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子彈從駁殼槍的槍口中發射出來,子彈一路順暢的發射到井田造家的牆壁裡面,其中間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物,當然更是沒有穿透樑中國身體上的任何部位,子彈上沒有沾滿任何血跡,就在井田造開槍的時候樑中國就消失不見了

井田造見此情況心中一寒知道大事不妙了,果然在這位太刀師團參謀長念頭轉完以後他就發覺他的脖子一涼,井田造斜眼細看架在他頸部的物事就是童產打造出來的寶刀護國刀,而樑中國就在他的斜後方。

站在旁邊圍觀的五名日本歌妓皆是秀眉一皺,她們手中握住了短刀欲上前殺樑中國救井田造,樑中國見狀冷冷道:“不許動,不然我就讓井田造人頭落地。”

那個五名日本歌妓聽見樑中國的話頓時止住了救井田造的念頭,井田造驚訝道:“樑中國,你是人是鬼,居然連子彈都能躲的過。”

樑中國冷笑道:“井田造,你也太不講信用了吧,居然數到二就開槍了。”

井田造的臉皮一紅,道:“樑中國,你的語氣充滿了自信我不得不來個兵不厭詐呀。”

樑中國哼道:“這麼說還是我逼用你這麼卑鄙的招數了?”

井田造尷尬的笑道:“樑中國,不說這些了,你還是告訴你是怎麼做到的嗎。”

樑中國冷冷道:“好,井田造,我就讓你死的明白,你不是說我這三個月八卦掌都沒有進步嗎,你知道我都去幹什麼了嗎?告訴你,這三個月我加入二十九軍的一二九團每天都是辛辛苦苦的訓練,除了花大量的時間苦練無極刀法以外,還有就是練躲閃事物的反應,你莫要小看我剛纔那招躲得如此輕鬆,其實是我三個月苦練來的成果,當然一排子彈我是沒有辦法,但是一顆子彈不管你數到幾開槍,只要聽到槍聲我就能反應的過來。”

井田造嘆道:“看來我是失算了,早知道這樣的話那我就用刀把你幹掉好了。”

樑中國道:“井田造,我承認論刀法我不是你的對手,倘若你剛纔用刀把我幹掉那我是死多生少,但是你偏偏選擇用刀纔會讓我有機可乘的。”

井田造苦笑道:“我哪裡想的到你小子這三個月來時苦練反應去了。”

樑中國心忖一定是爹在天之靈保佑我平安,邊想邊把井田造手中的駁殼槍拿走收到自己的腰間,道:“井田造,我沒有空陪你玩了,跟我走吧。”

井田造微笑道:“沒問題。”說完,樑中國就這樣把護國刀架在井田造脖子上,井田造在前樑中國在後兩人慢慢的走到了門口,那五位日本歌妓也是緊緊的跟在後面。

其實樑中國也是爲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今日能夠有驚無險實在是僥倖仍是心有餘悸,這位吉星文的警衛員命令井田造打開門,後者照做了,打開門在井田造家門口的士兵志村菊次郎一直直立的站在門口,他見樑中國挾持着井田造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但是還沒有說話,井田造就搶先,道:“不要慌,不要叫,你退後就是了。”

志村菊次郎聽到上級這麼吩咐就按井田造的話做,樑中國在井田造的耳邊問道:“井田造,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能不能告訴我?”

井田造淡然一笑,道:“你既然回答了我的問題,那麼你只要說我一定也回答你的問題。”

樑中國問道:“井田造,以你武功雖然比南川原重和吉科赤差,但是比堂治須彥高出許多,爲什麼在太刀師團裡面你的武功不是排第三甚至默默無聞。”

井田造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只對我的妻子感興趣,其他的我沒什麼興趣,我在太刀師團的武功排第幾我無所謂。”

樑中國微笑道;“如此淡泊名利,這點我佩服你。”

井田造笑道:“謝謝誇獎,樑中國,希望你能保住性命,下次我相信你的運氣就沒有這麼好了,生命可是隻有一次。”

樑中國冷冷道:“放心,我一定比你我死。”

井田造微笑道:“也許是這樣吧,樑中國,我提醒你一件事情,我的武功只有師團長八成的功力,而你只有我七成的功力,就你這點武功也想報仇只怕是比登天還要難。”

樑中國冷哼道:“這點不勞你操心了。”言罷,他一掌拍在井田造的後背,這一掌樑中國只用了一成的力道,井田造只是往前飛了一點也沒有事情的就被五位日本歌妓給扶住了。

再看樑中國,他躍到馬背上,道:“小鬼子,回去的路我認識,你就不用送了,下次我一定取你們這裡所有人的首級。”講完,樑中國一拍馬馬兒一溜煙開跑起來。

志村菊次郎問道:“參謀長,我們要不要去追樑中國?”

