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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很深,一切都已經陷入了沉靜,馮喆看着房頂怎麼都睡不着,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着許多事情的片段,直到手機嗡嗡的有了來電提醒。
電話竟然是阮煜豐打來的,時間這時已經是凌晨一點。
“你在哪呢?你沒事吧?”
阮煜豐沒有回答馮喆的話,說:“你往學校門口來。”
馮喆還想說話,阮煜豐已經掛了電話,馮喆穿着衣服想了各種可能,輕輕的關了門,幾分鐘後到了大門口,阮煜豐就站在門衛室的陰影處,還沒接近馮喆就聞到了一股酒味。
阮煜豐沒說話,一招手就往校外走,看門的人一臉帶笑,輕聲說了一句:“你回來一敲窗戶就好,”阮煜豐笑着說了句麻煩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到了大街上,阮煜豐就開門進到了路邊的一輛車上,馮喆看看四周,然後鑽了進去,說:“你喝酒了?到底怎麼回事,你下午去了哪裡?”
阮煜豐看着馮喆說:“有人想搞我的事。”
“誰?”
阮煜豐沒吭聲,開動着車就走,馮喆說:“去哪?這都什麼時候了?”
阮煜豐猛地踩了剎車,馮喆和他都沒有系安全帶,馮喆差點撞上了擋風玻璃,阮煜豐側目看着他不說話,馮喆惱怒的說:“你幹什麼?”
“那天在賓館的事情你給誰說了?”
“我去你大爺的!”馮喆大聲罵了一句拉開車門就要下車,阮煜豐冷冷的說:“將話說清楚再走不遲。”
“說你個雞ba毛!我他媽本身就夠倒黴了,到了黨校認識你後更加倒黴,你那天玩的不亦樂乎都日上了,我卻差點被抓,你要是出事頂多花錢請人吃飯,老子就徹底要玩完,今天又被紀委的人給盤問了老半天,折騰到了現在還睡不着,還在擔心你怎麼樣了,你卻說這種沒屁yan的話!操他媳婦的,別讓老子今後再看到你!”
馮喆罵着又要下車,阮煜豐卻猛地哈哈大笑起來,馮喆一愣,罵道:“笑個毬!神經病!”
阮煜豐依舊笑着說:“別生氣,我就知道你不會亂講,這不故意逗你玩呢,走,帶你去個地方,咱們慢慢聊。”
“不去,我要回去睡覺了!”
“你能睡得着?”阮煜豐嘿嘿的說:“走吧,今晚請你喝好酒,另外好好玩玩。”
“玩鳥!還玩?”
“不就是玩‘鳥’,你喜歡被別人玩還是主動的用鳥玩別人?”阮煜豐趁着馮喆說話,將車開動了,見馮喆又要怒,叉開話題問馮喆下午紀委的人都問了什麼。
“你怎麼回事?不是一個一個的被叫走的,怎麼不見你了?”
阮煜豐笑笑說:“不是一個一個的叫走了吧?輪到了你那兒不就是最後一個?”
阮煜豐什麼都知道?馮喆說:“所以你覺得我給紀委的人說了什麼?”
“不是,我不是說逗你玩嗎?咱兩不僅同窗而且一起嫖chang,我不信你信誰?”
“我可沒嫖。”
“對,那不叫嫖,叫增進男女之間感情乃至昇華到肉體上的相互愉悅,或者叫體液組織交換和玩,你不沒交流好嗎?有的是機會,今後這種事我來爲你安排,說到做到。”
“你真會做生意!兼職還是隱形職業?”
阮煜豐笑笑的說:“別那麼恭維我,我就是促進經濟良性發展——我的意思是別的人沒被問話,那就是欲蓋彌彰了,做樣子,其實目的也就是出事的王富民和你我。”
阮煜豐並不傻,馮喆覺得自己沒必要繼續惱火下去,否則就會過了,說:“我就說他們先問了我關於王富民的事情,然後就往那天的事情上扯,我說我們是去賓館裡寫心得去了……”
“你倒真是會掰。”
“我說的是實話,你不將心得帶在身上嗎?他們還問我當時寫了沒有,我說我還在構思,但是被檢查的公安給攪和了。”
“馮同學是老實人,回答的也得體,我的心得的確就在身上,要身心兼備才能體會到妙處和精華。”
“你才別扯了,正經點好不好?”
