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九還想着住校的事,並沒有怎麼觀察薛瑤瑤和江左之間的互動,但聽到薛瑤瑤的話之後,還是溫柔的問了一句:“用不用我陪你去,夜店有時候不安全。”
“不用,我自己可以。”薛瑤瑤笑了一下,看着少年,心裡有些發軟,連帶着雙眸都比方纔亮了很多。
這一幕看在江左的眼裡,眸底沉了沉。
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好像沒有聽到薛瑤瑤和薄九的對話一般,昂頭喝光了手上的酒,側過腿去讓薛瑤瑤出去。
等過了差不多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才站了起來,朝着秦漠舉了舉酒杯:“我那邊還有個朋友,你們先喝。”
秦漠看了江左一眼,一些事顯然已經心知肚明,但他個人並不喜歡插手誰的感情。
尤其是他很瞭解江左,只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此時的薛瑤瑤就站在走廊處,她穿的並不像其他來夜店的女孩一樣,可以說是非常的保守。
只是瘦下來的她,特別的白,那雙眼睛也因爲大了不少,當她把頭髮束起來的時候,從背後看總會顯得那脖形非常的瑩白纖細。
讓人看了就想要知道她正面長什麼樣子。
有來玩路過的男人,看打扮蠻成熟的,看到薛瑤瑤之後,眼前一亮。
接着,他踱步走了過來,嗓音壓得低,一張臉棱角分明的硬朗:“一個人?”
夜店的光線並不是很好,薛瑤瑤聽到聲音轉過頭去。
那男人的眸深了一下:“原來是你。”
薛瑤瑤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眼睛裡都是疑惑:“你是?”
“我和你們封總認識。”那男人手上也有公司,做網絡整合的他,對電競方面並不陌生。
當然,讓男人記住薛瑤瑤的並不是因爲下面的人遞上來的那些照片。
而是她本人的故事。
做一個職業電競選手的宣傳,薛瑤瑤無非是另外一層賣點,她就像是大多數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躍成爲了萬衆矚目的職業選手。
再加上她以前很圓潤,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無疑是個很好故事模板。
只是,那時候男人看了資料,都覺得這世上,如果所有的女孩子都像她這麼努力,那一些事的結果或許就會不一樣。
男人一笑,原本打算玩玩的心態,現在多了一絲誠意:“好了,不說我,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夜店可不是那麼安全的地方。”
薛瑤瑤剛想開口。
就聽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低沉:“凌總興致不錯,我還不知道原來凌總認識我朋友。”
那聲音是誰的,薛瑤瑤不用看也知道。
只是大概是她沒有遵守時間約定,那人就連聲音聽上去都帶一絲的涼意,像是染上了重重的冰寒。
“江總的朋友?”男人挑下眉,輕笑道:“看來不太像。”
江左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過,嘴角雖然彎着,眼裡卻不見得有笑意:“哪裡不太像?”
“江總身邊的朋友都是……”男人說到這裡頓了頓,繼續道:“她好像不屬於那種類型。”
江左看了站在男人身邊的薛瑤瑤一眼,大概是那種距離讓他的嗓音又涼了幾分:“凌總難道不知道一些人,不能只看外表的嗎。”
這句話很顯然已經帶着其他意味了。
男人皺了下眉頭,想要替薛瑤瑤說幾句話。
江左卻直接將人拽了過去,左手就那麼攥着薛瑤瑤的手腕,臉上沒有一點的違和感,反而嘴角的還帶着軍閥公子式的笑,很是邪氣:“我和她還有點私事要談,凌總請自便。”
男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江左已經拽着人走向了一旁的走廊。
夜店的保鏢自動站出來,擋住了入口。
這畢竟是江左的地方,一些專門的地方也是給他準備的。
那走廊處鋪着紅色的地毯,盡頭是一個豪華的包間,那包間平時也很少有人去,是專門給江左提供的休息地方.
