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黑,深沉入墨汁,濃稠的化不開。
湘園的門外,開了兩盞路燈,暖黃色的光線,包裹着素素嬌小的身影。
唐立哲站在二樓窗前,就那樣看着遠處的她蹲在地上畫圈圈,這是他生平遇到的第一個讓自己感到無力的人,總想要馴服她,卻總也馴服不了。
像是感應到什麼,素素猛一擡頭,就迎上了唐立哲深邃的目光,她立刻裝出一副悽楚的可憐模樣,對着他揮了揮手。
唐立哲轉過頭,不能沒把她給馴服了,倒自己先被征服了。
窗簾又拉上了,素素頹廢的耷拉下腦袋,繼續畫她的圈圈。
凌晨一點,窗外一道閃電劃過,接着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響雷,唐立哲自然也是沒有睡着的,幾乎是本能的走到窗前,迅速拉開窗簾,窗外的那雙眼睛似乎早在等候他,眼裡積聚了更多的可憐,縮在牆角處,像個小可憐一樣。
素素指了指天空,示意他要下雨了,再雙手抱住自己,暗示她很冷。
唐立哲終究沒能守住自己最後的底線,按開了屋裡的自動門鎖,大門徐徐打開,素素提着自己的行李包,一蹦三跳,像個小兔子一樣跳進了湘園。
她回到屋裡,把自己的行李放好,就輾轉來到唐立哲的房間,悄悄推開門,看到他背對着門坐在窗前,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伸出雙手,從後面環抱住了他的肩。
趴在他的背上,臉埋在他的頸間,感受着他獨特的體溫,小心翼翼地開口:“我以後都不走了,也不惹你生氣。”
他的吻落了下去,素素突然阻止了他:“等一下,我有一個要求。”
唐立哲頗爲懊惱,擰着眉頭說:“你還敢跟我提要求?”
“以後不許再說帶我去看心理醫生了。”
“你認爲我會答應嗎?”
“你不答應我就大叫,我叫的左鄰右舍都聽見,讓警察再來一回。”
唐立哲俯身狠狠咬了她一口,她還真的大叫一聲,唐立哲趕緊捂住她的嘴,“不許叫。”
“你答應我,你不答應我,你什麼時候做完,我叫到什麼時候。”
男人一般在這種情況下是沒有任何思考餘地的,唐立哲被她威脅的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她的強盜要求。
這一夜,春光乍泄,素素幾度被折磨的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