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77 你說,我們能不能走下去
“怎麼喝了這麼多?”
溫蕊剛下車就看到顧少辰被一名男子扶着,一眼望去就知道身份並不普通,洪祈扶着顧少辰,對溫蕊淡淡的點了點頭。
“他要喝,我攔不住。”
溫蕊沒有想到對方會接自己的話,明顯一愣,其實她是對顧少辰說的這話,準備睡覺的時候,問顧少辰什麼時候回來,接電話的應該是他吧。
“我叫溫蕊。”
溫蕊挽脣,溫婉一笑,對着洪祈介紹了一下自己,把顧少辰的手臂放在自己肩上,洪祈抿脣淡淡一笑。
“你開車門,我扶他上車。”
溫蕊,蕊蕊,原來是她?洪祈不免的多看了幾眼溫蕊。
將顧少辰放妥之後,溫蕊對他道謝。
“不用,兄弟之間應該做的;他這人看起來像花花大少,一但認真,那就是動了真格,有時候幼稚的會像個孩子似的,私下還很悶騷,現在是個靠譜得人,你趕緊收回家吧
。”
洪祈勾了勾脣角,睨了眼副駕駛位上半着眼睛的男人,想着多爆他一些底給溫蕊,最後還是收了嘴。
“額,謝謝哈。”
溫蕊攏了攏耳邊的鬢髮,帶着幾分羞赧,看來顧少辰身邊的朋友聽說過她,不然也不會這麼直白的說這樣的話。
“開車小心。”
洪祈揮了揮手,單手抄袋,進了酒吧。
溫蕊開着車,目光一下一下往旁邊看去,他閉着眼,身體靠在後座上,冷峻的臉越發的清冷,眉頭微擰着,原來他睡覺的模樣是如此這般,緊繃着臉。
車子停在十字路口,溫蕊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感覺不過癮,每次做那啥事的時候,他總會揮手打在她的屁股上,拇指跟食指一挰。
“別鬧!”
他嘀咕了一句,手拍在她的手上。
溫蕊一笑,心情有些愉悅。
“溫蕊。”
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輕喚聲,染着罕見的柔情,她差點踩錯了油門,轉過頭,看着依個緊閉着雙眼的男人。
彷彿剛纔那響聲是她的幻覺一般。
車子停在銀苑的停車位上,溫蕊下車,繞過車頭,打開車門,他身上的酒味撲面而來,她低低一嘆,探過身子去幫他取安全帶,腰間猛的一雙手環了過來,她被他抱在懷裡。
“溫蕊。”
耳邊傳了他的輕喚聲,她推了推。
“顧少辰,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家。”
“溫蕊,嫁給我,好不好。(. 棉花糖)”
溫蕊渾身一僵,好一會兒才恢復理智,從腰間握住他的手,站直,男人卻始終如一,她甚至懷疑,顧少辰在裝醉
。
艱難的扶着他下了車,看到路燈下的人影時,她還是忍不住的一晃,看着地上那無數的菸頭,她不知道他在這裡站了多久,更不清楚爲什麼,他會站在這裡。
“溫蕊。”
樑遠朝的聲音很沙啞,甚至透着輕顫,看着她的黑眸裡染上了一層的血絲。
看着她身邊攙扶的男人,胸口一股難受在那裡,像要窒息一般,曾幾何時,她是這般扶着自己。
溫蕊目光復雜的看了他一眼,抿了抿脣,扶着顧少辰往裡面走去。
“我來幫你。”
樑遠朝手中的煙落在地上,高檔黑亮的皮鞋一踩,跨在她身邊,伸手欲將顧少辰扶住。
“不用,我自己可以。這麼晚了,你還是回家吧。”
她掐斷了樑遠朝的念想,即使顧少辰再沉,再重,她也會咬牙扶到家裡。
看着倆人的背景,樑遠朝捶在雙側的手緊緊拽着拳頭,溫蕊的決裂他是看在眼裡,也深知她的性格。
將楊夕若送走之後,他的身體得到了滿足,可是心裡卻空空的,那股感覺讓他渾身不適,腦海裡想的都是溫蕊,所以楊夕若一下車,他就開着車子來到了銀苑。
想到曾經,自己無論多晚回家,她都爲自己留下一盞燈,一念,彷彿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心裡有種瘋狂的念頭在滋生着,讓他越來越驚慌無措。
三十年來,他第一次有了不甘心!
目光落在那個倔強的身影處,直到它消失,他都不曾移開,手機震動了一下。
“樑總,我手錶落你家了,幫我保存好!”
黑眸暗沉了幾分
。
溫蕊把顧少辰直接扶上了牀,自己累得一身汗,聞着他身上的酒味,皺起了眉頭。
“剛纔我對他的態度你看清楚了吧?”
然後幫他脫下鞋子襪子放在一邊,動手解開他的襯衣釦子。
“整天就知道瞎吃醋,我都還沒有問你那天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呢。”
一邊取一邊嘟囔着,他不說可不代表她已經忘記,眼下反而記憶越發的清楚,有些不公平的幫他脫下衣服,脫褲子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想了想,又不是沒有見過,一口氣就把裡外都扒了下來。
盯着那兒幾秒,男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
燥紅着一張臉進了浴室,倒了一盆熱水,拿着毛巾在牀邊,細心的幫他試擦着身體,到了重要部位,手僵在那。
高端大氣了,怎麼有反映了?溫蕊擡眼看了眼男人的臉,還是閉着眼啊,一狠心就當作洗蘿蔔似的,動了手。
完事後,一身的汗,溫蕊進了浴室洗澡,躺在牀上的人驀地睜開了眼,看了眼自己渾身赤果的身體,她還真夠隱忍哈,也不給自己蓋一蓋。
溫蕊穿着睡衣擦着頭髮出了浴室,牀上的人還是如剛纔那般動靜,她在他身邊坐下,握着他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
“你說,我們能不能走下去?”
她像在問他,又像在問自己。
“都說你好,你付責任,我怎麼沒有有感覺得到?那天你出現在我跟馮面前,你是跟別人在相親了吧,我問你,你卻什麼也沒有說,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要坦白,我不喜歡猜測,也不想去猜測,只是有時候,心並不受大腦控制。我跟你的差距擺在那裡,你說結婚,顧少辰,你有想過要面對的問題嗎?”
溫蕊目光帶着有些迷茫,手緊緊的握着他的手,他總是說得輕巧,卻一直沒有過給她安心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