井田造搖頭道:“如今我們中日兩國的關係還沒有撕破,還不至於到大街上殺人的地步,這次就饒他一條狗命。”

紅姬火道:“參謀長,你就這麼放過樑中國了,我實在是心有不甘。”

井田造笑道:“怎麼了,是不是生氣被樑中國佔了便宜,不如這樣你嫁給他怎麼樣,這樣你的清白就能保全了。”

紅姬白了井田造一眼,道:“參謀長,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呀,今天我的恥辱早晚要樑中國加倍回報。”

井田造笑了笑,忽然仰天嘆道:“奇怪了,我怎麼突然覺得我放過樑中國是個極其錯誤的決定,老天爺,希望我的預感是錯誤的,這樣纔好呀,不然我可成大日本帝國的罪人了。”

樑中國快馬加鞭的騎到了宛平城,吉星文和肖臻是焦急的在城頭上等待樑中國的回來生怕是他出了什麼危險,如今兩人見樑中國都完整無損的回來了心中是大喜,連忙問樑中國在井田造的家裡怎麼樣。

樑中國就長話短說只說了一句“我在井田造的家裡和五個日本歌妓還有井田造打了一架”就沒了。

吉星文和肖臻雖然只聽見樑中國是長話短說,但是他們絕對可以聽出這話危險的份量,明白樑中國是虎口脫險。

樑中國問道:“團座,小鬼子沒有信守諾言的對我們中國和日本的衝突事件不做追究?”

吉星文道:“我接到電文了,這次小鬼是的確是說話算話了。”

樑中國笑道:“看來這次小日本總算是說話不當屁放了。”

肖臻歡喜道:“樑中國,你能回來就好,我和團座是擔心了好久呢。”

“謝謝你們的關心。”樑中國感激道:“如今我的父母都死了,這世上還有你們關心我,我已經把你們當做我的親人了。”

肖臻笑道:“傻瓜,你說哪裡的話,我們二十九軍都是一家人。”

樑中國明白的點了點頭,突然道:“團座,我剛纔在井田造家裡面的時候和五個日本歌妓交過手發現她們都很厲害,好像是專門受過訓練的,你曉得不曉得她們是什麼人?”

吉星文問道:“她們五個是不是分別穿着紅、黃、藍、綠、紫、白顏色的衣服?”

樑中國點了點頭,吉星文沉吟道:“那麼看來她們是五色組的組長。“

肖臻問道:“五色組是什麼東西?”

吉星文解釋道:“五色組乃是井田造成立出來的一個組織,裡面的成員全部都是年輕的女子,人數一共有三千人。”

樑中國嚇了一跳,道:“什麼,三千人,這麼多。”

吉星文點了點頭,肖臻道:“團座,那這些五色組的人也在中國嗎?”

吉星文頷首道:“對,她們也在北平。”

樑中國猜測道:“她們的任務該不會是專門搞暗殺的吧?”

吉星文笑道:“樑中國,你猜對了一部分,還有她們還負責蒐集情報、刺探軍情、分化敵人、色誘對手等等一系列的工作。”

樑中國道:“那五色組的組長又是什麼?”

吉星文道:“五色組旗下分別五色組,分別是色紅組、色黃組、色藍組、色綠組、色白組五組,她們的組長就是喜歡穿相應顏色的女人,每個組平均都有六百人左右。”

肖臻道:“那她們的武功是誰井田造教的嗎?”

樑中國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像,井田造還沒有這麼厲害的神通。”

吉星文道:“她們這些人從小都是在日本從忍者的流派出來的,據說是吃了不少苦頭,所受的苦不比我們少,她們這些人是三年前纔來北平開始活動的。”

樑中國道:“那她們殺了很多的人嗎?”

吉星文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暗殺團主要對付的是中國的江湖中人,對手是類似於中華盟這類的民間武術抗日組織。”

肖臻道:“看來小日本是想以武林對武林,用江湖中人對付我們中國的江湖中人。”

樑中國又道:“團座,那你曉得暗殺團的人對付敵人是用什麼陣法嗎?”

吉星文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些都是日本人的機密,我們的情報網打聽不到這些。”

樑中國嘆了一口氣,道:“那就可惜,今天暗殺團的組長好像是用陣法對付我的,要是我知道她們用的是什麼陣法,下次見面也好對付她們一點。”

吉星文道:“看來她們很難對付?”

樑中國道:“是的。”

肖臻嘆道:“就算能打贏她們又怎麼樣,上峰老是不讓我們抗日,我們也是奈何不了他們日本人。”

吉星文安慰的拍了拍肖臻的肩膀,道:“放心吧,抗日的日子總有一天會來的,有的是時間讓你們對付小日本,你們就等大幹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