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戈瑩實話實說。
“鬼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安心的做你方家少奶奶,別再給我有什麼其它心思!”
方明傑說完就生氣的轉身離開,他走到門邊,身後的肖戈瑩突然說:“方明傑,你這麼敏感幹什麼?你可別告訴我,你愛上我了?”
方明傑脊背一僵,立馬轉過身哈哈大笑:“我愛上你了,你自從做月子後,都不照鏡子嗎?”
“那你爲什麼這麼反對離婚?我們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而且你爸媽也說了,不會再幹涉你的感情,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和我離婚後,會再娶個麻子胖子之類的奇葩,你還這麼反對幹什麼?嗯?”
“我……我就不想看你們這對狼狽爲奸,怎麼樣?”
肖戈瑩對着他離去的背影,氣的真想脫了拖鞋抽他兩嘴巴子,說她是淫婦是吧,等改天有機會了,她還就給他戴頂大大的綠帽子,看他能把她怎麼樣!
李載明拿着一架攝像機,穿梭在韓國的街頭,拍了許多行人和風景。
過幾天有一場攝影大賽,主題就是匆忙的行人,所以,他接下來幾天,與之打交道的就是一些陌生的路人了。
第一天拍的照片,洗出來以後,他每一張都仔細翻看,沒有什麼滿意的,於是第二天,他再次來到街頭,繼續抓拍行人。
第二天晚上的照片洗出來以後,他將第一天與第二天的放在一起對比,卻突然,發現一個異常的現象。
在他抓拍的陌生人中,居然有一個人是一模一樣的,但穿的衣服卻明顯不同,第一天,他拍到他時,他穿的是黑色上衣,灰色長褲,第二天穿的卻是一身寶藍運動服。
這個人有一個明顯的特徵,就是當他的攝像機對準他時,他在刻意迴避。
李載明越看越覺得這個人蹊蹺,在兩天的時間,一個人出現兩次在他的鏡頭內,這絕非是尋常的現象,李載明當即決定,明天再到同樣的地點,看看是不是還有這個人出現,倘若他仍然在,那麼,就證明這件事確實不是尋常事了。
第三天,當李載明再次在自己的攝像頭內發現了這個人後,他已經完全可以斷定,這個人在跟蹤他,至於跟蹤他的目的,他卻不得而知。
他自小在韓國長大,從未得罪過任何人,這個人卻莫名將他給盯梢了,李載明決定弄清楚原因。
他故意在當天晚上,一個人出現在一條偏僻的巷子裡,當感到危險向自己慢慢靠近時,他突然一個迴轉身,一腳踢中了對方的胸腔。
對方可能是沒想到他會發現自己,有一瞬間的愣神,待反應過來,一場激烈的搏鬥便開始了。
那個人正是這三天裡次次出現在李載明攝像頭內的人,他的搏鬥功夫很了得,但李載明卻也不差,兩人幾乎是旗鼓相當,打了十幾分鍾,對方漸漸趨於弱勢,畢竟在體格上,李載明佔優勢,他比對方高出半個頭,男人很惱火,僱傭他的人可沒說對方也會搏鬥術,以爲只是一個普通的攝影師,一個人可以搞定,現在看來,想殺了他肯定不可能。
打鬥越來越激烈,男人從懷中掏出一把極爲鋒利的尖刀,想刺死李載明,李載明奮力去奪刀,最終,刀被他搶了過來。
李載明和男人都打倒在地,他死死壓住對方,用刀逼着對方問:“說,是誰派你來的?爲什麼要殺我??!”
男人咬牙不說,李載明怒的一把將刀抵到他脖子的動脈處:“信不信我先殺了你?”
男人以爲他不敢動手,仍然僵持不肯說,並且還在奮力扭轉局勢,李載明怒了,刀尖刺進了男人的皮肉,血瞬間涌了出來,男人痛的嚎叫一聲,這時終於相信,這個怒紅了眼睛的男人,可能真的會殺了自己。
“兄弟,饒命……”
男人終於鬆了口,李載明喘着粗氣繼續吼:“說,到底誰派來的??”
“明成、明成集團……”
明成集團,李載明愣住,然而,就在他愣神的空檔,對方奪過了他的刀,不但逃走,還在逃走時給了他一刀,幸虧他躲避的及時,對方的刀只擦破了他的手臂。
李載明捂着鮮血淋漓的手臂,陷入了沉思,想要他命的人居然是明成集團,他身在韓國,當然知道,明成集團的社長是莫擎蒼,陸琪的乾爹。
指甲掐進了割破的肉裡,疼的地方卻在自己的心臟。
李載明躺在家裡想了整整一夜,也想不出莫擎蒼爲什麼要殺他,最後他決定,到明成集團去一趟,去弄清楚莫擎蒼殺他的真正原因。
到了明成集團,他跟門口的保安說自己要見社長莫擎蒼,保安告訴他,社長一個月沒來公司了。
李載明通過多方打聽,最後得知,莫擎蒼病重,最近才做了手術,人還躺在醫院。
這更讓他感到疑惑,都已經病入膏肓,爲什麼還有精力來找人要他的命?李載明去了莫擎蒼所在的醫院,看到病房門口佇着幾名保鏢,看來想接近他是不可能,他於是就守在遠處,觀察病房的一舉一動。
這一觀察,竟然讓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極不想看到的人。
當陸琪從病房內出來,進入到李載明視線的瞬間,他清楚的聽到了自己心臟崩裂的聲音,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夜晚,陸琪從醫院出來,準備開車回乾爹的別墅,在露天停車場,她正要拿鑰匙開車門時,突然不知從哪傳來一道陰沉的聲音。
“回韓國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陸琪的身體僵住不動,木然回頭,就看到李載明雙手環胸,倚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旁。
“載、載明。”
“很意外吧?我會出現在這裡。”
李載明微笑着向她走近,伸手一把攬過她的腰,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你這個婆娘,想死我了。”
說完,沒等陸琪同意,他就將她攔腰抱起,抱到了自己的車裡。
陸琪一語不發,任由李載明將她帶到了他的家,這個地方她太熟悉了,幾年前,就是在這裡,他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激情四射的夜晚。
“你的手怎麼了?”
陸琪沉默了那麼久,終於開口,李載明懶散的笑笑:“沒事,被一隻不長眼的狗咬了。”
他拉開冰箱:“喝什麼?還是綠茶嗎?”
從前,她的習慣。
陸琪點點頭。
李載明將一瓶綠茶遞到她手中,看着她微仰起頭喝茶的樣子,慢慢的,慢慢的向她靠了過去。
“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撫摸着他柔順的頭髮。
“前幾天……”
“還走嗎?”
“恩……”
“如果我不去醫院找你,是不是你根本不打算見我?”
“乾爹病重,我沒有心思想其它的。”
“是嗎?”
李載明笑的意味深長,陸琪心裡七上八下,她放下手中的飲料,主動在他面前寬衣解帶起來:“我待會還要回醫院,你速度快一點。”
“這麼自覺,呵,看來我們之間除了上牀就沒有別的事可做了。”
然而,李載明卻拒絕了她的熱情,一個翻身,他陶醉的看着這張他愛了多年的臉,用手指順着邊緣輕輕滑動,那樣溫柔又不可琢磨,就在陸琪質疑他的剎那,李載明開口了:“我一定會弄清楚,你要我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