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棲鳳山,顧雲暖便陪着安雅妮到處走走。
現在這個季節出去散步已經沒有那麼熱了,尤其是路兩邊還有那麼多的樹。
安夏帶着司橙橙跑在最前面,厲墨琛則是距離她們身後幾米的地方跟着。
看着他們三個的背影,顧雲暖想了想說:“雅妮,是不是因爲我們墨琛沒求婚,所以夏夏纔不願意訂婚?還有就是她現在還小,我要他們訂婚,似乎對她也不公平。”
“暖暖姐,”安雅妮笑着,“你不要想太多了。我還是那句話,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想吧!”
顧雲暖非常明白她話的意思,可是她的身體……
顧雲暖也不想現在就考慮那麼多,如果讓他們訂婚可以讓安雅妮放心,那她一定會督促這件事的。
再說,她不相信夏夏對自己的兒子已經沒了那種感情。
可究竟是哪裡出了錯呢?
遠處,安夏倒退着走,“媽媽,厲媽媽,快一點啊!”
“加油哦!”司橙橙也跟着催,“外婆,我們比賽看誰先到山頂啊!”
“呵呵,我們馬上就追上你們咯!”
顧雲暖和安雅妮相視一笑,也加快了步伐。
這邊安夏說完依舊倒着走,而且還拿了手機到處拍,根本沒有在意腳下的路。
於是很快就悲催了。
一小段枯死的斷木橫在了路上,安夏只顧着拍照,一腳踩在了上面。
斷木滾動,安夏整個人就朝後摔了過去。
就在她以爲自己要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厲墨琛快走兩步,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身。
安夏還來不及反應,男人迷醉的氣息就鑽入了她的鼻息間。
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看着越來越近的俊臉,安夏的視線無意間掃過了玫紅的脣瓣。
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怔忡間,男人嫌棄的話語立馬把安夏的精神給喚了回來。
“笨蛋!你走路都不看路嗎?”
厲墨琛這一說,安夏就立馬嘟了嘴,還沒反駁,就聽見司橙橙大笑着說:“哇哇!我知道,這個叫英雄救美~”
安夏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小屁孩,你懂什麼?”
說着就要推開厲墨琛的懷抱,卻在要站直身體的時候,腳踝傳來一陣劇痛。
“嗷~”安夏忍不住痛呼,並彎腰準備坐下。
而厲墨琛則是第一時間蹲下,讓她順勢坐到自己的腿上,接着握住她的腳,仔細檢查起來。
後面,顧雲暖和安雅妮看見這一幕,也立馬跟了上來。
“這樣疼嗎?”厲墨琛捏着安夏的腳,輕輕扭動了一下,試探的問。
“嘶~疼。”
安夏剛說完,就感覺到身子一輕,整個人被厲墨琛打橫抱了起來。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他抱了,可是在外面當着另外三個人的面,安夏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剛想要掙扎的,就看見男人蹙了眉頭,“你這樣子還想自己走嗎?”
安夏語塞,的確,現在被他抱着,腳踝還一跳一跳的疼,要是自己下來走,估計只能單腿跳了。
算了,他要抱就隨他,反正不是自己求着他的。
這樣想着,安夏才老老實實的窩在厲墨琛的懷裡。
三人往回走,顧雲暖還沒走到他們跟前就立刻問:“夏夏怎麼了?剛剛摔跤了嗎?”
聽着她關切的聲音,對比剛剛厲墨琛嫌棄的話語,安夏突然覺得有點小委屈。
剛要回答,厲墨琛已經先替她說了。
“踩到木棍,扭腳了。”
安夏聽着撇撇嘴,沒吭聲。
倒是顧雲暖繼續問,“嚴重嗎?”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回去冷敷再擦些藥油就沒事了。”
厲墨琛說完便抱着安夏往回走。
身後,安雅妮目露欣慰的笑容一句話沒有說。
看來有厲墨琛照顧着夏夏,她的確可以放心了。
而她的不聞不問卻讓安夏有了小情緒。
別人的媽媽都關心自己,可自己的親媽媽居然問都不問一下。
兀自噘了嘴靠在厲墨琛的胸口,不說話。
厲墨琛走的很快,幾乎沒一會就將另外三個人甩在了後面。
儘管急着往回趕,可他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安夏情緒的變化。
“怎麼了?”
安夏扭了頭不說話,卻在看見越來越近的別墅時驚訝的擡了頭。
這傢伙走路好快,不虧是大長腿啊!
可是抱着自己還走這麼快,他怎麼一點也不喘呢?
正想着,安夏將耳朵貼近了他心臟的位置,見心跳也沒那麼快嘛!
這傢伙都不知道累嗎?
她的小動作成功取悅了厲墨琛,勾脣笑着問:“聽什麼?”
“聽你的心跳啊!”安夏老實的回答。
“咚咚~咚咚~一點都沒有加快嘛!”
“呵~”厲墨琛笑出了聲,真的想吻吻她。
自己不累還不是因爲她太輕了嘛!
“想要聽我心跳加快其實很簡單。”
“我知道是跑步運動。”安夏歪着腦袋說。
“不對。”厲墨琛淡定的推翻。
“那是什麼?”
“自己想。”
“切,故弄玄虛。”
兩人隨意聊着,不知不覺就已經進了別墅的客廳。
沒有停留,厲墨琛直接抱着安夏上了樓,放在自己的牀上。
一坐在這裡,安夏就下意識的想要抗拒。
不是不願意,也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這樣不對。
自己不能再這樣靠近他的牀了。
名不正言不順。
看着男人拿了冰袋和藥過來,安夏抿緊了脣,又鬆開。
“我想晚上去隔壁睡。”
她剛說完,厲墨琛給她敷腳的動作就頓了一下。
“爲什麼?”
男人聲音低沉輕緩,聽的人不由的臉紅。
安夏深呼吸了一下,既然他問了,那現在自己就好好把話說清楚了吧!
“因爲我們不是兄妹,也不是情侶,我們不應該睡在一起,這樣不對,不是嗎?而且就算是兄妹,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也不能睡一起的。”
安夏嘴上說的很輕鬆,可心裡卻酸的冒泡。
是啊!無論什麼理由,我們都不應該這樣親密的。
如果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沉淪了。
可沉淪之後呢?她不敢想。
感情得不到迴應的局面一定會很難堪的,她不要嘗試。
男人聽了她的話,墨色的瞳眸溫和的凝着安夏的臉。
單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夏夏,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