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慕思遠難以置信的問。
“你沒聽錯,我不是你女兒!連我媽都不知道我是誰的女兒,呵呵呵呵~”
旁邊陸綺梅聽了她第一句就想過來阻攔,卻被保鏢攔住。
自己出事了不要緊,她如果好好的,沒準將來還可以救自己呢!
可現在她說了那樣的話,慕思遠指定也不會放過她了。
“你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嗎?”
慕思遠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目光轉向旁邊的陸綺梅,帶着詢問。
“她說的都是真的?”
慕思遠咬了牙,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當年的那次錯誤又究竟有沒有發生呢?
他急切的想要知道!
陸綺梅見他問自己,卻也知道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
“哈哈哈哈——”
陸綺梅笑着,“沒錯,站在你面前叫了你十八年爸爸的女孩根本不是你的孩子,就像她說的,究竟是誰的,我也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會是你的!”
“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慕思遠緊緊盯着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
“意思還用我解釋嗎?當年你根本沒有碰我,可是我已經懷孕了,孩子需要爸爸啊!所以只能讓你喜當爹了,哈哈哈哈,你當時爲了談成生意喝的不省人事,怎麼可能跟我發生關係?我就偷偷出去買了白色的飲料倒在套子裡,誰知你第二天看見了,還真的信了。”
慕思遠聽着這一切,身體繃的緊緊的,他不怕給別人養孩子,可關鍵就是這個孩子讓自己和心中摯愛及親生骨肉分離了十八年了!
試問人生能有幾個十八年?
誰又能賠他這十八年啊!
陸綺梅根本不管慕思遠現在是什麼樣的情緒,依舊自顧自的說着。
“我本來沒想着要你負責的,只想着能弄點錢就行,還別說,你爲了堵住我的嘴,也夠大方。不過我一不小心輸了乾淨。後來孩子出生,我沒辦法只能想着再試試從你那搞點錢的,誰知陰差陽錯的把你老婆給氣跑了。”
“哈哈,不過慕思遠,你也真夠蠢的,我說孩子是你的,你就信了,連個DNA都不驗,也活該你們夫妻分離怎麼久!”
聽到這裡,慕思遠已經是渾身發抖,的確自己是蠢,沒有驗血,可當時他覺得不管如何都是自己對不起妻子,還驗那些做什麼?
他慕思遠做了的事會擔當,可顯然他這次錯了。
錯的太離譜,太久了!
讓自己和最愛的人彼此痛苦了十八年。想到這些,慕思遠一個箭步衝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慕思遠喉嚨裡嘶吼着,眼睛已經紅了一片,雙手幾乎已經使了全力,陸綺梅被他掐的嘴脣泛了烏,眼睛也開始往上翻。
旁邊的慕雪瑩依舊笑着,目光空洞,好像被掐的不是自己媽媽一樣。
周圍的保鏢迅速反應過來,立刻上前要掰開慕思遠的手。
陸綺梅這個女人的確該死,可卻不能被他殺死。
這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因爲這種人收到法律的制裁,也太不值得了。
可是任他們如何拉,慕思遠就是不鬆手,儼然一副不掐死她就不放開的態度。
或者說,現在的他已經魔怔了。
就在陸綺梅快要不行了的時候,一身呼喚人讓慕思遠身形一頓,慢慢扭過了頭。
“思遠……”
此刻能深情喚出這兩個字的除了安雅妮還能有誰呢?
“思遠,放開她,不值得的……”
她繼續說着,而慕思遠木訥的看着她,漸漸鬆開了手。
卻不敢迴應,生怕這樣於他而言天籟般的溫柔話語又是一場夢境。
一鬆手,陸綺梅就撲在地上乾嘔起來。
而誰也沒有管她,將視線全部放在了漸漸走近彼此的慕思遠和安雅妮身上。
“思遠~”又是一聲輕喚,安雅妮的眼裡已經續滿了淚水,剛剛的一切她都聽見了。
原來這多年的夫妻分離,骨肉分離,僅僅只是一個女人貪婪的陰謀。
他們浪費的時間太多了。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絕對不會就那樣不管不顧的負氣離開,至少要求證一次纔對。
所以浪費的這些年,她也有責任。
如果當初可以多一些信任,該有多好?
可是永遠回不去了,她只能選擇貪婪的看着他,再不會因爲一個人時偷偷看他照片時,覺得自己太過輕賤,既鄙視自己,又管不住自己去想念。
而現在終於可以~
“妮妮,”慕思遠一把攬住了朝思暮想的人,在她耳邊輕輕的低喃。
“對不起,是我太笨,太蠢了……”
安雅妮回抱着他,感受他帶來的溫暖。
“不要說,不要說~”
這一刻她只是好好抱抱他,彌補這十八缺失的擁抱。
任誰看了現在的一幕也不忍心打擾,偏偏陸綺梅的眸子裡泛了怨毒的光。
如果說一開始她設計進入慕家只是爲了錢,那後來的慢慢相處,讓她發現,慕思遠實在是個有魅力的男人。
無論是工作,生活,穿衣風格都時時刻刻能抓住別人的眼球。
哪怕他深夜思念安雅妮時宿醉的頹廢模樣也有着別樣的吸引力。
讓她想不愛上都難。
她也試圖去靠近他,爲了他獲得他的注意,她甚至開始整容,然後刻意模仿安雅妮的穿衣打扮。
可惜他始終看也不看她一眼。
而現在看着他們旁若無人的擁得那麼緊,她的心理如何能平衡。
於是在一緩過氣的時候,她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哈哈,你們現在就算了解當年的真相又怎樣呢?你們很快又要再次分離,哈哈哈哈!”
她說着這樣的話,慕思遠回頭瞪着她,恨不得現在就要她收到應有的懲罰。
而安雅妮則是低下了頭。
“你看我做什麼?不信?呵~慕思遠,就算你們現在能擁抱又如何?”
陸綺梅笑着,目光裡帶着一絲得意。
“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你最愛的女人就要死了。”
彷彿覺得這樣說還不夠明確,陸綺梅又再次說了一遍。
“你的妻子,你的摯愛,你的安雅妮,她得了癌症,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