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眼前人,過去的一切儘量放手,大道理誰不會說,不是你的爸媽過世,不是你的妹妹過世,你自然說得很輕巧了。
她的家庭觀念太重,仇恨就像一把利劍,撕扯着她的心。
“喬小姐,那就最好了,他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既然如此,何必把人引來,我幫你報仇,或者,你想怎麼報仇,都可以。”尼古拉聲音帶着一抹輕鬆,根本看不出他的惡意來。
喬夏臉色一白,把她當成誘餌,吸引穆涼過來?
尼古拉顯然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喬小姐,難道你不希望他死?”
“我當然希望他死!”喬夏斬釘截鐵地說,心中帶着一抹恨意,語氣毫不隱藏對穆涼的痛恨,“我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那我就等着和喬小姐合作,若沒有喬小姐的配合,我怕是不能抓住穆涼呢。”尼古拉淡淡說道。
喬夏定定地看着他,“就算我恨穆涼,爲什麼我要幫你?”
“你有不幫我的理由嗎?”
“我恨他,是我的事情,你恨他,是你的事情,我有我的復仇方式,你有你的復仇方式,我不干涉你,你也別來強迫我,我不會幫你。”喬夏冷冷地說,她恨穆涼,卻不會談這樣的條件。
“喬小姐,相信我,你會幫我的。”尼古拉說,他攤了攤手,“這是一處我的私有莊園,你可以隨意走動,沒有人會干涉你的人身自由,只是,喬小姐,別想着逃走,否則,你承受不起我的震怒,我就等着喬小姐什麼時候想通來和我合作,你這麼美麗的女孩子,值得我等。”
湛藍的眼眸,帶着一抹柔和的光芒,彷彿是很溫柔,又彷彿很病態,令人看不清楚他原本的樣貌,喬夏心裡對他反感到了極點。
尼古拉就算什麼都沒做,在她眼裡,也是一個不可靠,不誠信的卑鄙小人。
男人的仇恨,男人的戰爭,男人來解決,用女人來當誘餌是極其下作的行爲。
喬夏的身體養了兩天,果然好轉。
這是一個特別大的城堡莊園,很氣派,又很莊嚴,她以爲尼古拉說自有行走是欺騙她的,沒想到她的確能在附近自由行走,這樣神秘的城堡裡,彷彿總是藏着故事,每一個灰姑娘都有一個城堡的夢,她也不例外,這就是她夢中的城堡,王子和公主一起生活的地方。
在河的兩岸,還有許多莊嚴輝煌的城堡。
擁有十七世紀的文化和裝潢,喬夏隨意往外走了一段路程,根本就沒人跟着她,卻也沒有車輛,極少才能看到一輛車,偶爾攔下一輛車,說的也是法語,還帶着一點地方口音的法語,她就更聽不懂。
這一天晚上,喬夏計劃着逃跑。
她不信尼古拉真的會放她行走自有,她偷偷摸摸地跑,還沒跑出三公里就被管家帶着保鏢找到了,管家笑眯眯地說,“小姐,這麼遠了,出來散步嗎?”
“是啊,出來散步,月光很好。”喬夏說道,擡頭望天,只有漫天星光,沒有月光,烏雲遮去了月光,只有漫天星光閃耀。
管家很配合,“既然散了步,那就和我們一起回家吧。”
她被護送回來了。
剛走進城堡客廳的大門就聽到一聲極低的喘息聲,男的聲音夾着女人的聲音,瀰漫着整個客廳,特別的銀蕩,絲絲縷縷如看島國片子的感覺,這樣低沉曖昧的氣息裡,她竟然能感覺到幾分詭異和陰森。
管家沒跟着進來,客廳的燈光特別暗,調得很昏暗,曖昧,燈光籠在暗黃的水晶燈罩裡,流瀉出來的一點燈光,落在客廳交纏着的三個人身上。
尼古拉宛若神祗一樣,全身不裹,四肢攤開,微微靠在一旁,大腿張開,一名女子趴伏在他胯間,正在服侍他,一名少男模樣的男子承受着他的玩弄,全身顫抖,卻舔着他的胸膛,喉結,乖巧得很,竟然在玩男女3p,喬夏感覺到自己的三觀都在震碎中,喉嚨間一陣作嘔。
臉色慘白,突然,尼古拉的動作一粗暴,手裡那什麼東西狠狠地戳到男孩體內,邪魅又狠毒,臉上卻帶着溫柔的笑意,“喬小姐,去哪兒了?”
