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院外,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穩穩的停下,車裡的女孩沒等別人過來給她開門,就徑自下了車。
另一邊,一個穿着休閒裝的男子繞過車頭,走到了女孩面前。
因爲離的遠,並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但厲墨琛卻可以清楚的分辨出他們中的一人正是和同學一起去吃飯的安夏。
而另一個,則是已經幾年沒有回國,號稱天才少年鋼琴家的韓瑾瑜。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還有安夏又怎麼跟她在一起?
不過看樣子兩人已經挺熟的模樣,否則韓瑾瑜也不會巴巴的送人回來。
兩人看似熟絡的說着話,時不時的還會露出微笑。
看見這些,厲墨琛抿緊脣。
人已經送到家了,幹嘛還不走,難道還要留下吃夜宵嗎?
還有那丫頭在誰面前都笑的那麼甜,怎麼一看見自己就想張牙舞爪,跟只不聽話的貓一樣呢?
厲墨琛忍着一肚子的不快,繼續看着外面的人。
誰知這一看,那韓瑾瑜竟然都用手摸到了安夏的臉上,而安夏居然不躲,由着他的爪子在她臉上亂動。
這丫頭真的是……
厲墨琛看到這裡再也忍不下去,一把甩開窗簾,快步走到了門邊。
剛剛打開門,就看見旁邊小別墅亮起了最大的路燈,安然從裡面走了出來。
見此,厲墨琛停下了腳步,然後關上門,再次走到窗邊,掀起了窗簾。
一旁的唐坤看着他來回走動,卻不吃飯,想張口說點什麼,可一想到他最近喜怒無常的脾氣,還是選擇了閉嘴。
院子外,安夏下了車,就準備跟韓瑾瑜說再見的,卻沒想到他也下了車。
“學長,你住的地方離這邊還有些距離,我就不請你進去坐了哈!”
韓瑾瑜笑了笑,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
不過這也正常,怎麼說他們都纔開始做朋友,實在沒有熟到可以去彼此家中做客的地步。
故意忽略她的話,韓瑾瑜凝着眼前的女孩,“夏夏,你說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嗎?”
“是啊!”安夏未加思索,脫口而出。
“那你以後能不能別再叫我學長啊?”
“那叫你什麼?難道要叫韓先生嗎?呵呵~”
寂靜的夜裡,安夏的笑聲顯的格外清脆,讓韓瑾瑜看向她的目光也變的格外溫柔。
“叫我名字就好。”我喜歡聽自己的名字從你嘴裡說出。
韓瑾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收斂了笑意,認真的看着安夏,等待着她的回答。
他認真而灼熱的目光讓安夏不敢直視,有些無所適從瞥向了旁邊。
她的沉默,韓瑾瑜並不在意。
向她又走近了幾步,好看到讓人嫉妒的修長手指,輕輕的來到她的臉頰。
安夏感覺到那微涼的觸感,下意識的想往後退,卻在聽見他溫潤的聲音時,頓住了身形。
“別動。”
勾起她噙在嘴邊的碎髮,緩緩的撥到耳後,不經意間觸及她細滑的皮膚時,竟讓韓瑾瑜有些捨不得放下手。
這一刻,他真的有種想要俯身親吻她的衝動,可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操之過急,只會讓她遠離。
雖然看不到,安夏卻可以感覺出他在爲自己整理頭髮。
“可……可以了嗎?”
她的緊張引來韓瑾瑜一陣輕笑,瞬間本來有些曖昧的氛圍立馬消失無蹤。
“呵呵~”
“你笑什麼?”
“你剛剛是不是很怕我會吻你?”
安夏臉一紅,“纔沒有,在這裡,你要敢亂來,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嗯!我信呢,不過我還真的就想把你兜着帶走~”
“你!”
聽着他明目張膽的撩撥話,安夏竟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突然小別墅的門從裡面被打開,安然走了出來,輕喚了聲:“夏夏,你回來啦!”
“嗯嗯!”
安夏應了一聲,回頭看着韓瑾瑜,“我要回去了,再見!”
說完也不等他再說點什麼,就邁開了步子往回跑。
韓瑾瑜一直看着她進了門,才收回來目光。
然後轉向另一邊的大別墅,眸光裡透露着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厲墨琛,她回來了,你知道嗎?
窗戶邊,厲墨琛自然是接到了韓瑾瑜那包含深意的眼神。
只是他不明白,對方爲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向這邊。
不過也只是短短數秒,韓瑾瑜就轉了身,坐回了駕駛位置。
一個利落的倒車之後,凱迪拉克像一道黑色的箭,極速向山下駛去。
直到車尾燈也看不見了,厲墨琛纔回到了餐桌邊。
不過卻食慾了無了。
隨意吃了幾口,便交代下人撤了,然後上了樓。
他和安夏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厲墨琛不願意去想,那個丫頭跟誰交朋友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可腦子像是又不受控了,總是會想起剛剛韓瑾瑜撫上她臉的畫面。
煩躁!
品鮮閣的包間裡,裝扮精緻的女郎,剝了只蝦送到了黎旭堯的嘴邊,可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女郎不死心,拿着蝦仁的手愈發的往黎旭堯嘴邊湊了湊。
“黎少,來嘗一嘗嘛!人家剛剛剝好的。”
嘗?
黎旭堯眯着眼睛輕笑,這是自己家的餐廳,什麼菜是他沒有嘗過的?
眸子徒然變冷,盯着女郎:“你知道規矩,別惹怒我,否則……”
女郎一聽,立馬縮回了手,不敢再造次。
黎旭堯見她老實了,才露出一個笑:“這樣才乖,多吃點,不然等會沒力氣~”
他曖昧的話,惹得女郎一陣嬌羞,直呼:“黎少,你壞死了……”
黎旭堯看似在笑,眼睛裡卻沒有一絲溫情。
腦中突然回想起剛剛碰見安夏一行人的場景。
對於安夏和韓瑾瑜在一起,他並不擔心。
因爲不管怎麼說,韓瑾瑜都稱得上是一個君子。
安夏必定不會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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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韓瑾瑜回來了,那她是不是也回來了呢?
一想到那個女人,黎旭堯的心口彷彿像是缺掉了一塊,讓他生疼生疼。
爲了緩解這種痛,他抓過了一邊的杯子,將裡面的液體一飲而盡。
辛辣的口感順着喉嚨一直衝向胃裡,拼命灼燒了他。
可這還不夠,索性丟了杯子,直接拿過酒瓶對着嘴巴,一痛猛灌。
嗯!
這樣感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