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嫣身影剛剛從後門消失,大堂外突然衝進來一撥人,那些人個個手持長劍,一身江湖氣息,面上凶神惡煞,衝進大堂,那些人便橫衝直撞,驚得衆人紛紛必讓。
“什麼人!竟敢在此處撒野!”負責把守的守衛呵道。
那些人瞅了眼守衛,見守衛衣服上帶有官府標記,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粗狂的男子哼了一聲,轉身對身後的同伴吆喝了一聲“走!”,幾人如來時一般,又匆匆離開。
出了茶樓,幾人沒有迅速離開,粗狂男子看了眼茶樓,對身邊的人問道,“你一直跟着酒糟老頭?”
“是的,二師兄。”
“他除了來過這裡,沒去過其他地方?”
“沒有。”
“你見他有沒有跟什麼人接觸?”
“沒有,那老頭獨自在大堂轉了一圈便走了。”
“那就奇怪了,東西去哪兒了?”粗狂男子疑惑,“走!回去再搜搜!我還不信了,那東西能自己長腿跑了!”說完,男子領着人離開。
……
蘇紫嫣看着手上皺巴巴髒兮兮的書,一時有些愣然。
這本書有手掌般大小,微微有些厚,書上沾滿了污穢,這書看着不起眼,不想竟是牛皮所制,書的封面上勉強能看見寫着個“經”字,“經”前面還有兩個字,不過已經被摳掉,所以也無從知曉封面上到底寫的是什麼。
這是什麼東西?
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上的?
蘇紫嫣疑惑的想。
翻開書,書上的畫面頓時讓蘇紫嫣覺得辣眼睛!
我擦!
竟然是春宮圖!
你妹!
誰那麼缺德,放這玩意兒在自己身上,太猥瑣了!
猥瑣?想到這兒,蘇紫嫣突然想到在大堂裡撞了自己一下的邋遢老頭,當時那老頭看她的眼神也讓她覺得有些怪異猥瑣,莫非,這東西是他放在自己身上的?
他把這東西放在自己身上幹嘛?
蘇紫嫣想到在現代社會中經常有老頭猥褻年輕少女的新聞,思及此,蘇紫嫣頓覺像吃了蒼蠅,極其的不舒服。
“TNND!再讓我看見你!看姑娘我不扒了你的皮!”蘇紫嫣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說完,蘇紫嫣極其厭惡的將書扔到了一邊。
看着被扔掉的書,蘇紫嫣覺得有哪裡不對,這麼隨手扔掉,若是讓美人王爺看到,不定怎麼想她呢,這麼想着,蘇紫嫣又將書撿了回來。
她環顧了一圈院子,尋找着可以處理“髒物”的地方,院子的角落裡放着幾口水缸,水缸裡漂浮着開得正豔的睡蓮,蘇紫嫣思量了片刻,拿着書朝水缸走去。
揹着手圍着水缸轉了一圈,又探頭看了一眼,怕書丟到水裡浮起來,她找了塊石頭,準備用來壓着。
將書丟進水缸,書在水中打了個轉兒慢悠悠的沉了下去,隨着書下沉,一團紅色色漬在水裡慢慢暈染開,蘇紫嫣盯着水面,皺了皺眉。
沒一會兒整個水缸都被染紅,乍一看是血,有些觸目驚心。
蘇紫嫣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看着水缸傻了眼。
你妹的!
不就想處理件“髒物”,咋就這麼困難呢!
想着,她只得又把書撈起來。
趴在缸沿邊,蘇紫嫣在缸底摸索了好一會兒纔將書撈起來,不想書經水泡了這麼一小會兒,書上的污漬竟退了個乾淨,通過封面上被摳掉的兩個洞,蘇紫嫣敏銳的感覺到裡面的畫好像有些不同了。
躊躇了片刻,蘇紫嫣再度翻開了書,這一看,她驚了一下。
春宮圖竟然不見了!
畫中畫?!
蘇紫嫣是畫中行家,瞬間便明白了這是有人使了畫中畫的手段,首層畫用易溶於水的顏料所作,顏料遇水則溶,如此第二層畫便顯現出來。
將這幅畫掩藏在春宮圖下,莫非,這畫中有什麼秘密?
想到此,蘇紫嫣仔細研究起畫來。
這幅畫畫的是人體的結構經脈穴位,畫工很一般,但畫的很詳細,比起在蒼山那間書架屋所看到的那些簡陋粗暴的畫,這畫已經算是精品了。
不就一副人體構造的畫像,也沒什麼特別啊,畫的人爲什麼還要費盡心思的藏起來?蘇紫嫣一時不能理解,她翻開書第二頁,繼續看了下去。
……
蘇紫嫣這邊研究着那本看似不起眼的書,另一邊,有人卻因爲這本書急紅了眼。
“狗孃養的!”孫魁碎了一口,氣得面紅脖子粗,對跪在地上的幾個人罵道,“不是叫你幾個好好看着那老頭!怎麼就讓他給跑了!廢物!廢物!”
這發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帶人在茶樓放肆的粗狂男子。
跪着的幾人不停的撓着身上,其中一人接話道,“二師兄,那老頭下三濫伎倆實在太多,我門弟子栽在他手上也不是一兩回了。”
“就是,二師兄,那老頭趁我們不備,也不知道在我們身上灑了什麼藥,癢死我了!”跪在中間的一人接道。
說話間,幾人又開始一陣猛撓,皮都抓破了,有血滲出,幾人卻仍不解癢,孫魁見自家師弟這樣火更大了,他將一旁的凳子一腳踹飛,怒道,“糟老頭!下次再讓老子抓到你,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
“行了!”孫魁正罵着,門口傳來一個男聲。
幾人回頭,齊齊恭敬的行了個禮,道了聲“大師兄。”
孫魁三兩步迎了上去,“大師兄,你怎麼來了?”
“先將他們身上的毒解了。”說着,大師兄左思文扔給孫魁一個小瓷瓶。
孫魁沒有遲疑,立馬將瓷瓶裡的藥倒出來,給中毒的幾人一一服下。
“玉心經不在酒糟老頭身上,崔武,你仔細想想,酒糟老頭到底有沒有與人接觸過?”
被喚作崔武的人正是曾經一路尾隨酒糟老頭的弟子,見左思文問起,崔武回道,“沒見他與什麼人接觸……”說着,他垂頭又仔細回想了一番,突然,腦中閃過一個畫面,崔武一拍腦門,說道,“我想起來了,他撞過一個女子!”
“如此重要的事,方纔你怎麼不說!”孫魁懊惱道。
“我……我以爲……”
“你以爲!你以爲什麼?那女子肯定是個老頭一夥兒的!”孫魁的火氣已竄到頭頂,眼睛急得都紅了。
“那女子的長相,你可還記得?”左思文問。
“記得。”崔武肯定道。
左思文點了點頭,說道,“找個畫師,把那女子的相貌畫下來,分發給城中弟子,三日內,一定要找到那女子的下落。”
------題外話------
二更奉上~
收藏在哪裡~冒泡的美人在哪裡~追文的美人在哪裡~
?(°?‵?′??)統統都到景景懷裡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