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好的面色,爬上了一層薄薄的淡粉,眼波流轉,噙着幾絲嬌羞,聲調婉轉清脆:“嘉木哥,生日快樂。”
陸瑾年脣瓣上還殘留着喬安好的溫度和氣息,他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動了動脣,垂下眼簾,遮掩住眼底洶涌的情緒,脣角扯出了一絲笑意,一派優雅從容的接過傭人遞上來的刀,開始切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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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蛋糕,來賓陸陸續續的開始離場,喬安好和陸瑾年站在許家門口,客客氣氣的將賓客禮貌的送上車,一輛一輛的豪車相繼開出許家大院,沒一會兒大院裡便空蕩蕩了下來,原本喧譁熱鬧的場景,一瞬間顯得格外寂靜。
傭人從別墅屋裡進進出出,收拾着宴會上的狼藉。
喬安好和陸瑾年跟在許萬里和韓如初的身後,走到別墅門前的臺階下,便停了下來,喬安好出聲喊了前面半米遠的許萬里和韓如初:“許伯夫,許伯母……”
許萬里和韓如初停了腳步,同時轉了頭,許萬里可能酒喝得有些多,滿臉通紅。
喬安好先抿脣笑了下,才禮貌的開口道別:“我們就不進去了,天色也不早了,就先回去了。”
陸瑾年隻言片語都沒有發出,直接邁着步子走到自己的車前,拉開車門,坐進去,將車子開到了喬安好的身前,落了車窗,也沒說話,只是按了一下車笛,目光淡淡的直視着正前方,看都沒有去看一眼許萬里和韓如初。
喬安好立刻對着許萬里和韓如初擺了擺手,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然後將腦袋探出車窗,又衝着他們說了一句:“再見。”
許萬里和韓如初也對着喬安好說了一句“再見”,然後還和善熱情的囑咐了喬安好幾句,陸瑾年一聲不吭的直視着正前方,等着他們道別的話客套了差不多的時候,才踩了油門,轉着方向盤,慢悠悠的開着車子,駛出了許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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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許家大院到錦繡園,恰好走的是京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道。
晚上作業的灑水車,剛剛開過這條道,道路上溼漉漉的,在路燈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片一片明亮的光。
陸瑾年落了車窗,夾雜着潮氣的夜風,從車窗裡徐徐的灌進來,吹得人格外舒服。
生日宴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加上喝了酒,喬安好有些累,想到等下回家還要給陸瑾年一個驚喜,所以一上車,便靠着車子,閉着眼睛假寐。
陸瑾年的車裡,原本開了車載音樂,正在播放着一首抒情的歌曲,很磁性的一個女聲,陸瑾年叫不出來是什麼歌,但是覺得調子還不錯,聽了幾句的時候,側過頭看了一眼喬安好,看到她合着眼簾像是已經睡着,便擡起手,將車載音樂順手關了。
車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車窗外偶爾傳來的一下鳴笛聲。
喬安好並沒有睡着,不過只是閉着眼睛養精神,突然間發現耳邊的歌聲沒了,便睜開眼睛,恰好透過窗外的後視鏡,看到了陸瑾年專注開車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