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99 男人沒有最渣,只有更渣
倪雪架着柺杖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嘴裡念着張徵生的名字,都沒有任何的迴應,她依稀記得好像剛纔他說去說電話,是站在大門口的,然後……她跟女兒談着話,之後好像就沒有注意他了。
她拿出手機撥打了張徵生的電話,那端傳來溫婉的女音,渾身一僵。
“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
。”
怎麼回事?
不在服務區,那會是在什麼地方?
她再撥打了一遍,還是如此提示,難道剛纔樑遠萍把他帶走了嗎?
隨即拿着手機撥打了電話給女兒。
剛接通就被掛斷,無數次的被掛斷之後,倪雪拿着手機猛的一摔,四分五裂的落在客廳裡。
真是太過份了,剛剛嘴裡說得是不要這個男人,轉身一走就強行帶着他離開,還讓他關機不接自己的電話,樑遠萍還真是會敷衍她,倪雪越想越氣憤。
那邊,樑遠萍坐在車上,看着來電顯示,她現在對這個母親很無語,很失望,甚至連她的聲音都不想聽,直接掛斷了電話,來來回回好幾次,都被她掛斷。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跟母親這份親情會因爲一個男人而遭受到這樣的打擊!
倪雪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外面的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她還呆坐在那,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直到整個客廳裡一片黑暗,倪雪的神緒才慢慢的拉了回來,顫着身體打開燈,從未有過的孤獨感從心底泛生,寬大豪華的家裡,只因爲她一個人在,變得無比的清冷,沒有了往日的任何歡笑,就好像一座孤城,她的心裡一片冰冷,苦澀,不甘,迷茫。
這是她活到五十多年來,第一次有這般的感覺。
兒子不在身邊,女兒被自己氣得離開,活到這個歲數得到這樣的結果,她滿是不敢置信,心裡夾帶的是不甘。
手機被她重新裝好,那個電話還是一如剛纔的,不在服務區,她去到客房,看到他跟樑遠萍住的房間,打開衣櫃,落目的都是女兒的衣服,張徵生的衣服不翼而飛了!
她胸口猛的一抽,驚恐的回到自己房間,那裡也有他備用的幾套衣服,還好,安安穩穩的放在那。
隨即打了個電話給兒子樑遠朝,讓他找找張徵生,自己找不到他,那邊樑遠朝應了一聲,很快回了電話,關機,找不到人;同時還告訴她另一外一消息,樑遠萍沒有跟他在一起
。
這樣的事情讓她頓時震驚在原處,緩緩的跌坐在地上。
他從來不會這個時候都還看不到人影,甚至連電話都打不通,有種擔憂開始在心裡冒了出來,她猛的回到房間,找到自己的提包,裡面的現金都沒有了。
身體一僵,打了個電話給樑遠朝,讓他把給自己的銀行卡都改密碼,那邊問什麼原因,她生氣的吼了一句,讓你改就改!
張徵生拿着她的錢跑了!
倪雪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報警,可又想到這段時間裡張徵生對她的照顧,她住院那段時間他對她真的很用心,在這樣糾結跟痛苦煎熬之中度過了一晚。
樑遠萍一回到家就把自己的包在了被子裡,最後起牀,把自己房間裡所有屬於張徵生的東西都丟到了外面,還狠狠的踩上了幾腳,才肯罷休,接到樑遠朝的電話,一開口就問這個男人,她紅着眼框吼着不在她這裡,然後掛下了電話。
醫院裡,樑遠朝看着正坐在自己身邊幫自己細心削着蘋果的女人,黑眸裡翻滾着太多的情緒,楊夕若當然不愛自己,這點他是十分肯定的事實。
只是她這變幻莫測的神情跟動作倒是讓他有些詫異,她真的只想要幫那個孩子找一個爸爸嗎?
“有什麼事就說吧。”
楊夕若頭都未曾擡,就回了他一句,彷彿他所有的心思都暴露在她面前。
“好好跟我過日子,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不會利用我爸的關係,你大可以放心!”
她把蘋果遞在他面前,直言不諱,沒有任何隱瞞的態度
。
“所以的事,都是你故意的吧。”
樑遠朝沒有接蘋果,沉着聲音問道,不止一次懷疑,這個懷疑現在就像生了根一樣,她每次在他面前出現,雖然從來不主動,但出現的每次都是那麼刻意。
他被這個女人算計到了。
“我看中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什麼時候開始的?在第一次跟你見面,包廂裡,你竟然裝睡讓自己的女人給別人強上,我纔對你有了好奇心;果然,男人沒有最渣,只有更渣。”
楊夕若一開口就說出了他心裡的痛楚,哪個男人在生意上不用一點手段,只是他樑遠朝用得有些過了罷了。
夢雪瑤還不是通過他,才投進何慶安懷抱裡的嗎?只是那個結局誰也沒有想到過,說到底,那個女人在包間裡的那次是幫了他;因爲他聽到了何慶安威脅的聲音。
過往雲姻,突然想起,彷彿就在昨日。
這了一瞬間,樑遠朝覺得或者夢雪瑤是愛過自己的。
只是她的愛染上了心機,有了欺騙,就不在是那份單純的愛了。
他閉上了眼睛,過往的種種全部在腦海裡閃過,最終化成心底深處的一份沉重。
“既然這樣,你又何必意外無數次的出現在我面前?”
樑遠朝睜開眼睛,一臉的平靜,看着楊夕若。
“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小面的爸爸,他就是一個渣男,無比的渣,你也渣,所以我因爲這個原因刻意的接近了你,我想通過你看到另一個他,讓我可以報復起來,我要讓你這樣的男人困在一段婚姻裡,享受不到愛的溫暖,讓你嚐盡生活的孤獨與寂寞,想抽身離開卻又離不開,因爲,離開了我,你就會一無所有!”
楊夕若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像寒冬裡的風從他耳邊漂過,他死死的盯着這個女人漂亮的臉,沒有任何的波動目光落在他身上,樑遠朝突然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座囚籠之中,沒有任何的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