”
常天頡搖搖頭,“沒聽說過。”
“哈。這沒什麼奇怪的,要不是我們得知地獄門的事,也不會知道的。這個部族裡,由巫老口口相傳着一個古老的傳說。他們就是因爲得知了這個傳說,才趕來的。”
“內容呢?”常天頡問。
“不知道。而且,到底有什麼誘惑,我們也沒有調查清楚。我們並沒有插手那種事情。至少我沒有接到命令。”文的森看着常天頡。
“好吧。”常天頡點頭,“談一點關於你們的情況?”
文的森笑了,搖搖頭。
常天頡笑了笑,站起來出去。很快就回來,遞給文的森一些資料。文的森接過去掃了一眼,只見封面上赫然印有他的照片,以及他的簡單地經歷,甚至,他小學時候的一些軼事,都清楚地顯示在上面,後面還有心理學分析。從軍的經歷,從事過多少次戰鬥,現在供職的部門,還有就是此次的機密任務。“這是在你的總部搞出來的,你還有什麼話麼?”常天頡笑了笑,“你們在納國搞暴動,執行這種罪惡計劃,真不知道你們的政客們是怎麼想的。到底是爲了什麼?你們絕不會沒事幹來這裡捅馬蜂窩玩吧?”
“是。”文的森很沉着地看着常天頡,“你潛入了總部的電腦?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這麼艱鉅的任務,恐怕閣下有着很強大的後援吧?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你希望我們怎麼做?”常天頡看着他,“當然要看你的誠意了。我知道你還有個非常可愛的女兒,和一個美麗溫柔的妻子。你如果死了,你老婆就跟了別人,你女兒也成了別人的。你還有什麼?”
“好。”文的森點頭,他想到了妻子,還想到了妻子身邊的人。
“前一段時間的地震,我們也派出了專業的救援隊伍。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我們得到了一種稀有的礦石。經過科學家們反覆地實驗…”文的森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遲疑了很長時間才說,“是一種很珍貴的礦物質。好像是製造深空航天器的一種最佳材料。具體的情況,我真的不知道了。可是現任總統並不支持,我們需要親M的人出任總統。…”常天頡點頭,“這個情報,其他國家知道嗎?”“應該不知道。”文的森搖搖頭。
“你們來了多少人?”常天頡問。
“六個小組。”文的森苦笑了一下,還是說了,“我們在軍隊裡,收買了人。當暴動達到一定程度,總統必然會調動軍隊,我們的計劃肯定會成功的,如果沒有你們出手的話。”
“哦。你猜我們會出手嗎?”常天頡笑了,看着文的森。
“你們如果是碰巧的話,我想,你們肯定要先請示。就算你們知道了真相,你們的上層也要考慮清楚了利害關係,有沒有必要因此和M國作對。所以,你們的立場,一般就是中立。而你,得到的命令,恐怕是相機行事。”文的森笑了,“我的參謀還算及格吧?”
常天頡苦笑了一下,伸手拍拍文的森的肩膀,“要是你願意跟着我,我會很喜歡你的。給他聽聽那東西,放他回去。”
常天頡轉身出去了。有人過來給文的森聽了他的錄音,然後放他走。文的森知道,自己再也逃不出常天頡的手掌了。
常天頡回到作戰室,眉頭緊皺,默默地坐下來。旁邊的西門慶湊過來問:“怎麼樣?”
“如果上面讓我相機行事,你說我該怎麼辦?”常天頡看着西門慶,又看看旁邊的司馬詩云和教授。
“什麼意思?”司馬詩云不明白常天頡話裡的意思,問道。
“我們將情報全部上報了,局勢的發展肯定會向預想的那樣發展。我們現在就處在了一個夾縫裡,該怎麼辦?要知道,M國人不到萬不得已,不願意跟我們過招。我們何嘗不是呢。在沒有弄明白那個礦石的具體用途之前,上面是不會因爲這一點點的情報做出參與的決定的。可是,也不會輕易地放棄這次機會的。所以,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讓我們自己看着辦。你們想過結果沒有,尤其是我們現在的身份,是僱傭兵。這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方案,所以,上面的意思,簡直就是明白着的。”常天頡看着他們,“我們應該做出一個預案來。”
“還是靜觀其變吧。”古抗天教授顯然明白了常天頡的苦衷。
西門慶站起來,摟了摟常天頡的肩膀,“你已經站在了火山口上,別無選擇。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