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厲墨琛怔住。
這樣的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了。
之前,連橙橙那個小傢伙都說過,她不是自己的妹妹。
抿着脣,他沒有說話,可心裡卻已經確定,黎旭堯說的那些衝動,他是有的。
儘管他不吭聲,黎旭堯也能猜出個幾分了。
“琛哥,想來不用我說,你也能發現,夏夏現在很不同了。”
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黎旭堯認真的說:“如果你真的對她有感覺,那不妨試試?”
聞言,厲墨琛睨了他一眼,“多事!”
聽到他這樣的話,黎旭堯知道他心裡已經有了想法,也不羅嗦。
“好好,我不說。”擡手看了下腕錶,“行了,琛哥,我晚上還有約,先走了。”
眼看着他走了之後,厲墨琛像陷入了沉思。
試試嗎?心裡似乎有個小人也在不停的慫恿着他。
想着如果有一天,那丫頭可以乖順的待在自己身邊,那感覺應該會很不錯。
這邊,安夏和簡單一起幫着安然把之前燒烤用的東西都歸置好了,黎旭堯也從大別墅那邊回來了。
“夏夏,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說着,就拿出鑰匙給車解了鎖。
剛要上車就聽見,安夏叫了他一聲。
“哎!”
黎旭堯應聲停下,眉頭一皺。這丫頭哎什麼哎,沒禮貌!
可還沒開口,就聽見她繼續說:“你回雅苑那邊嗎?順道送簡單一程唄!”
簡單一聽,面上一僵,沒等黎旭堯回答立刻說:“不用了,我等下叫車過來就行。”
“叫什麼車啊!反正他也要下山的。”
安夏駁了簡單的話,又看向黎旭堯:“行不行啊!”
“你都開口了,我能說不行嗎?”
說完,黎旭堯玩味的看了簡單一眼,拉開了副駕的門,“上車吧!簡同學~”
事已至此,簡單再說拒絕的話,也顯得太多矯情,只能回客廳拿了包包,上了車。
“到家打個電話啊!”
安夏說着,用手在耳邊做了一個大電話的手勢。
“這麼不放心,還讓我送?”
黎旭堯挑挑眉,他現在是越來越喜歡這個表妹了。
既可愛,又有義氣。
安夏噘了噘嘴,沒理他。
星期天,一切都跟平時沒有什麼區別。
因爲喜靜,厲墨每次住在別墅的時候,基本只會留下做飯的雲嫂,而其他下人全部都會放假。
處理了一些郵件後,厲墨琛下樓給自己倒了杯茶,正要上樓,門鈴突然響了。
本來想着要雲嫂開門的,隨後纔想起她去採購了。
放下杯子,直接過去開門,發現是個送包裹的小哥。
“您好,請問這裡是厲墨琛先生的家嗎?”
“是。”
“這有您來自法國的包裹,請簽收。”
小哥說完,立馬掏出了筆,遞過來。
一聽見是法國的包裹,厲墨琛立馬就想到應該是安夏媽媽郵寄過來的東西了。
沒有多想,立刻接過簽了自己的名字。
等小哥走了之後,厲墨琛看向了那只有小行李箱大小的包裹,上面果然有一行小字。
“煩請厲墨琛先生轉交給安夏小姐。”
厲墨琛提過,放在玄關的地方,想着等下雲嫂回來之後,讓她送過去。
可剛走上樓梯,他突然又停住了。
那丫頭現在會在做什麼呢?
迴轉身,看向那個包裹,厲墨琛想了想,走過去,再次將它提了起來……
因爲再沒過多久,就要考試了,安夏心裡實在沒底。
不敢再懈怠,一早上就開始看起了書。
可看了半上午,她的腦子是越看越亂。
索性放下書,拿過耳機,聽起了歌。
一邊聽,還一邊瞎改了歌詞,胡亂唱了起來。
厲墨琛提着包裹,來到這邊的時候,輕而易舉的就解了門鎖。
沒辦法,這些門鎖都有他參與設計,就算再換密碼和指紋,他也有一套終極的解鎖方法。
進了門,樓下一個人也沒有,厲墨琛沒有扯着嗓子叫人的習慣,徑自提着東西就往樓上走。
腳剛剛踏上臺階就聽見,安夏在什麼發出了狼嚎一樣的聲音。
“喲~空山新雨後,自掛東南枝~
欲窮千里目,自掛東南枝~
爺孃問女來,自掛東南枝~
洞房花燭夜,自掛東南枝~
……”
她這些沒有伴奏的歌詞,實在算不上多好聽,可厲墨琛卻聽的勾起了脣。
以前沒有發現,原來她還挺喜歡唱歌。
繼續往樓上走,可越靠近,越聽着那歌詞就變了味。
“風蕭蕭兮易水寒,墨琛自掛東南枝~
兩隻黃鸝鳴翠柳,墨琛自掛東南枝~”
……
聽着這些奇怪的歌詞,厲墨琛的臉當即就黑了下來。
她唱這些是什麼意思?
沒繼續往下想,他三步並做兩步的進了那扇傳出歌聲的房門。
裡面,安夏正背對着門,坐在一個吊籃裡,從厲墨琛這邊的角度看過去,她穿着一條牛仔熱褲,兩條白皙勻稱的長腿正隨意的搭在前面的矮凳上,跟着節奏一搖一晃。
旁邊的小茶几上零散的放着一些書本,還有許多拆開了的零食。
什麼泡椒鳳爪,豬肉脯,牛肉乾,甚至連辣條都有!
這丫頭現在還真的是不怕胖了。
不過根據幾次親密的接觸後,他也實實在在能感覺到,她比以前長肉了些。
抱在懷裡的感覺也特別的好。
“人生在世不如意,墨琛自掛東南枝~
天生我材必有用,墨琛自掛東南枝~
……”
他這邊想着,安夏嘴裡的歌卻一直都沒有停下。
因爲帶着耳機,她沒有發覺已經有人靠近,依舊閉着眼睛唱的不亦樂乎。
直到她全部唱完了,才舒了口氣,停下來,跟着眼睛也睜開了。
眼睛一睜開,安夏沒雖然回頭,卻根據地上的影子,感覺到有人站在了自己背後不遠處。
沒有多想,安夏只當是安然過來了。
伸了個懶腰,摘下耳機,她依舊沒有回頭,懶懶的說了句:“好渴啊!安然姐,你給我倒杯水唄!不然拿個西紅柿黃瓜什麼的也可以呢!”
厲墨琛嘴角抽了抽,她吃了那麼多鹹的零食,又吼了這麼半天,不渴纔怪!
一想到她剛剛唱的歌詞,他就立馬將手裡提着的包裹丟到了地上。
“砰~”
“安夏,你這算是因愛生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