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證據並沒有被搶走趙輕言終於放心了。
“那麼證據交給警方了嗎?會不會重新徹查?”對於趙輕言來說現在這件事就是她最關心的事情了。
“你以爲是王二麻子家讓人偷了這麼簡單的事兒,這當初可是轟動全球的案子,翻案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倒是你自己剛醒過來就操心人家的事情。”江心桐厲聲說到。
“我剛醒過來是操心自己的事情啊,我想吃飯我想喝水!”趙輕言痛苦的說道。
“用這個噴霧噴一噴嘴脣。”楚司說着趕緊拿出醫生給的噴霧。
王文波導演看她沒事,便走出病房,她拿出電話撥了出去,“輕言沒事,你放心吧,……,不用過來了,我會照看的,你現在也有的忙了,聽說這件事跟張炎有關係是嘛?”
“我知道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王文波導演聽到電話那頭的話神色一冷,一副嚴肅的樣子說到。
副導演看趙輕言醒過來,也就放心了,既然自己在這裡是個不受歡迎的人,他覺得自己還是悄無聲息的離開的好。
“誒,副導演!”趙輕言一轉頭就眼尖的看到他的身影。
副導演有些害怕的看着楚司,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過去,他知道自己是個罪人。
“謝謝你,要不是你也沒人通風報信,我可能就真的要死在那個地方了。”趙輕言說到。
“不不不,是你救了我。”副導演說道,“如果不是你把飯分給我,不是你鼓勵我,我肯定做不到的。”副導演苦笑着說到。
趙輕言一聽就連忙的搖頭,“你不知道,其實還是你幫我最多,你知道當我看到那些被關着的孩子們之後我有多無奈,多灰心。”
“在那樣一個地方,充滿了死亡,唯一的光亮就是那一盞昏暗的燈光,我好幾次都想我一定會死在這,倒是我一想到你逃出去了,你會回來救我所以我要堅強的活下去。”趙輕言坐不起來只能平躺着,她一想到在那個昏暗的房間裡壓抑
的時候眼睛就紅了起來,只不過她沒有哭,而是拼命的把眼淚逼回去。
副導演卻哭了起來,趙輕言被他的哭聲驚住,“你哭什麼?”
“我一直以爲自己是一無是處,沒想到還有點用處,不過說到底你是我老鄉,不論如何我都要救你。”副導演這一刻簡直正義感爆棚。
趙輕言看着他,一臉的哭笑不得,“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她忽然一臉嚴肅的看着副導演。
“其實我從來沒在博才中學上過學。”
副導演一聽她的話忽然愣住了“可是你怎麼知道範老師的?”
“拜託雙河就那麼大點兒地方,誰不認識誰啊!最主要的是,範老師給我補過課。”趙輕言一臉狡猾的笑着說道。
中午的時候李書楠他們都回去了,只有楚司跟艾娜留在醫院,本來嘉敏江心桐也想待在這裡照顧她的,但是趙輕言知道她們都一夜未眠之後,把她們都趕回去讓她們回去休息。
“我是不是有給你惹麻煩了?”艾娜跟李恩澤出去給她買湯,趁着病房裡只剩下兩人趙輕言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學生說道,她還記得楚司他們跟那些人進行槍戰的激烈場景。
“只要你安全,一切都不算什麼。”楚司終於能鬆下一口氣,他臉色憔悴,下巴上也長出了些許的胡茬,他這句話說的十分動情,眼睛像是滿含着水波一樣,亮晶晶的看着趙輕言,他的頭髮垂在眼前,看起來跟之前銳利的樣子截然不同。
她忽然覺得眼睛一花,楚司在陽光下的模樣讓她有種恍惚的感覺,她總覺得他的樣子在她的心裡應該是很熟悉的,可是想來想去,她的心裡也就只有熟悉感,具體的細節跟本就是一片空白,他們爲什麼認識,怎麼可能認識,認識的時候發生過什麼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但是她覺得楚司的反映纔是真的奇怪。
“我在那裡的時候,本來以爲不會有人去救我,我真的體會到了絕望的感覺,
我難過,不甘,我甚至憤怒,沒想到後來真的被解救的時候,卻沒有那麼開心了,我知道想要忘記發生的事情很難,這件事在我心裡留下的陰影將是一輩子的,但是我還是想要謝謝你,沒有放棄我。”趙輕言說着聲音有些備齊,就好像救她是一件多麼多餘的事情。
“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但是楚司,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幫我召開一次記者會。”趙輕言說到這眼神又變得堅決起來。
“爲什麼你會覺得自己是個無足輕重的人?”楚司問道向她走過來。
趙輕言忽然被他的話問的發懵了,她說了這麼多話,就覺得這句最不是重點,“我不是你們那那個圈子裡的人,也沒有顯赫的家世,即便是……,即便是我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會引起什麼後果吧。”她想着金鵬說的話,一臉頹然的說道。
“那你覺得我們這次救你,是爲了什麼?”楚司雖然表面上還是維持着冷靜的表情,但是他的心裡被她的一番話,氣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趙輕言被他問的一陣語塞,她覺得自己現在說這些話確實是有些落井下石,“算我剛纔說錯了,不管怎麼說,你們也是冒着危險去救我。”她看着楚司抿嘴不語的樣子趕緊轉變話風說道。
“你假設了那麼多我們去救你的原因,就是沒想,我們去救你,就只是因爲你遇到危險?”楚司聲音越來越冷,眼神死死的盯着趙輕言。
趙輕言舔了舔乾澀的嘴脣,根本不敢看他的臉,更別說看他的眼睛,她現在簡直後悔死了,剛纔幹嘛說那一番話!
“我……,哎呀……是我……唔。”趙輕言腦子飛速的轉動着,想着應對的話,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楚司強勢的吻住了嘴,楚司雙手緊緊的箍着她的肩膀,腿緊緊的壓着她的腿,防止她掙扎傷到傷口。
正在這時們忽然被推開,推門的人見此情景馬上識相的關上病房門,對趙輕言發出的含糊的求救聲充耳不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