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頡和看着視頻的幾個弟兄,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常天頡問道:“這個人是總統夫人嗎?”
誰都知道,視頻上的揮舞着手臂演講的人,十有**是總統夫人本人。
“會不會叛亂真的平息了呢?”司馬詩云輕聲地說了一句。
“還是請破哈怒上將來看看吧。”西門慶說。
破哈怒上將還是那麼沉穩,走進作戰室的時候,只是稍微地怔了一下,顯然感受到了裡面的氣氛有些不對。常天頡親自給上將倒了一杯紅酒,遞給他,“上將,這是我們國內著名的紅酒,有百年張裕之說。您嚐嚐?”
上將笑呵呵地接過去,認真的呷了一口,點點頭,“不錯。不比法國貨差。”
“我也這樣認爲。”常天頡笑了笑,一轉口吻,“上將,您能不能給我們講點關於總統和夫人的掌故,我們好對夫人做進一步的調查。”
“你想知道哪些方面的事情?”上將很機敏,看了常天頡一眼,眼睛裡透出一點點的警惕。
“比如,婚姻家庭。請您不要有什麼水分,這個很重要。”常天頡看着上將說。
“你們到底是想知道什麼?”上將動了動身子,想站起來,聲音也高了一點。
“不是我們。上將,您不用激動。我們得到一段視頻。是夫人地演講。很可惜,內容竟然和我們地預期有很大的區別。我們不知道夫人爲什麼要那麼講。”常天頡看着上將,“似乎對總統很不利。您先看視頻也好。我們只是怕您激動。”
破哈怒上將觀看了視頻,搖搖頭,他的臉色更不好。至於總參謀長米卡藍諾的話,上將幾乎是直接忽略了。
“您是最清楚你們內部的問題的了。您是怎麼認爲的?包括總參謀長的講話。”常天頡慢慢地又給上將倒上紅酒,“我想知道地具體些。”
上將點頭,“看來被收買的幕後黑手。必是米卡藍諾了。他在軍隊裡威望也很高,甚至,在有些事情上,甚至超過了總統和總司令部。也只有他,能調動這麼多的軍隊參加叛亂。其實,我們應該想到是他的。畢竟大家所屬的陣營不同,我們是黑盟代表。他是非洲商業聯合會的人,還有一個是私人商業總代表。國內角逐的勢力,一共有這麼三種。其中黑盟最大,但是我們掌握的錢財並不多。既然他已經出面,就能看出他心裡的野蠻想法了。”
“至於夫人嘛。我也不懂她地意思了。”上將看着常天頡,“你相信叛亂平息了嗎“將軍,如果戰亂能夠這麼快平息的話,就不會那麼快地發展起來了。我不認爲貴軍有能力平息這場戰鬥。”常天頡看着上將,“除非有國外勢力插手,纔有可能使得這個國家迅速恢復和平。”
“有人說弱國無外交其實國家弱了,什麼都可能保不住。”上將感嘆一聲。
“那麼總統和夫人的感情怎麼樣,會不會夫人已經背叛了總統先生?還是有什麼隱情?”常天頡客氣委婉地說。
“上將。您最好能認真地回答這個問題,因爲我們有可能據此來斷定下一步地行動方案。”西門慶看着上將。
“好。我可以用榮譽和生命擔保,總統和夫人,一直很恩愛。不會有其他任何情況發生的。”上將很嚴肅地說着舉起了右手。
“謝謝。”常天頡點頭,“謝謝上將,我們會將事情弄明白的。”
“我想,是不是允許我帶這個東西回去。讓總統先生看看。說不定他能看出點什麼呢?”上將看着常天頡,商量的口氣說。
“當然。不過,我們只是擔心總統的身體。”常天頡他們的擔心卻是,費盡心機地將這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弄出來了,別一個激動不安,再回去一個,豈不得不償失嗎?所以,常天頡讓上將看視頻都很小心,要提前鋪墊一下。
“總統的身體,嗯,這樣吧,我先去通報一聲。總統有心臟病,受不得刺激地。”上將點頭,“你顧慮的是。
上將很快就回來了,總統堅決要看這段視頻。
常天頡點頭,“我們帶着醫生去吧?”
