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安靜了約莫半分鐘,抵達頂層,電梯門打開。
陸瑾年卻站在電梯裡沒有動,像是在想些什麼一樣,過了片刻,又語調沉沉的開口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陸瑾年便沒有任何多留的意思,直接拖着自己行李箱,舉步離開。
留下喬安好一個人呆怔的站在電梯裡,望着陸瑾年的背影逐漸消失。
她已經告訴他,她是因爲在醫院纔沒能去見他的,可是他卻不信,甚至還說,不想再和她有任何交集,不希望她出現在他面前……她對他們的重逢,充滿了期待,可是他卻一心想着斬斷。
喬安好漆黑的眼底閃現了一絲黯淡,脣瓣委屈的動了動,就垂下了腦袋。
直到電梯門傳來關閉的報警聲時,喬安好纔回過神,慢吞吞的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然後看到走廊的盡頭,陸瑾年正在舉着手機,在打電話。
喬安好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房卡的房間號,順着走廊上的提醒,找了過去,才發現,自己就住在陸瑾年房間的對面。
男子看她過來,眉眼一片冷然,用流暢的英文對着裡面說了一句“晚上見”,然後就將電話切斷,當她只是空氣一樣,拿着房卡刷了房門,進入自己的房間。
喬安好在飛機上睡過,雖然坐着睡得不大安穩,但是卻也沒多大的睏意,洗了一個澡,躺在牀-上,腦海裡想的都是陸瑾年在電梯裡對自己說的話。
他的態度看起來是那麼的堅決,似乎這一生一世真的不願意在和她有半點瓜葛了。
單獨只是他和她現在的現狀,她想要靠近他,是絕對不可能了,難不成真的只有趙萌告訴自己的那個辦法了嗎?
想到這裡,喬安好又爬下牀,拿了離開之前,趙萌塞給自己的那顆藥丸,盯着看了一會兒,然後就暗暗地下了一個決定。
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個機會,和他發生點什麼。
如同趙萌所說,就算是最後他仍舊不肯原諒她,她還可以拿着孩子做籌碼。
做了決定的喬安好,一整天都沒睡覺,一直趴在自己的門口,注意着對面房間的動靜。
陸瑾年大概是在調整時差,他的房間門一上午都沒什麼動靜,到了下午一點鐘的時候,有服務員端了一份外賣送進了他的房間。
一直到下午五點鐘的時候,陸瑾年終於從對面的房間裡出來,他換了一身嶄新的西裝,看起來英姿挺拔,他離開的時候,像是感應到了她在自己房間裡監視着他,還衝着她的房門瞄了一眼。
喬安好連忙跑回自己的臥室裡,拿了錢包,手機,還有趙萌給的那顆藥丸,然後穿了鞋子,也走出了房間。
喬安好房門關的有些重,聲響很大,使得等電梯的陸瑾年,側頭往她這裡掃了一眼。
喬安好一想到自己心裡的打算,有些心虛的低下頭,躲開了陸瑾年的視線。
兩個人仍舊搭乘了同一輛電梯下樓,不過這次多了一對夫妻,看起來像是法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