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大神的聲音還帶着笑。
根本就是典型的美男計。
薄九最防備不了,也不想防備的,乾脆站在那讓大神給擦臉。
至於旁邊投過來的彷彿毀天滅地的目光。
她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剛好可以讓人知道,大神是他的。
獵人和魔術師回部隊的時候,都覺得腳下有點發飄。
之前是開玩笑來八卦兩個人的關係,現在真有關係了,讓他們怎麼八卦。
這在部隊是違反紀律的。
Boss這樣做……到底是爲什麼?
不說剛纔那個隱晦的接吻,就說給糖這件事,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部隊。
所有人都在猜測秦漠和薄九的關係,自然而然也會傳到老首長的耳朵裡。
“你說什麼?那小子給人糖吃?騙我?還是在講笑話?”老首長說完這話還喝了一口茶。
副官腳跟一碰:“報告,完全屬實,。”
老首長還想說點什麼。
那邊門口當事人已經站着了。
一身軍裝筆挺,逆光而立時,那樣的氣場讓上任多年的副官都覺得有點發怵。
不行,他不能發怵。
再怎麼說這也是他的後輩。
到時候老首長變得飛快,原本八卦的臉此刻已經成了笑眯眯的模樣,就像個非常有層次感的智者:“來了?這次的任務很成功。”
秦漠走進來,標準的敬禮,之後語氣都有點慵懶懶的感覺:“想必首長已經聽說了。”
老首長喝了口茶:“聽說?聽說什麼?”
“與關我的事。”秦漠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切入重點。
老首長裝起了胡塗,偏過頭去看自己的副官:“這小子又來給我打啞謎,他有什麼事?”
“報告,我也不清楚。”副官是個老實人,一說謊話那張臉就會紅。
秦漠慢條斯理的朝着那邊看了一眼道:“首長這麼關心10新兵,應該很清楚這個人最近的動向,比如她壓過我之類的說法,應該很早就傳到了你這裡,李副官是做通訊出身,這點消息還是能打聽到的,既然首長堅持說沒聽過,那作爲當事人,我可以敘述一遍,我和10號新兵之間有特殊感情,不適合一起出任務,這次的境外活動,她不會在行動小組之列。”
老首長聞言,第一次出現了嚴肅的表情,伸出手來,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道:“秦漠,你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
“經過今天之後,我發現我是。”秦漠的嗓音依舊很淡:“當有人擡手用槍指着她的頭的時候,我做不到冷靜,一個不冷靜的帶隊,完成不了任務。”
老首長看着他:“但今天你們很出色。”
“境外和國內不一樣。”即便到了現在,秦漠的思緒還是清晰的很:“在那裡我們不會有任何的支援,更加不會有僞裝條件,甚至沒有退路。”
老首長也有自己的堅持:“這個10號是難得技術兵。”
“我承認。”秦漠在說這三個字的時候,甚至能想到某人坐在電腦前,手指飛快的模樣,連雙眸的冷意都融了,淡淡的笑:“網絡技術很少有人能比過那傢伙。”
站在旁邊的副官:……被賣了一把安利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只是。”說到這裡,秦漠頓了頓,雙眸看向老首長,語氣很淡:“如果是您的女兒,您會讓她上戰場嗎?”
老首長有個女兒,曾經還想讓她和這個冰小子認識認識。
自己是當兵的,確實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自己的女兒去前線,那是什麼地方,那是能吃人的地方。
秦漠一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在裡面:“你不會。
”
老首長被噎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最後很無力的說一句:“冰小子,你這是在胡攪蠻纏,那可不是你女兒。”
“那確實不是我女兒。”秦漠站了起來,單手抄着褲袋,看似慵懶,實則連眼角處都帶出了光,仍然是漫不經心的口吻,說出來的話卻讓其餘兩個人都震在了原地:“那是我的命。”
短短五個字。
老首長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漠背光而立,聲音又傳了過來:“後天的任務,想辦法把她留下。”
這樣的談話,不會被除了三個人以外的第四個人知道。
房間裡的空氣隨着秦漠的離開,像是都變得有些安靜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鐘錶傳來的搖晃聲。
老首長才敲了敲手上的不鏽鋼:“剛纔那小子是在拜託我?”
“應該是。”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副官還是被那句那是我的命給帶來的效果壓的到現在, 都有點反應慢,誰能讓大魔頭專門去拜託人。
很難想象這樣的話會從大魔頭的口中說出來。
然而,正是因爲這樣。
他和老首長才會更明白,那個10號對他的意義所在。
“去送名單吧。”老首長放下了杯子,眸光都有些沉。
後天,看來都已經決定好了,就連他在這個任務上,也只是配合工作。
到底是有多危險,沒有人能夠預料。
大多數來的人,心裡也都有了底,越是挑選嚴格的越是不可預知。
實際上經過今天這樣的事之後,已經有兩個人的心裡出現了問題。
他們確實是部隊裡的佼佼者,也都很勇敢,但是睡眠的好壞程度,直接會反應出情況。
醫生那邊已經在心理那打上了一個叉。
這次的任務,不僅僅要求的硬件條件,還有心理承受程度,畢竟對方還有一個心理催眠師。
那纔是真正的噩夢……
部隊裡仍然是沒有鬆懈的訓練,即便是完成了一個解救任務,該做什麼還是要做什麼。
越到最後的選拔,越是激烈。
基本上每個人身上都帶着泥濘。
也不知道是不是流言太多,還是因爲訓練的疲憊,其中一個新兵在休息的時候突地站了起來,眸光看向薄九:“敢不敢比一比?”
執行任務時,這個新兵在最外圍,並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只是覺得有一點,在這樣的部隊,還憑着關係留下,是對所有人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