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我?呵~我倒不知道自己做什麼還需要你們操心的。”
萊昂蹲下身子,把槍從緹娜的眉心慢慢下滑,經過鼻子,來到她的脣邊。
“緹娜,念在你跟了我十幾年,這次又幫我把她帶了回來,我先饒了你這次。安夏好好的,就什麼都好說,如果她在你面前掉了一根汗毛,我就剁了你一截手指。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無情!”
說完,萊昂就起了身。
居高臨下睥睨着緹娜,“如果你想跟着凱文,那就去找他,我也絕不攔着。”
萊昂剛說完,緹娜就直搖頭。
“不,不,先生,只有您纔是緹娜的主人,我不會去跟凱文先生的。”
“但願你說的是真話。”
萊昂說完,沒再看她一眼,就轉身上了樓。
地板上,緹娜的後背已經汗溼,她不知道應不應該慶幸女傭沒有得逞。
如果安夏這次死了,那自己現在也肯定是具屍體了。
以後想再找機會除掉安夏,肯定也不會容易。
但就這樣放過她嗎?緹娜絕不甘心。
起身回自己房間後,緹娜還在想着如何讓安夏死的更合情合理一些時,她的手機響了。
看了眼來電,她本能的想要把手機扔了,可是又不敢。
強忍着心裡那股噁心,緹娜接通了電話。
“凱文先生。”
“嗯,那女人死了嗎?”
“對不起,女傭失手了。”
“廢物!居然連一個懷孕的女人都解決不了?!”
“對不起先生,女傭本來就要得手,是萊昂先生提前趕到了。”
“閉嘴!沒有成功就是沒有成功,什麼理由都不要找!”
如果可以,緹娜也想讓安夏橫屍當場。
現在被凱文如此一訓,她也有些不服氣,卻也不敢辯駁,只能沉默。
那邊的凱文可不會顧及她心裡想什麼,繼續問:“萊昂現在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看着還有些虛弱,今天厲墨琛又帶人過來救安夏了。”
“哦~這樣啊……”
凱文思慮了一會,“這樣,你先不要動那女人,順便勸說萊昂不要放了她,最好將來把她帶回來。”
“什麼?”緹娜懷疑自己要聽錯了,之前他不是一直要殺了安夏的嗎?
怎麼現在……
聽出她的疑慮,凱文漫不經心的解釋:“別急寶貝,把她留着反而可以更加激化他們這對兄弟的矛盾。
相信我,那個叫安夏的女人是代替不了你的位置。你跟了萊昂十幾年,她才認識萊昂幾天。現在萊昂會迷戀她,那也也只是一時,時間久了就會膩的。最後萊昂還會是你的。”
聞言,緹娜緊繃着臉,並沒有因爲他後面的話而感到高興。
這個老畜生,在她回去的那幾天,不顧她的傷口和沒有好,又連續強暴了她好幾次。
現在卻還要拿萊昂妻子的頭銜來拉攏她。
呵~她早就不在乎這些了好不好?
現在她的心裡,只要萊昂一切都好就行。
至於他以後會娶誰,已經不重要了。
但是現在要留着安夏的命,她實在不甘心。
這個女人對萊昂的影響力太大了,說不定哪天回毀了他也不一定。
可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醫院裡,司槿辰給安然做了手術後,已經是後半夜。
手術室門一開,唐坤就立馬迎了上去。
厲墨琛也站在不遠處,等着結果。
司槿辰疲憊的看了厲墨琛後,又看了唐坤。
“放心吧!背後那一槍離心臟比較遠,不會有生命危險,腿上的也事,回頭
修養,不會留下病根的。”
他這一說,唐坤才放了心。
“謝謝司少。”
“應該的。”
沒有多說其它的話,唐坤跟着護士一起把安然推回了病房。
換會自己的衣服,司槿辰看着衣衫褶皺,臉上還帶着傷的厲墨琛,搖了搖頭。
“出去喝一杯。”
厲墨琛沒有回話,只是帶頭進了電梯。
司槿辰嘆口氣跟上。
迷情。
自從簡單走後,黎旭堯就很少來這裡了,而且收斂了一貫的風流性子,拼命發展酒店業。
最近一段時間,他已經去國外考察了。
他不在,司槿辰還是挺慶幸的。
現在安夏的事已經讓一向沉穩的厲墨琛亂了方寸。
如果再加上一個原本做事就衝動的黎旭堯,那就天下大亂了。
可遭遇愛情,不就是一場兵荒馬亂嗎?
包間裡,厲墨琛叫了許多酒。
剛開始還倒在杯子裡喝,到後來連杯子也不用了。
整瓶的拿起來就往嘴裡灌。
偏偏他是個就量極好的,一連喝了幾瓶,纔開始犯了迷糊。
“槿辰,我是不是又錯了……”
厲墨琛一身的酒味,伸手拉開了西裝,扯掉了領帶,連襯衣領的扣子也被他拽掉了幾顆,露出了因酒精而有些泛了粉的肌膚。
“墨琛,說不上你是不是錯,我想換了我,也不會安安靜靜在家等着的。”
司槿辰喝的少,所以還清醒的很。
“她真的不能繼續待在那裡的,太危險了,真的太危險了……”
嘴裡說着,厲墨琛又拿起一瓶酒,仰起了脖子。
而司槿辰並不攔着,如果喝醉可以讓他好受一些,那就隨他吧!
“你知道嗎?她在委曲求全,她是爲了保護我和肚子裡的孩子才甘心留在那邊……”
“她哭了,你知道嗎?槿辰,她哭了,我發現看見她哭,我不光會心疼,甚至連呼吸的能力都要失去了……”
說完這些,厲墨琛俯下了身子,把臉埋在了手掌間,一聲不吭。
可時不時抖動的雙肩已經出賣了他現在的情緒。
司槿辰也沒有多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一會,厲墨琛才直起身子,靠回了沙發上。
雖然燈光很暗,司槿辰還是從他的臉上看見了兩道水痕。
“墨琛……”
司槿辰叫了他一句,剛想說些勸慰的話,就被他擡手阻止。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懂,我已經答應她,安安靜靜等二十三天,到時我一定會把她接回來。”
看他已經想明白了,司槿辰也不多說,又開了一瓶,給他,兩人碰了瓶子後,再次仰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