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驚飛了樹梢上的幾隻百靈鳥
五年多過去了
又是一個夏天的清晨,房門“吱”的一聲打開了,只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從房中走出來,露出來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襯出了健康的古銅色。
“一日之計在於晨。”說着他便圍着圍欄的外圍跑了起來。令人驚訝的是,五圈之後,他依然跑的那樣輕鬆自如,甚至連一滴汗珠都沒有,要知道,只一圈少說也有500米,更何況他只是一個五歲多的孩子,十圈……十五圈……二十五圈……只見他越跑越興奮,嘴裡竟吹了口哨“在這個風起雲涌的戰場上,暴風少年登場,在戰勝烈火重重的咆哮聲,喧鬧整個世界……”
整整五十圈,他終於停了下來,大吼一聲:“爽快!”他走到房子旁邊的一條小河邊上,衣服一脫,便鑽到了水裡,在他鑽入水中之後,原本平靜的水面,便隨着他的口哨節奏波動了起來
他在水中,完美的展現了他愛玩的天性,玩鬧了半個多小時才停下,即使是在清涼的河水中,他的小臉也是紅撲撲的。他順手從岸邊抄起他的衣服,用手拿着頂在腦袋上,兩隻腳一蹬,順着水勢向下遊游去,剛行沒多久,只見河面上就出現了一座木橋,橋連接的兩岸有着十幾棟帶院子的小木屋。他一翻身,便從河裡爬上了岸,他把衣服搭在肩上,便向着其中一間小木屋走去。
剛進院子,便聽見一個甜甜的聲音叫道:“影無涯哥哥回來了!”只見一個稍小一些的小女孩從房間裡跑出來,一下子就跑到他跟前,拽着他的胳膊向屋子裡跑,口裡嘟囔着:“無涯哥哥,你今天又來晚了。”影無涯摸了摸她的頭說:“對不起,讓我們可愛的小舒心捱餓了。”
剛踏進屋子,影無涯就聞到了滿屋的飯香,只見桌子上擺着六七盤菜,有魚,有蘑菇,有野菜……桌子旁邊坐着一個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態的妙齡少女和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健壯男子,別看他們如此年輕俊貌,實際上他們也有二十七八歲了,只是在這如此養人的環境中,怎會不顯年輕呢?
“無涯,舒心,你倆在磨嘰什麼呢,快點過來吃飯!”那女子向他們招招手道。
“來了!”影無涯和舒心同時回答道。
兩人早已是餓的死去活來的了,便趕忙跑到飯桌前坐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嘴裡還含糊不清的說着:“媽媽做的飯最好吃了!”
旁邊的男子不服氣道:“哼,這算什麼,想當年我就是憑藉一手絕世廚藝把你媽輕而易舉騙到手的,嘿嘿。”
舒心的兩個小眼睛頓時瞪得像銅鈴一樣大,急忙嚥下一口米飯,說道:“爸,那你哪天給我們露兩手,也讓我們飽飽口福。”說着,便放下筷子,邊走的爸爸身邊,使勁搖着爸爸的手臂,做出一副可憐模樣。
父親故作神秘道“唔,這個嘛……那種待遇只是你媽媽可以享用,怎麼是你們可以品嚐的呢?再說了,主要是多年不做,手藝也生疏了。”
母親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們別聽你爸瞎扯,他哪會做飯,想當年,他爲了追我,做了一盤烤野菇最終卻成了黑乎乎的一盤焦炭,我皺着眉頭吃了一口,誰知弄得我一晚上肚子疼。”說完還狠狠地瞪了父親兩眼。
父親趕忙接過話茬:“你們別聽你媽胡說了,快吃飯吧。無涯,等會吃完飯跟我到密室裡來一下。”
影無涯趕忙點了點頭。
……
隱約間,母親的耳朵裡傳來了一聲細如蚊子的聲音,:“嘿嘿,當年的我那點破事都叫你抖落出來了,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母親的臉上頓時飄上了兩團紅暈。
……
房子的四壁上有紫藤蘿纏繞着,房間裡還充斥着泥土的氣息,房子少偏左的一處還屹立着一棵古老的樹木,樹冠向外傾出,做雲彩狀,發出淡淡的金光,其中較粗的兩條樹幹上,掛着兩顆翠綠翠綠的果實,樹冠下方坐着兩個男子,一高一矮,仔細一看,正是影無涯父子。
父親一臉嚴肅的道:“無涯,明天就是你要接受‘自然洗禮儀式’的時候了。下面我就先給你簡單介紹一下,免得你明天緊張。”
影無涯趕忙坐直了身字,仔細的聽了起來,生怕漏掉一個字。
“自然洗禮儀式,簡單來說就是大自然根據我們每個人的特性,賜予我們每個人的不同的天賦,當然,這個特性包括很多方面,如:先天身體素質,性格特點等等。”
“自然洗禮儀式主要包括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用自然之力排除你身上雜質,改善體質的階段,這個階段對一般人來說將會非常痛苦,但是對你來說應該應該不會,因爲從你出生到現在,我一直讓你堅持鍛鍊,鍛鍊的過程實際上就是緩慢排出體內雜質的過程,所以說這個過程你基本可以略過。”
“第二個階段就是開啓你自然天賦的時候了,這個階段的情況因人而異,我也不好說,總之這一個階段沒有任何痛苦,你只需要全身心的放鬆就好了,甚至你都可以睡上一覺,一覺醒來你就會發現儀式已經結束了。”
影無涯心裡暗笑道:“這個辦法不錯,嘿嘿。”
“還有很多東西等你儀式完成以後我再告訴你,小子你還差得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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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樹上結的兩顆果實了嗎?”