“好,我不說了。”
說着話,阮煜豐將車子開到了那天來過的那個賓館,見馮喆很是不理解,笑笑說:“一會你就知道了。”
這次兩人沒有去那個都是女人的房間,而是直接到了住宿的地方,在一個房間門口,阮煜豐按了幾下門的密碼,進去後馮喆發現裡面有好幾個套間,隱隱的聽到似乎每個房間都有人,阮煜豐看出了馮喆的疑惑,眨了一下眼就推開了一個門,裡面有三個人亂作一團,是兩個女人一個男子,這兩個女子穿的都很少,幾乎****,有一個叉開兩條白蘿蔔一樣的腿正跨坐在男子身上扭着身體,整個光滑的脊背都露了出來,所以馮喆並沒有見到這個男子的臉。
阮煜豐進去哈哈一笑,屋裡的三人才驚醒了,那正在和女人糾纏的男子露出頭一瞧,對着阮煜豐和馮喆就笑。
馮喆心裡一驚,這男子竟然就是那天帶隊來查賓館的那個公安。
阮煜豐這半天都去了哪裡?
心裡想着,阮煜豐將馮喆和那個男子做了介紹,然後大家喝了一杯酒,馮喆和阮煜豐就走了出來,阮煜豐說:“我們也去去晦氣?”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走吧,”馮喆嘆了一口氣說:“咱回去,要不我回去?我真的有些累了。”
阮煜豐不再堅持,兩人再次開車往黨校回,但是這一路都沒有再說話,回到黨校門口阮煜豐將車就停在靠近牆的地方,卻沒有叫門衛上到車頂翻牆進去了,馮喆只有依法炮製,到了院裡面,阮煜豐問你知道我爲什麼不走大門?
馮喆說:“你給了門衛什麼好處?你這是要讓看門的等你一夜,明天你還拐回去給他說因爲回來的太晚不忍心打擾他休息天氣又太冷所以才翻牆進來的,而且他還會感激你說你真是個好人。”
阮煜豐點點頭說:“馮喆,你真的只是缺少一個機會。”
馮喆並不領阮煜豐的情,說:“人在最沮喪或最高興兩種極端情緒時,最容易出事。前者叫禍不單行,後者叫樂極生悲,我知道你交遊廣闊,關係過硬,但是你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你畢竟在黨校,這個範圍特定,大家幹什麼都在別人眼裡呢!”
這時兩人接近了宿舍樓,都放輕了腳步,進了宿舍門,阮煜豐搶先一步又去撒尿,但還是不關洗手間的門,等他出來後馮喆進去先衝了馬桶,才洗了一下臉。
“趙楓林和那位關係有多密切?”
阮煜豐脫了衣服又袒露着自己,馮喆看着他毛茸茸的腿就想起了那天他在這裡壓着焦海燕白花花身體的情景,嘴裡答非所問:“快了,過年的時候就可以給你刮毛了。”
阮煜豐準備說話,馮喆卻開門出去了,一會等馮喆回來,阮煜豐笑:“感謝你了沒有?”
“人家感謝的是你,我又不是組織bu的,不能給人家兒子調整位置。”
原來馮喆去了門崗。
“我問你的話呢?”
馮喆瞥了阮煜豐一眼搖頭:“你是玩玩還是認真的?”
“這有什麼區別?”
“認真的就沒必要管人家以前都經歷過什麼,你要的是她的現在和今後,玩玩你管人家之前的事情幹嘛?再說你有老婆,她也有了正式的對象,你需要的是刺激還是情感?”
“你倒是開明,可今天這事你不覺得和焦海燕有關?”
“我也覺的是,但是你有證據?再說你又能怎麼樣?”
“怎麼樣?我要不是我,今天才真的像是你說的那樣完蛋了。”
阮煜豐往牀上一躺,又坐了起來:“趙楓林喜歡焦海燕?那他還將焦海燕介紹給齊明鑫?”
齊明鑫就是焦海燕的男朋友,馮喆搖頭說:“我不懂,但是我覺得你顯然是刺激了哪個人什麼,如果今天的事情真的和焦海燕有關的話,你還是見好就收吧。”
阮煜豐奇怪的看着馮喆:“見好就收?你不覺得現在很有意思?”
“有什麼意思?你有沒有意思我不知道,但是風聲鶴唳的大家都沒意思。”
“我就是覺得很有意思,你看,趙楓林可能還喜歡焦海燕,但是他現在有了對象,他就不可能和焦海燕明着有來往,而焦海燕又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女人,趙楓林出於很多緣由將她介紹給了齊明鑫,這樣,可謂是一舉幾得……”
“但是你的出現讓趙楓林覺得可能焦海燕會喜歡你捨棄齊明鑫,加上你刺激了趙楓林的佔有心裡,他就找機會對付你。我說既然這樣你怎麼不收手?你不已經達到目的了嗎?”