所以連帶着這附近人也不會太多,除了一些來玩樂的**和一些官員。即便是見到江左手上拽着個人,也會以爲是哪位國色天香,臉上的曖昧表情非常的明細。
“吆,江少今天換口味了,這是誰,還能讓江少親自帶過來。”
一個喝了酒的小年輕,搭着一個女孩子的肩,傾了過身來就想要看看薛瑤瑤長什麼樣子。
江左身形一擋,顯得有些玩味:“.一個女孩有什麼好看的,該幹嘛該幹嘛去,我這兒還有事。”
“這個點能有什麼事。”那小年輕笑的更歡了:“成成成,我明白,小弟就不打擾江少和這位姑娘的正事了,好好玩。”
“行了,快滾。”江左在人前,總是這個樣子,公子氣質中又混着道上的味道。
薛瑤瑤聽了那人的話,也差不多知道,對方是把她當成什麼人了,並沒有反駁。
反正她站着的這個位置,別人也看不到她的模樣。
今天這樣的日子。
薛瑤瑤只希望,沒有人能將她認出來,不給帝盟丟臉就是好的。
江左大概也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和自己在一起,否則也不可能讓人看都不看她一眼,還說出那樣的話來。
仔細想想他對自己的態度一直都沒有變過,大抵是厭惡的,只不過那個時候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和她這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女孩子計較,畢竟那時候的她還沒有在他面前晃盪過,後來矛盾爆發,那樣的恨意,她很明白,原本他就告訴過自己,他最不開心的就是江伯伯忘記了他的母親,那時候兩個人守着一個秘密,他對她也向來有話就說,還說只有在她這個圓球面前才能把所有的不開心都說出來。估計誰都沒有料到過,她的母親會成爲江伯伯要娶等我那個女人。
對他而言,無論是她的母親還是她,估計和外面那些拜金女沒有一點的差別。
自從那天起,他看她的眼神就冷的像是冰,彷彿能刺穿人的骨頭,就像他此時一樣。
進了那個富麗堂皇的包廂,江左手腕用力,直接將眼前的人壓進了沙發裡,接着彎下腰桿來,身形壓低,那嗓音就響在薛瑤瑤的耳邊:“我真是小看了你認識人的手段,怎麼?現在傅家那位少爺對你來說不重要了,開始換人了是嗎?“
薛瑤瑤聽着那番話,手指攥緊:“這件事和九殿沒有任何的關係!“
看着薛瑤瑤的神情,江左的眸光寒了下去:“這麼寶貝他?呵,你說要是讓他知道你是什麼樣子,他會怎麼想?“
薛瑤瑤的視線對上了江左的眼,寫着不容抵抗:“我一直認爲這個合約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在一起的時候就說好了,要保守這個秘密,否則這個合約我連答應都不會答應。”
“是,你說的都對。”江左冷笑了一聲,手指捏住了薛瑤瑤的下巴,朝着那張嘴咬了下去,脣和脣貼摩間,是沒有一絲溫度的嗓音:”但是你不要忘了,是誰求着我,讓我來答應這個合約的。“
薛瑤瑤知道這句話,她沒有一絲反駁的權利。
“傅家那一位要是知道你爲他做了這麼多,是會感動還是像我當初一樣,覺得被你纏上了呢?“江左手指順着她的下巴往下滑,就那麼探進了衣衫領口裡:”可惜你這個人,無論是纏誰,都不會纏到底。“
鎖骨處傳來的微涼,讓薛瑤瑤重重一震,手指自然的攥緊,秀眉微擰。
江左並不喜歡她這個樣子, 就像是在容忍什麼,而不是真的已經接納了他。
眼底寒的更冷了:“怎麼?現在連我碰你一下都不願意了?”
薛瑤瑤很清楚,在這種方面,如果她不願意,江左都不會再進一步。
就像現在,他已經停下了動作,即便是脣瓣和鼻息間還殘留着他的氣息,但是最起碼那快要罩上她柔軟的手停了下來。
這也讓薛瑤瑤有了理性對談的機會。
“我剛剛看你和一個很漂亮的人在一起。”這纔是她這次要說的話。
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江左看上去像是心情恢復了一點,嘴角向上一翹,好看的眼睛看着她,說不上是玩味還是嘲諷:“吃醋了?”
薛瑤瑤這才意識到他誤會了什麼,立刻解釋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就像立合約時說的那樣,如果你有了喜歡的人就告訴我,然後我們來結束這段關係,不然的話,總會傷害到第三個人,更何況你有了喜歡的人之後,應該也很厭惡和我做這種事了吧。“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個人的側臉突的冷冽了很多:““這種事不用你來提醒我,就像你說的我有了喜歡的人肯定也不會想再碰你,到時候會通知你。“
“那就好.“薛瑤瑤的聲音淡了下去,如釋重負的笑了.
江左卻像是沒有了絲毫的興致,將手收了回來,偏頭點了根菸,就那麼夾在兩指間:“你是不是有點自我意識過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