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見狀,拼命掙扎了起來,怎奈黎旭堯的將他按得死死的,他再動也掙脫不了。
不光沒有掙脫,反而將黎旭堯手上的菸灰給抖掉了下來,直接掉在他的眼睛裡,這下他更怕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都說了!”
黎旭堯根本不管他怎麼叫喊,照樣把他鉗制得牢牢的。
“但是說的不夠好!”
見他嘴巴還是閉的那麼緊,黎旭堯直接把亮着火光的菸頭按到了他的手背上。
手上傳來的疼痛讓醫生不顧任何形象的叫喊起來。
“啊——救命啊!殺人啦!”
旁邊簡單聽他這樣叫,都不忍心看了,扭過了臉,倒是沐子楓把包廂的門一下子給關上了。
醫生見此,這才怕了起來。
身體抖的跟篩糠一樣。
“別,別,你先鬆開我,我都說……”
黎旭堯並不動,嘴角邪肆的一勾,看不出喜怒。
“談條件?”
“不,不敢,我說,我這就說……”
沐子楓見他終於鬆口了,跟着呵斥了一聲:“快點說!”
醫生哭都不敢流眼淚,“林小姐是流產了,但是不是因爲撞擊,是她之前就吃了打胎的藥。”
“什麼?”簡單不敢相信,難道林思雅爲了誣賴自己,就下這麼大本錢嗎?
醫生見簡單好像不相信,又趕緊說:“我說的都是實話,那天她帶了一個人跟你去商場的,在那之前,她就已經吃了藥,然後故意跟你起衝突。等她流血了,跟她一起去的人就立馬打電話給我,我就根據救護車一塊去。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他這麼一說,三人就都明白了。
林思雅根本就是一箭雙鵰,既想害了簡單,又可以讓沐子楓對她負責。
不過現在她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只是沐子楓卻特別的氣憤,如果醫生說的都是真的,那林思雅流掉的孩子也肯定不是自己的。
如果是自己的,她完全沒有必要設計把它拿掉。
畢竟挺着肚子,會更容易嫁進沐家。
越想,沐子楓的火就越大,他一把將醫生扯了起來,拽着他就往外走。
“跟我去醫院,跟林思雅對質!”
醫生很不願意去,可又害怕再被收拾,只能低着頭被沐子楓扯着走。
黎旭堯見此按滅了菸頭,看的簡單:“走,我們也去看看熱鬧。”
簡單本不願去,反正事情水落石出了,林思雅沒辦法再冤枉自己就行。
可耐不住黎旭堯的慫恿,她此刻也想去看看那林思雅還有什麼好說的。
車上,簡單有些小崇拜的看着黎旭堯。
“你剛剛怎麼就真敢燙他了啊!”
“爲什麼不敢?像他這樣的人,可以被利誘,就能被威逼。像你們這樣謹小慎微的跟蹤有什麼用?他又不是什麼黑道。”
簡單呶嘴,想了想也是。
如果不是黎旭堯給那醫生來了劑狠的,估計自己和沐子楓還要幾天折騰。
跟在沐子楓後面,簡單見他到了林思雅病房外,也不敲門,就擡腿一腳踹了上去。
門跟着“哐”一聲撞到了一邊的牆上,很快裡面就傳來了林太太的怒喝:“沐子楓!你這是幹什麼?”
沐子楓也不回答,直接扯着醫生的衣領把他推了進去。
接着,簡單和黎旭堯也進了病房。
林太太正要繼續發火,見沐子楓這時候把醫生帶過來,一頭霧水的問:“你這……”
旁邊正在喝着補湯的林思雅一看見垂頭喪氣的醫生,立馬就驚住了。
她瞪圓了眼睛準備給那意思遞眼神,可對方連頭都不敢擡。
再看他們後面,簡單和黎旭堯也來了,這下她更慌了。
磕磕巴巴的問:“子楓,這麼晚了,你來醫院做什麼?”
沐子楓冷笑看着林思雅母女,“想知道爲什麼?再等等,等人到齊了,我讓他慢慢跟你們說。”
這話一說,林思雅就知道醫生已經把自己給賣了。
立馬辯解:“子楓,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我什麼事都沒有做!”
林太太看着女兒說這些,心裡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她現在說這些也太蠢了,醫生還沒開口呢!她就反駁,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想要阻止女兒繼續說下去,可惜已經晚了。
“林思雅,你急什麼?醫生還沒說話呢!要辯解,等人都到了,你一下子說個夠!”
沐子楓剛說完,沒一會,沐家夫婦就趕了過來。
一進門見裡面已經站了幾個人之後,沐先生先看向了一邊和簡單一起坐在沙發上的黎旭堯。
“黎總,您怎麼會在這裡?”
黎旭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見有人跟自己打招呼,這才站了起來,伸手跟來人握了下手。
“沒什麼,沐總,就是陪朋友過來澄清一件事而已。”說着還朝簡單看了看,接着又坐了下去。
沐先生聽完,臉上表情怔了下,心裡已經瞭然。
看來這位簡單小姐,多半是有了靠山。
而且還是林家和沐家都不敢惹的靠山。
那邊林思雅的臉已經一片慘白,比她剛出手術室的時候,還要難看。
而林太太見沐家人來了之後都沒有先問女兒的情況,心裡也是一沉。
又過了幾分鐘,林總也趕了過來。
看着病房裡好些人,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擠一屋子人,病人還怎麼休息?”
黎旭堯聽了,嗤笑出聲。
“林總,您女兒要是休息好了,估計人家就要被冤枉死了。”
聽見有人懟自己,林總剛要發火,就見林太太對自己擠了擠眼。
忍着怒意,林總超着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黎旭堯正坐在角落的沙發裡,翹着二郎腿。
“黎總?您怎麼……”
不想聽他說那些廢話,黎旭堯擡手打斷了他。
“我爲什麼來不重要,林總還是聽聽他們怎麼說吧!”
林總聽他說完,這才把目光轉到醫生和沐子楓身上。
沐子楓也沒有看他,只是推了下醫生。
“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醫生哭喪着臉,既不敢說,又不敢不說。
說了怕林思雅報復自己,可不說又怕得罪了剛剛抓自己過來的那幾位。
尤其是拿煙燙自己的黎總,這裡好像所有人都怕他,如果得罪了他,自己的日子恐怕就更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