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酒店門口、送走一臉恍惚的包宏圖,等轉回身來、包德海的臉上還是一副呆滯的表情,隨後一伸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惡狠狠道:“好你個小三啊,看你說得頭頭是道的,你是不是早有預謀了?”
“呃。。這個嘛。。。”
“說!你知道我.黨政策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再不說等下大刑伺候了~”
“其實主要是我在香江那邊的攤子鋪大了,急需豎立一個標杆;而我本身也做的是奢侈品行業,非常瞭解那些有錢人的想法。他們銀行裡錢多到都發黴了,你不弄點與衆不同、或者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東西,你就別想把他們的錢從兜裡給掏出來。”
包德海滿意的笑了一下,跟着又狠狠勒了一下道:“再說~”
“呃。。。有點想法,你確定你想聽聽?”
“當然,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看看你怎麼吹~”
方遠山僵笑着指了指他的胳膊道:“咱能不能先把這個手鬆掉?你看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人家肯定把我們當猴子看呢!”
“哪那麼多廢話呢,快說~”
“好好好,我說。”
豎起兩隻手的方遠山,笑眯眯道:“甭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其實都有虛榮心。比如男人愛曬個漂亮女友啊,開個豪車啊之類的;女人也喜歡曬男友、曬鑽戒、曬包包。所以我就打算滿足他們的虛榮心,從這一點入手。”
頓了一下道:“那個帆船不是喜歡掛個古董字畫、鑲個純金馬桶嘛!咱也弄,而且還弄個大的,直接在酒店裡開個私人展覽館,開放的對象一律是入住的客人。裡面的稀世名珍,市場價低於一百萬美金的咱都不稀罕往上掛!”
“還有呢?”
“馬桶不用純金的,那太俗氣。咱直接在房間門口的地板上鑲鑽,鑽石必須是一克拉以上的!”
包德海眨眨眼問道:“萬一回頭客人把鑽石給摳走呢?”
“你傻啊,這樣的酒店房間沒個三五萬美金一晚上你能住得了?而能住得起這樣房間的客人,他會去摳你的鑽石嗎?”
包德海不服氣道:“萬一真摳了呢?”
“看你又說傻話了,你。。。”
方遠山本來想給他“普及”一下自己輝煌歷史的,可一想有得東西實在是不好跟這位兄弟直說,要不非嚇着他不可。想了想委婉道:“你想啊,巴西總統都跟我是好朋友,一般人誰敢去摳我的鑽石?就算他真敢摳,只要事後被我知道了,我非讓他給我把整個房間都鑲滿鑽石不可。”
“爲什麼?”
方遠山翻翻白眼道:“沒有爲什麼,因爲我叫方遠山!”
包德海還是不服氣,眼睛轉了轉道:“你這說個不好聽的,完全就是拿錢堆的,聽起來是高大上,但怎麼還是讓我有種很俗氣的感覺?”
“嘿嘿,我知道你爲什麼有這種感覺,說到底還是沒有一個直觀的印象。那,我打個比方說,現在那個私人展覽館裡掛的全是達芬奇、畢加索、梵高、莫奈、達利這些名人的字畫,你會是一個什麼感覺?”
“我。。。我會去看看真假!”
“。。。。”
無語了一下他才道:“行,就算你想去看看真假,但現在的問題是不對外開放,想看就必須住我們的酒店,而我們的酒店每個晚上三五萬的美金,這又是一個死循環!”
越說越來勁的方遠山,跟着道:“我跟你講,這些只是我的初步設想。如果真的建成了,以後我會跟那些世界頂級奢侈品公司達成戰略合作。什麼香奈兒、愛馬仕、迪奧的,到時候都要給我客人提供最頂級的服務。必須派專人入住我的酒店,二十四小時候着,而且還要給我交房費。”
頓了一下他又繼續道:“到時候我再去弄點傳說中的東西回來,往酒店裡這麼一放,大胖我跟說,那就不是一天三五萬了,沒有十萬八萬美金一天,我都不稀罕讓你看一眼~”
就他說的吐沫星子橫飛,包德海把他往身前摟了樓、嘿嘿笑道:“來,告訴哥哥,什麼叫傳說中的東西?”
“這還不簡單,世界歷史謎團多了去,我花錢組建一個大型的尋寶隊。那些什麼寶藏、沉船的,找到之後整體搬到酒店去,再單獨設立一個參觀館。同樣的,不是我的客人一概不準看~”
聽他說的神秘兮兮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包德海頓時不屑的“切”了聲說:“搞得寶藏就埋在你家屋後魚塘裡似得,那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在大胖面前從來不肯落了面子的方遠山、梗着脖子道:“那當然,我跟你說。。。”
剛想爭辯一番的他,想到這種事還是沒法解釋清楚。只好道:“行了,你瞧好吧,哥們不給你找兩批寶藏回來開開眼,你是不會相信的。”
終於鬆開他脖子的包德海,想想道:“下午也沒事,我帶你到大街上去溜一圈怎麼樣?”
