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不通是人們之間交流的最大障礙,可是在這個陰暗的一方天地裡,這個女孩跟這些別的國家的孩子們雖然語言不通,但是他們依然照顧着對方,趙輕言忽然覺得她自己真的很可恨,跟他們比起來她簡直是生活在天堂,可是依舊覺得生活處處不順心。
有點事就覺得很累,她真的覺得應該讓那些有自殺傾向整天看心理醫生的人,看看這些在這宗情況下還努力活着的孩子們。
“我已經一年多沒聽到熟悉的話了,所以剛纔聽到你說中文的時候我才那麼激動。”那個女孩說着,聲音非常的孱弱。
“一年!你說你們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年!”趙輕言一臉的不可思議,翻譯軟件翻譯出她的話,那些孩子點了點頭像是在回答她一樣。
“是啊,我十三歲被騙,他們帶着我輾軋好幾個地方,逼着我做過很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直到一年前我生病了,他們就把我一直關在這裡。”那個女孩說道,趙輕言已經看不到她的臉上有任何的表情,在她聽來心驚的事情,在她嘴裡說出來是那麼的無奈。
“你、、、,你的意思是,你在這裡待了不止一年?!”趙輕言震驚的說道。
“是啊,我在這裡不知道時間,不是到外面變成什麼樣了,他們需要我做事的時候就把握放出去,不需要就把我關進來,我在這個牢籠裡已經送走了好多孩子,女人、、、,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多大了,就一直認爲我是十三歲。”那個女孩說着整個人虛弱不堪,連說話都有些牽強。
“你病的那麼重,他們怎麼能讓你這樣病着那?!”趙輕言趕緊爬到她身邊,讓她枕着自己的腿上,旁邊的孩子們都一臉擔心的圍過來,因爲燈光昏暗,她這才發現這些孩子們都瘦弱的嚇人,他們臉色蠟黃,明顯的營養不良的樣子。
“這幫人就是畜生!之前我、、、、親眼見過他們把一個想要逃跑的女孩抓回來,就、、、、就關在這裡、、、、,關在這裡、
、、,活活的餓死。”那個女孩說着便哭了起來,或許是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下待得久了她連哭聲都是一種壓抑的聲音。
趙輕言只覺得好像一桶涼水兜頭而下,她從沒有想過,人性竟然殘酷至此,聽到女孩的話,她不禁悲從中來,憑什麼,這些孩子憑什麼要受到這種遭遇!
“帕瑪說你能夠救我們出去,我給你的那個地圖就是那個被餓死的女孩畫的,你能夠救我們出去是吧?”那個女孩問道這個問題,眼睛忽然亮起來,就好像垂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趙輕言看着她的臉,又擡頭看着旁邊那些孩子們,雖然語言不通,但是他們好想聽懂了那個女孩的話一樣。
她沒有把握,如果是沒聽剛纔那個男人說的話之前她或許還會滿懷希望,可是現在她的心裡也懷疑起來,她在這些人當中是最平凡的,就連艾娜都有諾蘭達保護,而她那,必要的時候她是首當其衝可以捨棄的人。
“能,我一定能救你們出去,所以你一定要撐住。”趙輕言看着女孩眼神混沌的的眼睛堅定的說道,這個女孩太可憐了,其實她的情況趙輕言心裡清楚,她病的那麼重,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她的瞳孔都有渙散的跡象了。
但是她不忍心,這個女孩的命運實在是太可憐了,她不忍心讓她在瀕死之際還是毫無希望,對於一個人來說,沒有希望纔是最大的痛苦。
“那你、、、,你能用你哪個、、、,告訴他們一下嗎?”那個女孩指着趙輕言的手機說道。
趙輕言看着手裡的手機愣了一下,點了點頭,用轉換軟件告訴那些孩子,看着那些孩子們臉上露出的笑容她忽然覺得很心酸,自己說的是謊言,可是她卻覺得這個慌撒的值得。
這些孩子他們在這種地方,心裡沒有希望,身心飽受摧殘,就連開心都那麼虛弱。
“對了,你又沒有出去之後很想做的事情啊?”趙輕言低頭看着躺在她身上的女孩忽然閉上眼
睛,趕緊找話題說道。
“想做的事情?我、、、、,我不知道啊。”那個女孩愣了一下,羞澀的笑了一下說道,說道這個話題她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
“我想知道現在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了,我想洗個澡,我想去看看海,我想、、、、、、,我想回家。”那個女孩說道回家這兩個字的時候嘴角微微的上揚起來。
趙輕言聽了她的話擡起頭,不想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低頭看着女個女孩,”你放心吧,你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對了你沒見過這種手機嗎?這種手機可以錄像的,我幫你們錄像好不好,你們要把這些畜生的罪行說出來!”趙輕言說道,她現在一定要做點什麼,因爲她害怕,害怕如果真的出不去了,她也要留下點而東西,留下實際的證據讓這些人的罪名板上釘釘。
“真的可以嗎?那個女孩眼睛一亮,好像有了指望一樣,大家能看到嗎?”那個女孩問道。
“當然了,你能坐起來嗎?”趙輕言問道。
“我能、、、、,我能坐起來。”那個女孩說着,咬着牙堅持坐起來,趙輕言伸手扶着她,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骨瘦嶙峋。
趙輕言用手機告訴那些孩子們要給他們錄製視頻,那些孩子們都有些羞澀,誰也不肯第一個錄,“要不你先來吧。”趙輕言看着那個女孩說到。
那個女孩看了看其他的孩子,點了點頭,趙輕言調出攝像功能,那個女孩看着她一臉的不好意思,”等一下等一下,我幫你弄弄頭髮。”趙輕言把手機放下,伸手幫她弄着頭髮。
因爲營養不良女孩的頭髮已經幹黃脫落,趙輕言捏在手裡全部的頭髮加起來也就一個大手指頭一樣粗細,她的頭皮裡有一道很長的傷疤,她摘下自己頭上的髮帶幫她把頭髮紮起來,扎完之後她快速的摸着自己眼裡的淚水,重新拿起手機。
“好了呀,這回可以了。”趙輕言說着摁下攝像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