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少了趙萌的聲音,變得異常寂靜。
喬安好十分平靜的坐在沙發上,手指時不時的滑動一下ipad的屏幕,大抵是陸瑾年這個人除了性格冷淡,不怎麼愛和人接觸之外,其實也沒什麼黑點,所以網上爆料的,大多數都是關於他母親的一些醜聞,是從那種很老舊的報紙上拍攝下來的,說他的母親跟了多少個男人,也爆了他母親在夜總會裡陪酒被幾個男人圍着的照片,還有……那些三-級-片的視頻,無數個人再轉發,甚至還截了他母親一些比較誇張的神情做成了表情包,至於話題裡的那些流言和說辭,更是不堪入目了,雖然陸瑾年粉絲強大,一直都在說着“無論男神做什麼,依舊是我們的男神”“我們支持你”之類的積極話語,可是對比那些話語之中冒出來的傷人話語,顯得有些蒼白。
她知道他是許家的私生子,卻從來都不知道,他的母親是誰,也不知道原來他還有着這樣不爲人知的背景。
喬安好想到自己去許家探望韓如初時,他們口口聲聲不屑着陸瑾年和他母親的話語,當時她聽着就很難受,現在網上這麼多人惡言惡語着他的母親,他得有多難過?
喬安好一想到此時的陸瑾年,很有可能一個人躲在旁人不知的地方,獨自吞噬着這些傷害,她就宛如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一樣,疼痛難忍,她忍不住拿了座機,再次給陸瑾年撥了一個電話,還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喬安好想起自己曾經將電話薄保存過在一個軟件裡,急忙拿着ipad的下載了那個軟件,然後找了陸瑾年助理的電話,撥了過去,是關機。她以前住過錦繡園,所以存了錦繡園的電話,打過去,無人接聽。
喬安好準備去撥打其他的電話,可是望了一眼ipad的時間,凌晨三點半,深更半夜,怕是大家都休息了吧。
喬安好有些沉悶的放下電話,從醫院裡跑出來的她,身體格外不舒服,可是她卻沒有絲毫睡意,時不時的拿着ipad刷新一下微博,越看越心塞,遠遠比自己被罵的時候還要無法忍受。
最後,喬安好索性眼不見爲淨,將ipad扔在了一旁,可是注意力卻又總忍不住的往ipad那裡飄,她有些惱火的擡起腳,將ipad踹下了牀,然後抱着靠枕,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牀-上,發了一會兒呆,眼眶卻莫名的紅了起來,忍不住擡起頭,深吸了一口氣,卻將視線落在了一旁置物架上,陸瑾年在自己今年生日時,送給自己的那個瓷娃娃。
喬安好扔下抱枕,從牀上爬了下來,走到置物架前,伸出手一點一點的撫摸着脣紅齒白、笑容嬌憨的q版白瓷娃娃,心底越發的難受,忍不住擡起手將瓷娃娃從置物架上拿了下來,也不知道是身體發虛力道不足,還是她沒有拿穩,竟然一不小心,瓷娃娃從她的指尖滑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