喬夏沉默,猛然別開了目光,不忍在看。
尼古拉就是一個虐待狂魔。
她看到女孩背上一條又一條的鞭痕,她喉嚨間難掩作嘔,如逃一樣的上了樓,身後還傳來他魔鬼般的笑聲,“跑什麼,喬夏小姐,一起來玩。”
她瘋狂地跑着,好像背後有一頭魔獸的追趕。
慢一步,好像就要被人打死了。
喬夏衝到房間,關上門,開了電,反鎖了門,喉嚨間一陣陣噁心,實在忍受不了,她衝到洗手間,抱着馬桶瘋狂嘔吐,酸水都吐出來了。
那一幕,真是太噁心了。
尼古拉一看就是一個虐待狂。
那一男一女都很年輕,都是城堡中的傭人。
難怪,這個城堡裡的男女如此漂亮,原來都是他的禁臠。
這一夜,喬夏睡得戰戰兢兢,神經彷彿都拉着警報,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她覺得自己都會草木皆兵,很害怕那個虐待狂魔衝進來,對她也做出那種可怖的事情。
那不如死了算。
窗戶房門都關得緊緊的,窗外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喬夏的神經繃到了極點,一直到後半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翌日一早,那名被晚上被虐待過,背上都是鞭痕的少女坐在她牀邊,睜着一雙帶着綠色的眼瞳,無辜地看着她,眼神帶着一抹祈求,也帶着一抹希望。
喬夏嚇了一跳,猛然從牀上起來,神經衰弱到了極點。
“小姐,小姐,不要怕……”
“你怎麼進來的?”喬夏記得明明反鎖了門,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能進來,她嚇壞了,尼古拉那詭異的一幕,成功地在她心裡種下了一顆恐懼的種子。
那名少女很漂亮,看着不出十八歲的樣子,西方的女孩都稍微成熟一些,金色的頭髮很稠密,梳着漂亮的麻花辮,非常清純,白皙的臉上還有可愛的雀斑。
看着很乖巧的模樣。
喬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樣的女孩和她一樣都是受害者,不會傷害她。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朱莉。”
“幾歲了?”
“十五歲。”
喬夏一愣,她竟然才十五歲,尼古拉真是一名摧花狂魔,十五歲的姑娘還未成年,哪怕看着再成熟,也是一個孩子,她的父母若是知道,該多麼的傷心。
“小姐,求你以後,不要再跑了,主人說,你跑一次,他就殺一個人,貝克昨天被活活打死了,就在門口,鮮血流了一地……”朱莉眼淚不斷地落下來,哭得梨花帶雨。
漂亮的女人,哭起來都令人心疼。
喬夏耳膜一陣劇痛,昨晚那個男孩死了?
就因爲她的逃跑?
爲什麼?
“小姐,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朱莉哭着求她,“我十四歲被賣到城堡來,每天都在存着錢離開,我還想努力賺錢,,努力生活,我不想死,小姐,求求你救救我。”
喬夏冷冷一笑,“你該求的人是你的主人,不是我,我也是他的禁臠。”
爲什麼她被抓住,還不能逃跑,逃跑了,尼古拉就殺了一個人,他是殺人狂魔嗎?
“小姐,以後我就服侍你,你若是逃走,我就沒命了。”朱莉哭得很難過,抱着她的腿在哀求。
喬夏猛然推開她,衝下樓去。
貝克真的死了嗎?
她一下樓就看到臺階上,全是血跡,貝克的身體被無情地丟在庭院裡,人人冷漠,都不看一眼,彷彿那就是垃圾,可沉默中,帶着恐懼。
沒有人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
管家在指揮人擦着血跡,似乎是等着喬夏下來,故意讓喬夏看到這一幕。
喬夏看着血肉模糊的屍體,昨天作嘔噁心的感覺又上來了。
她竟然害死了一條人命?
尼古拉正在吃早餐,一大早上吃着一塊三分熟的牛排,一刀切下,血水往外擠,看到喬夏煞白的臉色,遙遙一笑,喬夏看到外面血肉模糊的屍體,再看看尼古拉,胃部又是一陣翻滾。
她沒見過這麼妖異噁心的男人。
“我們中國有一句古話,人在做,天在看,終有輪迴。”喬夏看着尼古拉,神色冰冷,對方僞裝得再良善,再有風度,再紳士,也是一個殺人分屍的狂魔。
於她而言,就是惡魔。
不尊重人命,終不被人尊重。
“幸好,我的神,不是你們的神。”尼古拉優雅地吃着牛排,“我的神講的是實力,不是輪迴。”
喬夏不懂,爲何一個人初見面時,君子風度,一撕開面具,卻是一張如此可憎的臉龐。
“不管怎麼說,你都不願放過我?”
“喬小姐,我說了,你來去自由,只不過,這些人的命,就看你的選擇了。”尼古拉攤攤手,“你覺得我是殺人狂魔,那麼,不在乎他們性命的你,又是什麼?”
喬夏心裡一沉,差一點被他帶到陷阱裡,陷入了心理愧疚中,“他的死和我無關,不要把你殘暴無情,濫殺無辜的罪名推到我的身上。”
這個鍋,我不背!
太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