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一怔,紅着臉咬了脣,這男人真的是愈發不要臉了。
兩個孩子還在對面坐着呢,他就這麼放肆。
羞赧的想抽回手,可偏偏他握的太緊。
司橙橙吃着手裡的棒棒糖,嘆口氣搖搖頭,“真是不顧單身狗的感覺啊!這狗糧我都要吃撐了。”
淘淘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你可以存着慢慢吃。”
司橙橙:“……嗤,說的好像你不是一樣。”
淘淘一本正經:“我當然不是。”
橙橙……
酒店外,方圓百米的距離已經全部用嶄新的紅毯重新鋪過。
同樣,酒店外也早早的被媒體圍了個水泄不通。
還好保鏢夠多,秩序也維持的很好。
當主婚車在酒店正大門外停下的時候,記者們紛紛按下了快門,盡全力捕捉新郎新娘的風采。
首先還是橙橙和淘淘下來,他們出來的時候,手上都提了一個小花籃。
當厲墨琛抱着安夏出現在紅毯上的時候,他們便抓了籃裡的花瓣用力的撒向了空中,然後跟着厲墨琛他們走向了酒店大堂。
在衆人的祝福和矚目下,厲墨琛難得微笑的面對了媒體,緊緊抱着安夏穩穩的走在前面。
這段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儘管安夏已經帶上了頭紗,可透過那層薄薄的紗,還是讓在兩邊等候迎接的賓客看清了她的模樣。
“天哪,這還是以前那個瘦到可以飄起來的安夏嗎?”
“看見她的腰沒,真看不出來她都生過一個四、五歲的娃娃了。”
“好漂亮啊!明明妝化的很淡,可是卻美的仙氣十足。”
“超羨慕,超嫉妒啊啊啊!”
“羨慕嫉妒什麼啊!這就叫同人不同命啊!”
……
周圍的議論絲毫沒有影響厲墨琛和安夏,他們彼此對視,彷彿這世界上只有對方。
大堂裡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將安夏輕輕放在公主亭裡,厲墨琛執起她的手吻了吻。
深情注視着她,“我在那邊等你。”
路上的時候,安夏還沒有那麼緊張。
可到了這裡看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的手心已經滲出了汗。
看得出她的緊張,厲墨琛握了握她的手,“不要想其它的,我希望此刻你的眼裡只有我。”
他的聲音低沉,如墨的眼眸裡溢滿了寵溺。
他的話就像是對安夏施了魔法一樣,讓她本來緊張的情緒立馬得到了緩解。
仰頭與他對望,回以一個會心的笑意,然後點了點頭,嘴裡輕吐了一個字:“好。”
又握了下他的手,厲墨琛纔有些不捨得往牧師那邊走去。
見他先走了,黎旭堯做爲伴郎也是要跟着一起的。
不過在那之前,他也俯身在簡單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希望很快也可以站在牧師面前等你走向我。”
說完,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快步的跟上了厲墨琛。
等一切準備就緒,酒店禮堂裡響起了《婚禮進行曲》。
幾乎是在曲子響起的一瞬間,本來還喧鬧的禮堂立刻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隨着燈光的照射全部集中在了安夏的身上。
很快她的身邊站了一位中年男士,她的爸爸慕思遠。
看着女兒穿上妻子親手設計的婚紗,那麼優雅動人,慕思遠心裡百感交集。
執起女兒的手放在自己的腕上,慕思遠輕輕的說:“夏夏,準備好迎接新的生活了嗎?”
此刻安夏眼裡噙着淚光,隔着白紗點了點頭。
“謝謝爸爸~”帶着鼻音,安夏說出這一句。
雖然早就領證,可這一刻她才真正感覺到自己要嫁人了。
慕思遠欣慰的拍拍女兒的手,“對爸爸,你永遠不用說謝謝。要真的想謝,那就永遠幸福下去吧!”
“好!”
聽她說完,慕思遠便帶着她走向了禮臺。
遠遠的,安夏就可以感覺到那一雙熾熱的目光凝在自己的身上。
她也這樣靜靜地看着他,每一步的邁出,都讓安夏感覺更加的接近幸福了。
看着這個會用一生來呵護自己的男人,安夏的心跳的更快了。
似乎就在不知不覺間,慕思遠已經帶着女兒走到了禮臺上。
只是他沒有立刻將安夏的手交給厲墨琛。厲墨琛很清楚,他是有話要說了,所以也並不着急。
兩個男人之間雖然年紀上相差了一些,可對安夏的愛都是無微不至的。
面對着比自己還要高出一點的女婿,慕思遠輕嘆了口氣。
“墨琛,你知道嗎?雖然你已經足夠好了,可是把女兒嫁給你,我還是很捨不得。你知道嗎?我都有些嫉妒你。”
“儘管我是她的爸爸,可是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卻遠遠比不上你。而且她又那麼愛你,這肯定也超過我愛我。可不管怎樣,作爲父親,我還是要說一說。”
“你娶了我的女兒,就要全身心的對她。愛她,寵她,這都是你的日常功課。在將來的日子裡,你們可能免不了有矛盾,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先低一下頭,因爲我知道,只要你低頭,我的女兒肯定會立馬原諒你。”
“請包容她,相信她,和她生活一輩子,你會幸福的。”
慕思遠說到這裡,聲音也不由得有些哽咽。
厲墨琛能理解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立刻就做出了表態。
“爸爸,謝謝您的信任,把您唯一的女兒交給了我,現在也請您相信,在未來的日子裡,我會全心全意只愛她一人。用盡我的餘生。”
慕思遠聽了,不住的點頭,嘴裡喃喃自語:“妮妮,你聽到了,你親自選的女婿,他承諾會照顧我們夏夏一輩子了。”
旁邊安夏聽見這些,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傻瓜,不許哭哦!”
慕思遠說完這聲,便把她的手放進了厲墨琛的手中。
“墨琛,我的女兒就交給你了。”
厲墨琛執起安夏的手,對着慕思遠深深鞠了一躬。
看着他下了禮臺之後,這才微笑着拉着安夏的手轉身面對了牧師。
當牧師問起厲墨琛是否願意的時候,他停了幾秒。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卻引起了臺下的議論聲。
“怎麼回事?難道新郎要悔婚了嗎?”
“沒那麼狗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