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啪!砰砰砰!!啪啪啪!
青龍幫的一間大堂內,江茵在聽到手下人的彙報後,氣憤至極的砸着屋裡的各種珍貴陶瓷。
“我的小心肝兒,怎麼發這麼大火?這又是誰惹到你了?”
門外傳來青龍幫老大黑虎的聲音,他遠遠的聽到瓶瓶罐罐砸地的聲音,就知道他的小寶貝又不高興了,又在發脾氣了。
江茵臉色鐵青的望他一眼,喘着氣說:“總之有那麼個人!”
“誰?告訴爺,爺派兩手下去削了他!”
黑虎嘴裡叼着粗大的菸捲,據說是從南非弄的一種菸草,不比那*吸着讓人覺得痛快。
江茵緩了緩臉色,冷漠回答:“不必了。”
身子一轉,就離開了大堂,盯着她的背影,黑虎跟自己的副手莫名其妙笑了笑:“這娘們兒,脾氣總是這樣陰晴不定。”
江茵回到房裡,坐在梳妝鏡前,盯着裡面自己雖然風韻猶存,卻已經不再青春常駐的臉,撂起一盒護膚品就砸爛了鏡子,鏡子頓時四分五裂,把裡面的人也照的異常猙獰可怕。
她的思緒回到了幾年前,溫啓將她趕出了天鷹幫,她從此就做了青龍幫黑虎的女人。
黑虎對她垂涎已久,若不是溫啓絕情寡義,她就是寧死也不可能跟了虎虎。
江茵願意做黑虎的女人,是因爲她的內心充滿了太多的憎恨,她想着總有一天她會讓溫啓後悔,後悔當初拋棄了她。
這幾年,她雖然人在青龍幫,卻無時無刻不在關注着天鷹幫的動態,幾乎溫啓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所以,今天溫啓在衆目睽睽之下,帶走了卓素素,她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就獲得了情報。
這怎能讓她不生氣,她苦心計劃,原本是想好好的打擊羞辱一下那個搶她男人的女人,卻沒想到,人是羞辱到了,卻也同時把她又推向了溫啓的身邊。
江茵只要一想到這個,就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就歇斯底里的抓狂咆哮,她不能想象兩人在一起相處的情景,一想到這個,腦子就要爆炸一般,幾年前,溫啓把卓素素帶在身邊,已經令她恨惱許久,曾不止一次鼓動黑虎挑釁青龍幫,奈何最後都因青龍幫勢力不及天鷹幫而失敗告終,她想,總有一日,她會因爲憎恨而親手殺了溫啓,真到那一天,她再怎麼愛那個男人,她也絕不會後悔!
失去了素素,就如同失去了全世界。
唐立哲把自己關在海邊的別墅,一瓶接一瓶的喝着酒,每天他都活在醉生夢死之中,只有靠酒精的麻痹,才能夠遺忘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
第一天,沒有人敢去打擾他。
第二天,同樣沒有人敢接近。
第三天,陸琪帶着唐樂來了。
他從唐鶴軒手中拿到了別墅的鑰匙,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氣,別墅的窗簾全部嚴嚴實實的拉着,擋住了外面冬日的暖陽。
陸琪走到窗邊,將窗簾一一拉開,強烈的光線,射到了躺在地上頹廢不堪的男人,男人反射性的用手擋住,卻並不願意睜開雙眼。
他不願意接近陽光,是因爲他覺得自己不配觸碰,像他這種只能給別人帶來陰暗的人,一輩子只適合活在黑暗的世界裡。
“唐立哲,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你還是要振作起來,因爲唐氏……”
陸琪不說話還好,她一開口,唐立哲突然一個縱身,將她抵坐在地上,頭靠在沙發上,他的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來幹什麼?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把我的世界弄得一團糟,你現在滿意了?!”
陸琪驚恐的看着面前這個已經失去理智的男人,他的雙眼腥紅,那是要殺人的前兆,或許是早有預料,所以她將孩子帶來了,視線用力的往唐樂的方向移過去,唐立哲的力道越來越大,她已經臉色發紫說不出話,只能用眼神示意兒子來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