玉西地方也不大,估計轉一圈也花不了半天,他想了想把柯靜武他們叫了過來,讓他們自己找地方玩去,等晚上再碰頭。之後他們兩人開着車朝城南而去~
要說方遠山的設想也不是空穴來風,目前他的事業還處在一個瓶頸上,急需要一個突破。但是他自己現在又要忙着提升空間,實在是沒時間去好好的規劃一番,正好藉着包宏圖的事情給了他一個新的思路。
他剛剛說的那番話可不完全是心血來.潮,這樣超一流水準的酒店雖然初期投入大,但只要經營好了、那利潤是相當可觀的,每天的營業額肯定是一筆天文數字。
話再說回來,他要提升空間,那肯定是滿世界的跑。藉着這個機會他一邊找提升空間的物質、一邊找寶藏,順便再賺錢建酒店,真是一舉三得的事情。
車裡的包德海摸着“奔馳”方向盤,嘴裡感慨到:“好車開起來就是舒服~”
“嘿,車有什麼好開的,回頭哥們弄架戰鬥機給你。不過那個東西要練一段時間呢,普通人短時間恐怕上不了天。”
“。。。。”
包德海無語到:“你能不能不要上來就往高端上扯,就不能親民一點?”
“親民一點?”
他故作嚴肅的思考了一下道:“你意思是地上的?這簡單,我最近一直在考慮買輛裝甲車。這樣,到時候順便給你帶一輛!~”
“。。。。”
包德海快被他弄瘋了,齜牙朝他看一眼道:“你現在是不是轉售軍火了,怎麼什麼東西在你嘴裡都輕飄飄的?”
“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我跟你講,那回我到公海上參加賭王大賽,在上面認識一個傢伙,他是法國最大的武器生產商‘達索’的接班人,和我私人關係不錯,讓他賣兩輛輪式步兵戰車還不是跟玩的一樣?”
聽完他的話,包德海腦袋搖了搖,一臉欷歔的表情。自己這位兄弟現在真的不一樣了,說什麼都是輕飄飄的。幾十億美金在他嘴裡就跟幾十塊一樣;戰鬥機跟裝甲車在他嘴裡也像商店裡賣的玩具似得,好像隨時都可以買回來玩。
旁邊的方遠山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粗.壯的脖子,認真道:“我說這些其實是想讓你知道,咱們兄弟倆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小人物了,以後你會認識到許多許多以前只能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傢伙。但是這些傢伙在咱們眼裡,那也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你一定要把目光放長一點、放遠一點。”
“嗯~”包德海重重的點頭道。。。
包德海帶着方遠山在玉西市裡的幾個旅遊景點轉了轉,中間偶爾的聊聊大學時的生涯,心裡也是感慨萬千。
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兩個人一邊聊着天,一邊慢悠悠的朝城裡開去。在路過一家叫“菲塔”咖啡屋的時候,包德海下意識的慢下了車速,最後方向盤一打、朝着路邊的停車位駛去。
方遠山也沒說話、就這麼並肩着朝店門口走去。這家店裝修的雖然很普通,但是格調蠻高雅的,透着那麼一股低調奢華的味道,就兩杯咖啡沒要什麼點心就花了他們三百塊~
等坐下後,還沒等方遠山問、包德海已經幽幽道:“知道我爲什麼到這家店來嗎?”
“還能爲什麼,不就是劉夢寒嘛!”
他已經過來三天了,但包德海始終都沒提他們兩人爲什麼分手。開始的時候怕包德海想到什麼難過,所以他總是刻意的避開。
但是現在方遠山覺得不用了,人的觀念是隨着見識而轉變的,他相信只要包德海回頭離開這裡、見識到更廣闊的天空後,他的那點心傷很快會痊癒的。
包德海撓撓頭皮,剛升起的那點感傷、被他不屑一顧的語氣給弄散了,鬱悶到:“你就不能讓我好好回憶一下?”
“有什麼好回憶的。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弄得酸了吧唧的,回頭那些巴西女郎你就只准看不許吃,要不我非好好嘲笑你一番矯情不可!~”
“。。。。”
被他這話一說,原來還準備來個睹物思人的包大胖,這下徹底的死心了。咖啡還沒端上來呢、他已經沒了坐下去的慾望。一雙大.肉手撐着檯面就要站起來~
“嘿嘿嘿,你幹嘛呢?”
“走唄,還能幹嘛!”
方遠山齜牙笑到:“你這火急火燎的性子得改改。我跟你說,外國的姑娘可是很熱情的,要是照你這沉不住性子的表現,人家稍微一撩.撥你就得把人家給潛規則了。到時候你還不得給包叔叔、包阿姨弄兩個外國大胖孫子啊?”
包德海被他說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翻着白眼道:“我發現小三你現在的嘴皮子溜得很,以前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現在我簡直甘拜下風。你告訴我,那些事你是不是都做過了,所以才表現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勸我?”
