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從遇見蘇離墨開始,顧念西只要每次一遇到危險,第一個在她身邊的總是蘇離墨。
下一瞬間,顧念西突然伸手環住了蘇離墨的腰,將頭靠在蘇離墨懷裡,垂了垂眼眸,眼眶裡的那層水霧卻化成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剛開始還壓抑着聲音,到最後好似越哭越傷心一樣,聲音都變的哽咽了起來。
一滴滴淚水落到蘇離墨的白襯衫上,暈溼了一大片。
蘇離墨凝眉,不知道剛剛還好好的顧念西怎麼突然哭了起來。
以前他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哭了,可現在顧念西抱着他的腰,在他懷裡哭的像個小孩,眼淚將他的衣服都暈溼了。
可他竟然一點也沒覺得討厭反而有些無措。
最後蘇離墨微不可聞的輕嘆了聲,一手擡起顧念西的下巴,一手笨拙的抹去顧念西臉上的淚水,聲音刻意的放柔軟了幾分:“好好的,怎麼哭起來了”
顧念西對上蘇離墨的眼睛哭得卻更傷心了,哽咽着說的斷斷續續:“我害怕”
是的,她害怕,卻不明白自己心裡到底在害怕什麼,或許又是她自己根本不想明白自己心裡在害怕什麼。
只是下意識的將環抱着蘇離墨腰間的手臂收緊了幾分。
蘇離墨想開口安慰,卻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以前從來都沒有安慰過人。
看着越哭越厲害的顧念西,蘇離墨實在沒有辦法了,突然伸手一手托住顧念西的後頸,整個人湊了過來,溫暖的薄脣覆了上來,安撫似的動作十分輕柔的吻了吻顧念西的脣,輾轉反側,極致的溫柔。
顧念西的哭聲嘎然而止,淚眼朦朧的呆呆的看着眼前放大了的俊臉。
一吻畢,蘇離墨揉了揉顧念西柔軟的發男人往往認真的時候最迷人,顧念西上次雖然已經領略過了,比如蘇離墨教她泡咖啡的那次,可惜那時候顧念西只知道光盯着蘇離墨看,倒是把教她泡咖啡的步驟忘的一乾二淨了。
但是這次蘇離墨穿的一身髒兮兮破破爛爛的,還累的汗如雨下的搬樹枝,顧念西都覺得這個時候的蘇離墨簡直帥爆了
顧念西這個時刻才深刻的明白,論看臉的重要性,估計蘇離墨這張臉就是穿的跟個乞丐差不多他依舊會帥的爆棚。
顧念西突然想着好像跟個這樣一個帥的可以靠臉吃飯,卻又十分萬能還多金的男人結婚也不錯呢。
想着顧念西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自己口袋裡的手機居然還在,頓時鬆了口氣,她剛剛還在擔心手機會在她摔下來的過程中掉了。
她這個手機倒是很便宜,掉了無所謂,只是裡面還有樣東西不能掉,顧念西想着脣角不覺的露出抹笑容,點開手機文件管理,找出了她特意隱藏的十分好的一張相片,打開相片一看,正是那時候蘇離墨教她泡咖啡的時候她偷拍的那張相片。
“在看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已經搭建好簡陋帳篷的蘇離墨朝顧念西走了過來。
聽到蘇離墨的聲音,顧念西趕緊連連按返回鍵又接着鎖了屏幕:“沒,沒看什麼。”
說着扯開話題道:“避雨的地方居然這麼快就搭建好了。蘇離墨,你也太全能了。”
蘇離墨十分受用的挑了挑眉,看向顧念西道:“你快進去吧,大雨很快就要來了。”
兩人說着將顧念西撿到的乾燥的雜草和樹枝也帶回了帳篷裡面。
帳篷裡,蘇離墨挑了根稍微粗壯點的乾燥樹枝,用小刀在上面挖了個小坑,上面放上些雜草,然後雙手握住另一根尖尖的樹枝快速在那個小坑裡旋轉起來。
顧念西看着頓時來了興趣,湊過去問道:“蘇離墨,這是在鑽木取火嘛你竟然連這個都會”
墨世集團是家族企業,而且顧念西聽說蘇家幾百年來都是名門望族興榮不衰,所以顧念西也一直以爲像蘇離墨這種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都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像這些搭簡陋帳篷,鑽木取火之類的應該全部都不會纔是。
可蘇離墨對於這些卻好像十分熟練一樣。
說話間蘇離墨已經將雜草點燃了,又拿了幾根乾燥的樹枝添上去,一堆火很快就燃了起來。
蘇離墨這才抽空看向顧念西:“我十多歲的時候比較喜歡探險,偷偷一個人跑到亞馬遜原始森林裡待了一個多星期。”
當然只不過後來他父親叫人開着幾十架直升飛機直接飛到亞馬遜原始森林的上空地毯式搜索,最後把他從裡面給揪了出來。
突然間想起自己的父親,蘇離墨的眼眸暗了暗,只轉眼間已經恢復了原樣。
“一個多星期,亞馬遜原始森林蘇離墨你也太厲害了。”顧念西對蘇離墨的崇拜指數蹭蹭蹭的往上升。
“顧念西,頭現在還痛麼”蘇離墨突然望着顧念西額頭上的傷口問道。
顧念西輕輕的觸了觸自己的傷口搖了搖頭:“不疼了,好很多了。”
“是誰讓你來走條路的當時你自己是怎麼掉下來的還記得嗎” 國寶蜜妻:
顧念西點了點頭,回憶了下將舒秘書說琳達失蹤了讓找她一起去找琳達的事情原尾說了出來,末了還加上了句:“其實這件事還是怪我自己不小心,路都沒認清就一腳踩了下去。”說着有些愧疚的看向蘇離墨:“我自己摔下來也就算了,還連累你也摔下來了。”
說着顧念西又想起琳達趕緊問道:“蘇離墨,你來找我的時候有沒有聽說琳達找到了她不會也像我一樣掉哪個地方去了吧”
蘇離墨聽着顧念西的敘述,深邃的眼眸越來越暗,聰明如蘇離墨這樣的人,舒秘書的那點手段又怎麼可能騙的過蘇離墨。
“琳達根本就沒有失蹤。”蘇離墨開口。
顧念西一愣,她並不傻回過神來後立即就想通了這一切:“你的意思是舒秘書故意這樣害我那麼高的陡坡,她是想要害死我”
顧念西說着心裡忍不住的發寒,第一次發現原來人心是可以險惡到這種程度,喃喃道:“可舒秘書爲什麼要這樣害我,我死了對她會有什麼好處”
顧念西說着看向蘇離墨,想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