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幕,賈斯頓又咒罵了幾聲,接着帶着女人快速跑起來。
穿過車隊之後,他們的身影閃入海邊的密林,漸漸隱沒在漆黑的夜色裡,讓厲墨琛帶着的人也不再方便開槍。
可他們倒是可以隨意的朝後面追着的人射擊。
他們三個都是經過訓練的人,跑起來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那三個女人就不一樣了。
本來就受了傷,再加上驚嚇,現在腿都軟了,怎麼也跑不快。
眼見着後面的人越追越近,賈斯頓直接丟開了手裡的一個女人,並往她身上隨意開了一槍,然後奮力的往海邊跑去。
手下見他這樣,也匆匆丟下了手裡的女人,緊跟在後。
厲墨琛帶着人追過來的時候,就先後發現了被拋下的三個女人,立刻安排人把他們送去救治後,再次帶着人極速追了起來。
而現在賈斯頓幾人手裡沒有了人質,他們也可以無所顧忌的開槍了。
一時間槍聲再次響了起來。
幾乎沒用多久,跟着賈斯頓的兩個手下就相繼被打中,倒在了地上。
沒功夫去管他們還有沒有救,賈斯頓跑的愈發快了起來。
漸漸地,海浪的聲音越來越大,賈斯頓喘着氣卻露了笑容,似乎看到了希望一樣。
當他要往海邊跑的時候,卻發現那邊已經有厲墨琛的人衝了下來。
無奈,他只能換一條路走。
可無論往哪走,他都必須得到海邊才行,他想賭最後一把,賭那條可以偷渡的船沒有離開。
如果他今晚不搭上那條船,就算暫時躲過了厲墨琛的追擊也沒有用。
現在的他手上有傷,錢也丟了,很快就撐不下去的。
本着拼死一搏的心理,賈斯頓的腳步更快了。
可漸漸的,密林慢慢消失,他也暴露在了迷濛的月光下。
繼續跑着,他發現自己好像跑錯了方向。
雖然海浪的聲音很明顯,可地勢似乎也越來越高了。
等他在跑一截,看到海面上的月光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驚跑上了一出臨海的小懸崖上。
感覺出不對勁,他再想往回跑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厲墨琛和萊昂帶頭跑在前面,已經將他的路給堵死了。
再往前就是懸崖峭壁,想退後,就是他們的槍口。
站在崖邊,賈斯頓喘着氣,陰厲的眸子緊緊盯着厲墨琛和萊昂。
“跑啊!繼續跑,看你會不會飛,或者水上漂。”
萊昂站在不遠處,插着腰盯向賈斯頓,嘴裡也不停的喘着氣。
經歷了一場大病,還沒有痊癒,就屢次受傷,他現在的身體真的不能和往日相提並論。
厲墨琛倒是不像他這麼累,剛停下腳步,沒一會就穩住了呼吸。
“賈斯頓,你已經無路可退了。”
賈斯頓聞言冷哼了一聲,“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現在說這個幹嘛,騙我去過讓你們有機會折磨我,讓我生不如死?”
“你倒是聰明啊!”
萊昂呼吸一平穩,就嘲諷的看了他一眼。
賈斯頓啐了一口,冷笑:“萊昂,你個狗雜種,也就是靠着厲墨琛才把我逼到這裡。其實真的拼起來,你未必能贏!”
他的挑釁,萊昂根本沒有放在眼裡,“是啊!我就是靠他,有本事你也靠啊!”
賈斯頓被他氣到快吐血,偏偏又無力反駁。
他自然是別想靠上厲墨琛的了。
不要說暗殺過他,就算以前從來沒有過交集,想攀上他這個亞洲商業巨頭也不是容易的事。
可就這樣輸了嗎?賈斯頓不甘心。
“厲墨琛,我聽說萊昂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呢?真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和他爲伍?
要知道我之所以會暗算你,可是他舅舅通風報信,暗中幫了忙的。
現在你想想他和你同時遭遇伏擊卻沒有出事,而你的老婆卻因此昏迷不醒。
難道你就不懷疑是他和他舅舅合謀想要害你嗎?”
萊昂聽他說這些,已經氣到直接舉槍對準了他,“閉嘴,別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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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他的惱怒,厲墨琛倒是淡定的多,一言不發的看着對峙的兩個人,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見萊昂火了,賈斯頓到得意起來。
“我往你身上扣什麼了?你敢說我叔父不是你殺了的?
他最喜歡的就是你的小翹臀了,怎麼,是他沒有滿足你,所以你才痛下殺手的嗎?
虧他還把幾歲的你養到那麼大,簡直就是白眼狼!”
“住口!我讓你閉嘴!”
萊昂說着就開了槍,子彈直接穿過賈斯頓的膝蓋,留下了一個血窟窿。
他也應爲失去了一個支撐,而差點跪倒在地。
疼到齜牙咧嘴,賈斯頓又強撐着站直了身體。
“怎麼,被我說中就惱羞成怒了嗎?那再說你身邊的這一位,你敢說你沒有對他老婆動什麼心思?沒有想過幹掉他把那個女人據爲己有?這個我沒有冤枉你吧!”
如果月光夠亮,賈斯頓一定可以看見萊昂的臉色已經沉到無法言明的地步了。
的確他是想過要獨佔安夏,但是殺厲墨琛這事,他還真的就沒有想過。
至於被老維斯特侵犯更加是不可能的事。
因爲在他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拿槍,也就是因爲他以前的長相太過陰柔而屢遭變態的鹹豬手。
這其中不光有男人,還有女人。
爲了自保,他就因此還殺了一個妄圖將他推倒的人。
也正因爲他的烈脾氣,那些想對他下手的人,一個個都望而卻步了。
這其中要包括老維斯特。
但是在萊昂20歲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了。
也就是那一次,自以爲藏起萊昂隨身槍支的他被其抹了脖子。
現在這些事再次被賈斯頓翻出來,萊昂感覺那還沒有結痂的傷口,又一次被人用刀給紮了。
厲墨琛安靜的站在一邊,他一直都知道,萊昂會有今天的這種性格,應該跟小時候有些關係,卻從來沒有想到他會經歷過這些。
這他眼裡,萊昂到底有沒有被侵犯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的人格已經徹底發生了改變。
至於他想佔有夏夏這件事,他現在反而釋懷了。
夏夏那麼美好,的確值得更多人喜歡,不過她卻只能屬於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