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段正純說出這三個字之後,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嘴角卻露出一抹笑來。
段老五見狀鬆了一口氣,笑着說:“李國際這個小傢伙,進攻性挺強啊。”
段正純重新拿起毛筆,說:“這件事到此爲止吧,獵物露出了爪子,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堅韌鋒利,讓段家背這個黑鍋,也還算不錯。”
他說話的時候,段老五的臉色有些古怪,看着段正純欲言又止,最後實在是忍不住,問:“正純,這些年你做的這些……”
段正純擺了擺手,嘆着氣說:“老頭子把我趕出來那會兒,翻起臉來就像我是個野種一樣,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老頭子走了,其餘人也都想讓我回去,可是真還能回的去?”
說到這裡,段正純的臉色有些猙獰,對着段老五說:“五叔,當年你跟我出來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段老五一直在發呆,聽到這一聲難得的五叔,苦笑着說:“沒有想到過,可是我想過,我在想你有一天能夠證明自己,可是沒曾想到你居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段正純打斷了段老五的話,說:“段家是段家,我段正純畢竟只是一個分支了,所以有些路走出來,就回不去了,這樣,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再給紅士字會款一百萬,我需要休息一陣子,段家那邊,讓他們折騰去吧。”
段老五從辦公室裡走出來之後,回頭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搖了搖頭。
很少有人知道段正純根本就沒把自己當成段家人,人們都知道段正純樂善好施,給段家創造了無數的光環,可是誰能想到,段正純幾乎把段家給掏空了,各種產業幾乎都讓段中純給架空了。
不過架空了的段家仍舊是段家,在天河市一樣有着舉足輕重的影響。
段老五跟着段正純這麼多年,看到了一個從一無所有成就起來的段正純,知道段正純的所有脾性。
在樂善好施的外表下,段正純的手段實在是談不上光彩,可這又怎樣,在這個社會上,人們只看得到別人身上的光環。
段正純的光環是他一步一步經營起來的,讓段老五放心的是,段正純對自己的名聲很重視,他每走一步就會消除上一步所帶來的隱患。
所以儘管天河飛機制造公司這事被李國際反咬了一口,可段老五並不擔心有人能動段正純。
只不過他沒想到段正純居然這麼輕易的就把這事給當下了,在段老五印象裡,段正純從來沒有這麼好說話過。
……
周浩伶也是一個好說話的姑娘,她有很強烈的原則,讓李國際“放了鴿子”,她風風火火的就跑來了天河,和鄧清雅見了面之後,就一直躲着李國際,李國際有兩次想見見這個特立獨行的姑娘,都讓他給以各種藉口給推脫了。
李國際面色古怪的看着鄧清雅,說:“周浩伶來天河干什麼?”
鄧清雅難得見到李國際面色古怪的樣子,忍着笑說:“她說來看看你。”
李國際一愣:“可是她總是躲着我。”
鄧清雅說:“不,她見過你了。”
李國際:“……”
“什麼時候?”
鄧清雅說:“昨天晚上剛來的時候,她就見過你了,只不過她不讓我告訴你,你們兩個曾經擦肩而過。”
李國際徹底對這個周浩伶服氣了,來天河就爲了和他擦肩而過?
不過有些人能夠在一面之緣裡判斷出很多東西了,說不定周浩伶就是這麼一個可怕的女人。
李國際沒有生鄧清雅的氣,這件事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只要周浩伶加入君豪集團的時候別這麼“率性”就好了。
天河的事情已經處理的有些眉頭了,肇事司機終於承受不住牢獄之災帶來的恐怖,把段老五給招供了出來,事無鉅細,所有的事情都查了個水落石出。
所謂的坦白從寬也只不過是爲了能夠降低破案難度制定出來的策略罷了,法不容情,肇事司機該承受的還是要承受,只要不另外的“加料”,肇事司機就應該慶幸了。
劉義民給李國際打電話的時候,李國際剛沖澡出來,隨身穿了一件睡衣,李國際接通電話之後就是一愣。
事情明朗起來之後,牽扯出來的東西也多了,劉義民告訴李國際說:“上頭說這件事能過去就過去吧,畢竟段正純在天河市也算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真要是鬧下去,對誰也不好。”
這就是段正純有恃無恐的原因,事出了,肇事司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該噁心李國際的地方噁心到了,這件事一旦牽扯出背後的東西來,誰也不會支持李國際鬧下去。
李國際聽着劉義民的電話,有些意外,也並不出乎意料,只不過他來天河,可不只是爲了讓一個肇事司機受到應有的懲罰而已。
李國際所住酒店隔壁一間套房內,周浩伶裹着寬大的浴巾,胸前一對比鄧清雅還要火爆的高地好像不滿浴巾的束縛一樣,硬生生的擠出兩個半球來。
周浩伶的身材和鄧清雅以及蘇向君都不同。
鄧清雅的身材是中規中矩,***的職業性感,而蘇向君的身材則是出水芙蓉一樣的清秀靚麗,一雙修長的腿直接把她的身材推到了巔峰。
周浩伶的身材則最是惹火,胸前洶涌,偏偏柳腰不盈一握,碩大的屁股最能惹起男人的征服欲,只不過平日裡被她完美的保護起來,一雙白淨的長腿充滿彈性,誰都可以看得出,這個女人經常鍛鍊。
她一邊歪頭擦着溼漉漉的頭髮,一邊對鄧清雅說:“你們老闆,打算做到什麼程度?”
鄧清雅問:“什麼什麼程度?”
周浩伶白了鄧清雅一眼,說:“從你給我的資料中來看,這件事一旦繼續發展下去,牽扯出來的背後利益鏈肯定不少,李國際會怎麼做?”
鄧清雅一愣,笑着說:“沒人猜得到他會怎麼做。”
周浩伶聞言也是一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你也猜不到?他不告訴你?”
鄧清雅說:“我也猜不到,而且這種事情,不到事到臨頭,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
段雲飛不信這個邪,他最近投資了一家APP工作室,給他帶來了一些收入,而且他覺得這個工作室日後肯定大有前途。
他現在擔心的不是工作室有沒有前途,而是李國際接下來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