上將點頭,“謝謝。我想那樣很穩妥。”
幾個人來到總統博達里加的房間裡,總統先生很禮貌地和幾個人分別擁抱了一下,然後看着常天頡,“中校,謝謝你們冒死相救。謝謝。如果有機會,我會好好感謝你們的。”
常天頡笑了,“總統閣下,我們是奉命行事,沒有什麼的。上將是不是告訴你視頻的事了?您最好能有點準備。”
“沒問題,米亞是不會背叛我的。我想看看她說什麼?”總統博達里加激動地說。
“西門,給總統看。”常天頡說,找了地方坐下來。
視頻很清晰,聲音也很清楚。視頻完結了很久,總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相反,卻很淡然。
漸漸地,他地臉上竟然有了點笑容。是地,總統竟然笑了。指了指電腦屏幕,“請再放一遍。”
西門慶看了看總統,將視頻又放了一遍。總統看着視頻,笑容越來越歡快了。
“中校先生。夫人在視頻裡告訴我一個秘密,是隻有我和她才知道的秘密。她說出了自己被關押地地方,真聰明,她竟然想到了那麼做。”總統甜蜜的笑容裡,肯定有什麼美好的回憶。
“在什麼地方?”常天頡和上將都大吃一驚。
“你們誰都想不到!叛亂分子,竟然將米亞藏在溫德和克郊外的秘密防空洞裡!”博達里加總統看着他們,神色激動地說。
“中校先生,請你立刻把她就出來吧。我可以給你們錢,很多的錢。怎麼樣?”總統的話一出口,上將就知道要糟糕,正要攔擋,卻聽常天頡哈哈笑了笑,“好啊,您給我們多少錢?”
上將一愣,看看常天頡,卻見他笑眯眯地說:“總統閣下,您可不能打白條啊。”
西門慶笑了,打白條,恐怕也只有中國人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總統很快就明白了常天頡的意思,笑了,“我當然有。你們要多少都可以。”
“您夫人值多少?”常天頡笑了,“這樣吧,3個億。美元。怎麼樣?”
博達里加總統吃驚地看着常天頡,“這,這!恐怕不行。”
“哈哈哈……”常天頡笑了,“總統,您可是食言了。”
“太多了吧?”上將看常天頡並不是開玩笑,輕聲地說。
“那就3千萬。”常天頡笑了笑,“其實,這些錢我們也不要,是送給你們國家的災民的。反正在總統先生的口袋裡也是發黴了。”
總統博達里加的臉一下子紅了,不好意思地點頭,“好吧。我會在米亞回來之後,將錢調撥到位的。”
常天頡哈哈哈笑着,拍拍總統的肩頭,“中國有句話得民心者得天下,您還是好好地想想怎麼救災吧。”
根據上將提供的情況,常天頡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防空洞的具體位置,經過衛星勘測和掃描,很快就將周圍的情況調查明白。簡易地圖很快就擺在常天頡的桌子上:防空洞是依靠着一座不大的小山修建的,在刻意地保護下,山上的植被和外圍的植被連綿在一起,茂密而高大。
在破哈怒上將親自指點下,常天頡他們終於在濃密的森林裡,找到了一塊不到二十平米的地帶,將飛機降落。常天頡帶領十幾個戰士,和四個弟兄,在破哈怒上將親自帶領下,向防空洞防線摸去。他們降落的地點,距離防空洞還有30里路,需要徒步涉水翻山,然後才能到達那裡。
還是李尋歡帶兩個弟兄做尖刀,薛衣人和黃藥師各帶兩個弟兄爲左右翼,西門慶和破哈怒上將爲中,常天頡親自帶隊押後。整個行進隊形呈菱形,快速地在森林間穿梭。
下午5點的陽光還很有些毒辣,南半球正是夏季,午後的暑氣還沒有完全褪盡,濃郁的樹林裡反而有些悶潮,一股股夾雜着黴味的地氣被熱氣蒸騰,令人有些難以自抑。腳下的路,是沒過了膝蓋的野草叢生的難以明辨的山石,有的地方,頭上濃郁的樹,幾乎遮蔽了天色,陰暗地如同陰雨天。
連破哈怒上將,都有些迷失方向了。他站住身子,向左右看看,臉上也顯出些許的茫然。如此置身大山老林裡,要分辨出東西南北來,還真不容易。他回頭看了看常天頡,“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