影無涯擡起她稚嫩的小臉,看了看樹上的兩顆果實,點了點頭,心裡暗道:“我來這好幾次了能看不見麼?而且我每次來要吃,你連給都不給,還說這兩顆果子是祖傳的寶貝有大用,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哼!”
父親接着說道:“它的名字叫做自然之果,這棵樹就是自然之樹,它能夠不斷地從大自然中吸收最精純的自然之力,當他自身儲存的自然之力達到飽和狀態時,就會結成這麼一顆果實。據我所知,這棵樹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棵,他確實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據說這果實要二百五十年才能結出一顆,現在當世也僅存這兩顆了!”
影無涯此時早已傻了眼,心裡嘀咕道:“額滴娘啊,這麼貴重的東西老祖宗從哪裡搞到的。”
……
在廚房裡正在洗碗的母親突然打了個大噴嚏,笑罵道:“討厭,誰又在說我?準又是那個混蛋又在兒子面前說我壞話,哼,晚上還想收拾我,沒門!”可這一次她卻恰恰說反了。
……
“這兩顆果實的其中一顆,就是用來給你洗禮儀式上用的……”
影無涯的小嘴已經張的能塞下一個蘋果了,但依然問道:“那另一顆果實給誰呀?”
父親敲了一下影無涯的痛,道:“笨蛋,當然是給你舒心妹妹的呀!”
剛被父親敲起的怒火,聽到舒心妹妹四個字的時候就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只是笑道:“這還差不多。”
父親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這顆果實是在整個世界的‘自然洗禮儀式’上,用的最頂級的東西了,當然還有一種特殊情況,那就是直接用自然之力洗禮,當然,這種說法只存在於傳說中。”
“好了,今天就先告訴你這些吧,另外,特許你今天好好放一天假,不用再進行‘魔鬼’訓練了。”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讓影無涯呆呆的坐在了板凳上……
整整一個白天,他都和舒心呆在一起或是聊天或是玩遊戲,總之影無涯的臉上一直流露出幸福的感覺……
年僅五歲的他,面對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心裡又激動又興奮,一直折騰到11點多才昏昏睡去,夢中的他依然在興奮着激動着期盼着……
生物鐘準時敲醒了夢中的影無涯,他依然重複着多年養成的習慣,即使是今天這樣特殊的日子。
吃過飯後,影無涯和父親一起來到了密室,此時的影無涯心中豪氣萬丈,昨晚他還在夢裡夢到自已屹立在山巔之上,成爲絕世強者,向天下發號施令。
“好兒子,加油,我一會一直在旁邊守護你的!”父親拍了拍影無涯的肩膀,輕輕地從樹上摘下一顆翠綠的自然之果,塞到到影無涯的手中,便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了。
影無涯看了看手中的果實瀰漫着淡淡的清香,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幾口,頓時精神大振。
“趕快把它吃了,時間一長它可是會散失的。”父親在一旁催促到。
聽到父親的催促,影無涯趕忙把果子塞進嘴裡,剛一入口便化爲了一股綠色的汁液,緩緩的滑入腹中,剎那間分成無數細小的分子,涌向全身每一個角落。
影無涯此時感到全身上下被連通了一樣,有一滴汁液從心臟開始,沿着全身沒一條血管,筋脈遊走,每過一處就會吸引剛剛散出去的小液滴匯聚過來,慢慢的又聚成一股汁液,流回心臟。經過這樣十個循環以後,影無涯感到全身上下無比通透,他能感覺到全身的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進行着深呼吸。
循環了十週以後的汁液,全部聚集在了影無涯的胸口處,下一刻,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水幕,把影無涯緊緊地裹在裡邊。
影無涯感到自己的精神力已經包圍了整個自然界,他看到每一株小草,每一滴水,每一片雲彩都在呼吸,一吐一納,呼出體內濁氣,又吸進天地靈氣,不斷循環着……他感受到了世間萬物所有的存在。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外界的父親已經瞪大了眼,嘴微張,大腦已失去了意識,意識中只不斷迴盪着一個聲音:“這不可能!”
