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彥甫冷冷一笑,“你以爲我跟你的智商是同一個層次的嗎?”
李芥末無言以對,只是深情地看着柯彥甫,此時此刻,好想把這個男人吞進肚子裡去!
關了燈,臥室裡被一片柔和的黑暗籠罩着,柯彥甫半裸着身子抱着李芥末,李芥末緊緊地靠着他的胸膛,有種想哭的衝動。這個懷抱對自己的魔力真的太大了,假如某天真的失去了,那自己該怎麼辦……
“你蓋好被子,你這樣子會感冒的。”李芥末說着,給柯彥甫拉了拉被子。
柯彥甫嘆息道,“算了,感冒也是怪你,誰叫你不給我準備睡衣呢,還有拖鞋,我的腳掌也要感冒。”
“好奇怪!我怎麼可能會想到給你準備睡衣呢,我們都已經分開了,我還給你準備這些東西,這不是自取其辱嗎?”李芥末心裡酸酸地說道,將柯彥甫緊緊地抱住,生怕一鬆手,他會再次消失。
柯彥甫問道,“你的心裡,就已經沒有了我們要複合的想法,是不是?”
“當然有!但是我根本就不敢去相信,奢望只會讓我自己更加痛苦!”李芥末幽幽地說道,“破鏡難圓,更何況是你這樣一面堅硬的玻璃鏡子,打碎了那就不會再復原了,我甚至以爲,你真的要結婚了。”
空氣裡不知不覺加入了傷感的元素,柯彥甫和李芥末的心跳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忽然,柯彥甫話鋒一轉,問了一個很刺激的問題,“對了,是不是懷孕以後就不可以那個了?那我以後怎麼辦?忍受好幾個月,這不是要我守活寡的節奏嗎?”
李芥末紅着臉,嬌羞地捶了他一下,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柯彥甫咳嗽一聲,正色道,“男人在妻子懷孕期間出軌的概率很高,我要不到時候也會把持不住,稀裡糊塗地就被個美女拿下了,那你可別怪我啊,我真的是迫於生理需要纔不得已而爲之的。”
李芥末心裡一下子緊張起來,她皺着眉頭,半晌才心虛地說了一句,“如果是因爲這個原因就出軌,那……好吧,我承認我自己沒遇到靠譜的男人。”
柯彥甫怒道,“臥槽,就那麼看扁我嗎?一個男人連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那是有多慫?”
李芥末開心地抱住柯彥甫,她願意相信他不是那樣的男人,害羞地說道,“你管得住麼?那你爲什麼還總是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對你動手動腳那是理所當然的,你是我的女人,如果我每天面對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我都無動於衷的話,那我是性無能啊!”柯彥甫怒道。
“好啦好啦,睡覺了,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李芥末藉着月光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已經凌晨三點了。
兩個人重新躺好,柯彥甫從後面抱着李芥末,讓她心裡很是踏實。
剛睡下不久,柯彥甫的手機忽然響了,嚇得倆人一跳,“這是誰那麼欠揍,這個時候……羅峰打來的?”柯彥甫疑惑地接起了電話,“羅峰,大半夜的你打電話來,是幾個意思,我剛纔正在嘿咻呢!”、
“神經病!”李芥末羞紅着臉,在柯彥甫的腰上掐了一把。
羅峰無奈地說道,“少爺,您恐怕要出來一趟,傑森下飛機了,會議一個小時後舉行,您準備一下,我過來接您。”
“這個美國佬是吃飽了撐的麼,大半夜的開什麼會!”柯彥甫怒道。
“沒辦法,傑森在美國那邊還有事,他得趕着回去,所以纔會安排這個緊急會議,實在是抱歉了少爺。”羅峰難爲情地說道。
“好,我馬上過來。”柯彥甫掛了電話,便開始穿衣服,“傑森那個美國佬跟我們公司有很重要的合作,這次會議很重要,我必須得過去一下,你睡吧,明早我陪你去產檢。”
李芥末也知道事情很重要,她已經下了牀,給柯彥甫拿來了鞋子和外套,一邊替柯彥甫整理衣服,一邊叮囑道,“那你路上小心,開車慢點,明早不用陪我去了,你好好休息,這個會議不知道要開到幾點,結束以後你就抓緊時間睡覺就是了,不用管我。”
柯彥甫捧着李芥末的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說道,“傻妞,等我就行!”
“你路上小心!”李芥末不放心地追出了屋子,柯彥甫卻已經消失在了樓道里,她只能站在陽臺上,目送着柯彥甫消失在黑夜中。
李芥末沒辦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好想諜戰片裡的丈夫,接到任務之後跟妻子匆匆道別,有時候道別會變成訣別,現在是和平年代,柯彥甫也不是去執行什麼危險任務,可是李芥末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揪緊了。
再躺會牀上,柯彥甫身上的溫度還殘留在被子裡,李芥末貪婪地躺了進去,拉緊被子,生怕溫度瞬間就消失。
等待一個人,惦記一個人,就是這麼幸福而又心累的事情,可是如果有這麼一個值得等待,惦記的人,又何嘗不好呢?
孕婦嗜睡,加上忙碌了一整天,李芥末沒能挺住,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李芥末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餛飩的香味,不會吧,樓下開早點鋪了?
“你醒來?來,吃餛飩,還熱着。”柯彥甫忽然出現在臥室門口,嚇得李芥末一跳。
“你怎麼進來的?”李芥末驚訝地問道。
柯彥甫打着哈欠說道,“傻,你這樣的智商我真的很擔心你出門會被人給賣了!就在我臨走的時候,我把你桌上的鑰匙順走了,你居然都沒發現!”
“你偷我的鑰匙!”李芥末又羞又怒,衝過來抓着柯彥甫問道。
柯彥甫颳了一下李芥末的鼻頭,說道,“連人都是我的,這不算是偷,吃東西吧,吃完去產檢。”
李芥末掃了一眼桌上熱乎乎的餛飩,再看看柯彥甫的黑眼圈,她感動得眼淚幾乎要掉下來了。
第一次去婦產科,柯彥甫像個好奇得小學生,這裡看看那裡摸摸,將診室裡的胚胎模型取出來放在手心裡,仔細地端詳着,不停地問醫生問題,搞得好像他纔是孕婦似的。
“這頭倒立着不難受麼,會不會窒息啊?”
“這是眼睛嗎?像葡萄,不是,像外星人。”
“分娩出來的時候就這麼大?跟小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