阮煜豐嘿嘿一笑說:“你不懂,越是有挑戰的事情我就越想去完成,趙楓林這會不敢和焦海燕有什麼了,我卻有,我就很有成就感,五號人物身邊的人又怎麼樣?我玩他的女人我不更覺得爽?這多有意思,而且我還就是告訴你,我最喜歡看別人對我恨之入骨又無可奈何。”
馮喆搖頭說:“我感覺你挺累的,算了,睡覺吧。”
馮喆剛剛躺下,阮煜豐冷不丁的問:“王趁鈴的體驗很不一般吧?”
“什麼?”
阮煜豐笑笑說:“沒什麼,我就是見她這一段面帶桃花,覺得你兩應該有實質性的突破了。”
“突你個頭!你還會看相了?就算有那個意思,我在哪和她搞實質性的突破?你以爲我像你那麼有魄力還能逮住機會?這是宿舍,你不怕別人逮住我還怕呢。”
馮喆一說阮煜豐笑了:“你還別說,我有時候真是佩服自己,那天真是爽,要不,哪天你們準備好了,我給你們讓出房間?”
阮煜豐見馮喆不吭聲,將燈關了說:“想了吧?你說她那胸怎麼那麼大腰卻那麼細?皮膚也太好,是不是白虎?我遇到的沒毛也是剃了的,真正純天然的還沒見過……”
“你有完沒完?”馮喆嘴裡呵斥着,心想王趁鈴下面真的還沒毛,但沒仔細看過,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修剪了。
……
元旦過後功課就緊張了起來,加上王富民出了事,學校對青幹班的學員管理上嚴格了起來,每天除了正常的課外晚上還要補課,補課完了還要寫作業,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副校長及各位領導也輪番的來做了幾次講座,並且在講完後要求學員都寫一篇學習日誌,這樣搞的像是打仗急行軍一樣,本來大家在來黨校之前都是各部門的要職,所以這樣的快節奏讓很多人晚上休息不夠,有的還熬夜有了黑眼圈,原來還能抽空出去的一些活動也只能暫停了,讓四十一個學員幾乎都私下罵娘說黨校簡直是與世隔絕的監獄,將學員都歷練成了苦行僧,但是馮喆聽到的議論最多的是怪王富民一個老鼠害的滿鍋腥氣。
這樣搞了半個月,大家都商量着要請假,阮煜豐卻已經得到了學校的指示,他對大家說請假是不可能的,苦不苦想想長征兩萬五,累不累比比焦裕祿孔繁森,他私人是很同情同學們滴,但是上面的命令也是堅決不能違背滴,他自己都想去天門山泡溫泉了,但也是無可奈何滴。
阮煜豐這樣一說,有人就提議讓阮煜豐再次安排大家去天門山搞個兩日遊,這樣得到了很多人的響應,阮煜豐只有答應了。
剛好又是一個週末,同學們都像是被解放的農奴和放虎歸山一樣地坐上了阮煜豐借來的豪華大巴興沖沖的就往贛南天門山出發。
這一段王趁鈴每天和馮喆都在早跑的情形已被大家所熟知,而且三零八三零九兩個宿舍的人因爲距離近寫作業做功課的也總在一起,因此上了車王趁鈴就很自然大方的坐在了馮喆身邊和他說說笑笑。
開車沒多久,馮喆接到了焦一恩的電話,說寺窪村出現了大面積的塌方和很多深深的天坑,原因是近來地下開採挖掘礦業太嚴重,造成了不少村民房舍倒塌和人員傷亡,縣裡雖然已經部署並開展了緊急救援措施,但情況不容樂觀。
接完了電話馮喆沉默了,王趁鈴不知道電話的內容是什麼,問馮喆怎麼了,馮喆說:“哲學問題。馬雅可夫斯基說,當社會把你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不要忘了,你身後還有一條路,那就是犯罪,記住,這並不可恥。”
“出什麼事了?”本來兩人就坐在車子的最後一排,說話也沒人注意,但王趁鈴仍是壓低了聲音:“要我幫什麼忙?”
馮喆搖頭說:“沒什麼,我在想西天取經要是有汽車就好了。”
“亂說什麼呢?不想說別勉強。”
“好吧,其實我想說的是有些人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所以等待和猶豫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的殺手。”
王趁鈴聽了停了一會說:“那你就別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