影無涯一米以內的區域就像一面巨大的環狀銀幕,世間百態,天下萬物從熒幕上迅速掠過。
慢慢的,影無涯的所有精神力慢慢凝聚到了一滴水上,一滴反射出世間萬物的水上。
下一刻,影無涯就陷入了昏迷。
父親呆呆的站了半晌,最後只無奈的說了幾句:“你小子,還真睡呀。”便把影無涯送回了房。可他不知道的是,影無涯也不是真想睡呀!
天邊掛着幾顆星,在這昏黑的夜裡,卻閃着特殊的光芒。
只見一個少年靜靜的坐在河邊,兩隻小腳丫在河水裡來回搖擺,他就是影無涯。剛剛經歷過自然洗禮儀式的他,個子又長高了,更壯實了,身材更加勻稱,更像是一個十歲的少年。
他的臉上按無表情,但他的心裡卻泛起了驚濤駭浪,因爲他在裝深沉。他感到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渾身的經脈也比原來擴充了一倍,唯一遺憾的是,他的經脈之中空空如也,這就好比擁有了一座豪華的大金庫,而裡面一粒金子也沒有。忽然他被一個東西吸引住了,一滴水。透明清澈卻又包含一切,它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寶寶,在一個多大的空間裡游來游去。
影無涯嘗試的去感知它,它竟感到了了一陣親切的感覺,影無涯心中一陣激動,心神恍惚,“噗”的一聲落到了水裡,畢竟他還是個六歲的孩子呀!
天空剛剛透出一絲明亮,影無涯忽的睜開了雙眼,狠狠地伸了一個懶腰,叫道:“好舒服呀!”
影無涯望着天空道:“我的牀怎麼這麼舒服了!?”
影無涯剛一轉頭,向旁邊看了看,便蹭的一下竄了起來,摸着頭苦笑道:“我怎麼會在河上睡了一晚呢?”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只見衣服並沒有溼,便更加心生疑惑。
影無涯忽然想到了昨天經過自然洗禮儀式自己身體多出的一個小水滴,說道:“難道是它的緣故?我這就去問問父親。”影無涯順着河道邊狂奔下去。
影無涯剛跑進院子,還沒等說話,便聽到了一個渾厚的聲音:“把這些書回去好好看看,晚上再來找我。”只見一本本書從房子裡飛了出來,整齊的落在了院子裡,影無涯一看頓時氣暈了過去,只見院子裡摞的書已經和他一樣高了。舒心趕忙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把影無涯推起來,影無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眼前的書,頓了頓說道:“你爲什麼要把我叫醒啊!”舒心無奈的撅了撅嘴。
影無涯無奈的從地上爬起來,數了數摞在地上的書,一、二、三、四一共九本書,影無涯無奈的擡起地上的書就趕緊往回跑去。
舒心呆呆的站在院子裡,嘟囔道:“今天又沒有人陪我玩了。”就在這時,房子裡走出了一個男子說道:“來吧,孩子,今天是你進行自然洗禮儀式的日子。”
“奧!知道了父親。”舒心點了點頭,趕忙和那男子一起走向了密室。
影無涯伸了伸懶腰,擡了擡頭說道:“已經三更天了,該去找爸爸了”
“爸爸,我來了”影無涯在院子裡喊道。
“都這麼晚了,瞎叫喚什麼,快到書房來。”聲音中略微帶着一絲喜色。影無涯趕忙向書房跑去。
平常書房是從來不讓人進的,這也是影無涯第一次來書房,只見書房裡只有一張竹子做的桌子和幾張椅子,剩下的就只有書架了,書架上裝滿了書,可以看見明顯的顏色變化,從古老的枯黃色一直變化到嶄新的白色,可見這些書跨越的年代多麼的長。
影無涯看見父親和舒心都坐在竹椅上,也趕忙快步上前坐下,不知爲何影無涯和舒心的心裡都冒出一股莫名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