“嘿,那我就告訴你。當初我剛去巴西的時候,心裡天天盼望着來一場轟轟烈烈的跨國戀。但是非常可惜,外國姑娘同樣很現實,除了錢之外,她們最看重的是長相。我住在科帕卡巴納的海灘別墅一年多了,經常到海灘上溜達,但他麼的竟然一次豔遇都沒碰到,你說氣人不氣人?”
“啊哈哈哈哈。。。。”
被他這一說,包德海頓時捶胸頓足的大笑了出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都沒停下來。見到方遠山的臉都快黑了,他好不容易纔停下來問到:“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
他繼續自****:“你知道嘛,科帕卡巴納是南美洲的明珠,那裡來自全球各地的美女絡繹不絕,就跟韭菜一樣,每天走了一茬來一茬,但我到現在也沒有一次以窮小子的身份逆襲成功過。現在我也死心了,只要到海灘上玩我就弄三五個黑衣保鏢站身後。”
包德海面帶笑容道:“效果怎麼樣?”
“效果那是槓槓的,過來請我幫她們擦防曬霜的、那是一茬換一茬!~”
“啊哈哈哈。。。。”
方遠山這幾句話再次把他逗得哈哈大笑起來,連過來送咖啡的服務員眼裡都閃過一絲神經病的目光。而方遠山則是恢復了紳士派頭,小心的接過咖啡,跟着還露出一張自以爲帥氣的微笑。
就這麼聊着,不時的講兩個糗事給包德海聽聽,等咖啡喝完之後他站起身到:“走吧,回去看看你家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咱們就儘快動身。”
包德海也跟着起身道:“嗯,聽你的~”
兩個人走過收銀臺時、方遠山下意識的朝那邊幾位客人看了一眼,然後繼續朝前走。等走了幾步之後他感覺不對勁了,身旁好像少了什麼,他扭頭一看才發現大胖停住了身子。
“嘿,發什麼呆啊?”
見到包德海充耳不聞,他順着視線朝收銀臺那邊看去,其中一個嬌俏的身影好像在哪裡見過。還不等他細細打量呢,那位女孩已經轉過了身子,而方遠山的臉色也瞬間黑了下去。
“山。。山哥~”
“別叫我山哥,我叫方遠山~”
說完一句的他、朝包德海身旁走去,拉着他的胳膊道:“咱們走吧!~”
包德海朝她身旁的幾位年輕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後跟着方遠山朝咖啡店外走去。
“看個屁,胖的跟頭豬一樣,還長得又醜又矬~”
“嗖~”
“啪~”
一道黑影從包德海眼角餘光裡掠過,隨後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傳來,跟着就是一頓爆踹。同時還帶着暴怒的咒罵聲~
“我.草.泥.馬的,你再罵。。。”
“啪、嘭。嘭。。。”
“山哥求求你別打了~”
“你他麼憑什麼打人,你給我鬆開!~”
不依不饒的方遠山任由周圍人拽着自己的胳膊,揪着年輕人頭髮一下下的往收銀臺上撞去,邊撞嘴裡還問到:“說,你他麼罵誰呢?你.麻.痹的,來啊!再罵~”
“咚。咚。咚。。。”
反應過來的包德海,見到旁邊的三個年輕人在捶方遠山的後背跟胳膊,當即衝了上來,掄開蒲扇般的大手朝他們的臉上招呼去。
“啪。啪。啪。。。”
被方遠山撞得血流滿面的年輕人,眼睛已經開始往上翻了,好一會纔在周圍人的勸說下鬆開了手。伸手拽過收銀臺裡面的面巾紙、擦了擦手後仍在了年輕人的臉上,冷冷到:“你個逼.樣的膽子不小,張嘴就敢罵。來,現在站起來跟我說說、誰給了你這個膽子?”
這幾天每回看到包德海露出神傷的樣子、方遠山心裡都有點自責,怪自己沒照顧好這個兄弟。現在偶遇劉夢寒、他真想痛罵她一頓,但還是憋住了。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敢口出惡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癱軟在地上好一會都沒能爬起身的年輕人,呼呼喘着粗氣、掙扎仰躺在了地上。“呸”了一口血痰後、用猙獰的目光看着方遠山道:“你他麼的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嘭~”
一腳踢在地上年輕人的嘴上,鋥亮的皮鞋瞬即沾上了一點血水。不等年輕人說話、他便嫌惡道:“能不能換個臺詞?每回被我揍過的傢伙事後都是這句話,但結果都是被我再次狠狠揍了一頓。你想不想試試?”
“。。。。”
被他輕描淡寫的話給嚇住的年輕人,抱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立刻閉住了嘴巴,靜靜的躺在地上等着援兵過來。
“死開~”
一腳把年輕人橫在路上的小.腿踢開,跟着就打算離開這裡。旁邊幾位捱了包德海一頓大巴掌的年輕人憤怒道:“有本事你們別走~”
出了一口惡氣的方遠山,理也沒理他們的話,跟着包德海兩人施施然的朝咖啡點外走去。
他們的速度快,打完之後就走了,甚至都沒人記得報警。等他們離開後、幾個衝到大門口的年輕人、對着手機把他們的車牌照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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