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21 你昨晚去哪了
“遠萍,我把正事給忘記了
。”
倪雪被女兒拉着剛坐上車,拍着大腿,一臉的懊悔神情,她去找溫蕊不是去開罵的,原本進去是打算讓她放過樑遠朝,不要在給公司使辮子了。
“什麼正事啊?”
樑遠萍開着車,目光直視着前方的路狀,有些不以爲然的問了一句。
“就是那溫蕊啊,離婚之後竟然我人對付你哥的公司,你說這人怎麼這麼壞啊?拿了錢不止,還想讓遠朝一無所有。”
“什麼?”
樑遠萍臉色一變,腳直接踩上了油門,車子猛的飛速起來。
“你幹什麼啊?樑遠萍,你想害死你媽啊。”
倪手死握着安全帶,驚恐溢於臉上,她可還不想死,還有很多事要做,她還沒有享受完生活呢。
“媽,你說什麼?溫蕊要對付我哥的公司?”
“是啊,我那天聽你哥在講電話,路過時剛好聽到他說的,唉,那個女人真是讓我們樑家祖上蒙羞,嫁來幾年生不出孩子,又把我們的孫子給弄沒了,現在還要讓公司也沒了。”
樑遠萍手緊緊握着方向盤,要是她哥的公司倒閉了,她是第二個受害人,她現在住的房子,開的車子,買的時候都是樑遠朝給她的卡啊,要是她指望男朋友來錢來結婚,那根本不有想了。
她還打算樑遠朝出錢讓她可以去馬爾代夫渡蜜月呢。
“媽,不用擔心,她哪有這麼大本事。”
一個人在a市,就算把她爹媽接來,這裡對她來說,都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要後臺沒後臺的,拿着點錢就想搞跨一個公司?
“聽說她傍上了個大款,是個老男人,長得特別的醜,都可以當她爸了。”
倪雪看到那顧少辰就煩燥,直接把他的形象描黑,讓大家都討厭死這個女人
。
“這,這樣的?”
樑遠萍對溫蕊的那點點好感在這一瞬間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樑遠萍帶着倪雪去醫院包紮了一下,皮外傷,沒有什麼大事,看着母親受傷的額頭,她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樑遠朝,結果卻提示已經關機。
最後出了醫院,直接把倪雪送回了麗港小區。
“媽,你這是怎麼了?”
夢雪瑤雖然還沒有正式嫁過來,可這一聲媽卻叫得特別的順口,她看着倪雪額頭的白色紗布,神情有些擔憂。
“被溫蕊給打的!”
倪雪大聲吼了一句,然後把晚上在萊茵遇到溫蕊的過程給說了一遍,當然她撥溫蕊水,打溫蕊,這些對於她不好的話是絕口不提。
以至於版本直接變成了這樣,她進去找溫蕊,讓她不要纏着遠朝,溫蕊直接把果汁倒她頭上,還推倒她撞到了桌角。
“蕊姐怎麼那麼狠心啊,再怎麼說她也叫過你幾年的媽啊。”
夢雪瑤一臉的不敢置信,看着倪雪的額頭,目光裡全是心疼。
“媽,你打個電話給遠朝,讓他回來給你作主。”
她心神慌亂的看着倪雪,她已經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結果都被提示已經關機,信息發了無數條,都沒有反映。
心裡的恐惶越集越多,害怕樑遠朝知道那晚的事。
就要心裡埋了個一個炸彈,隨時擔心它爆炸一般。
“剛纔打了,關機了,都不知道這兒子在忙什麼,家裡出了這麼大事,現在人影都不見,虧我養他幾十年!”
倪雪有些責怪的說,她覺得自己在餐廳裡被溫蕊虐待的時候,最好兒子在場,把這個女人從頭到底給看清楚。
夢雪瑤回到臥室,神情有些呆滯的看着手機顯示“撥號中”,不一會兒那邊就傳來溫柔的女音,提示用戶關機
。
現在都已經快十點,卻一點結果都沒有,她摸着無名指上的戒指,那觸冰涼的感覺讓她不安。
a市的海邊,一抹高大的身影立在那,海風吹得他的頭髮有些凌亂,卻絲毫沒有影響男人的俊逸,海水的浪一層高過一層,他的腳祼被埋在沙灘上,雙眼直直的看着前方,黑眸裡沒有往日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迷茫。
垂在一側的手上擰着一張白色的紙,或許是他過度用力,形狀有些皺痕。
不少在沙灘上散步的路人都會躊躇下來看上幾眼,甚至有人會說。
“小夥子,大好青春,不要想不開啊。”
樑遠朝眼神瞬間變得陰鷙起來,看着對方,後者嘟嚷一句,好心當成驢幹廢。
他緊緊握着手裡的報告,等了兩個小時的結果,跟溫蕊給他的那份一模一樣,那一瞬間,他感覺四周突然都安靜了起來,一道聲音冷冷的諷刺着他。
樑遠朝,恭喜你喜當爹。
“啊!”
他對着海浪竭嘶底裡大吼起來。
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
一輩子!
心裡某個地方像被什麼東西挖空了一般,夢雪瑤懷孕時,他內心的激動,那種期待,那種滲滲着暖意的不安,那種對孩子未來的幻想,在此時都像一個大笑話一般,讓他心裡某個地方一片黑霾。
樑遠朝黑眸裡一片暗沉,神情陰冷,抿脣抿成一條直線,整個人散發着寒意,半晌,只見他直接丟了腳上的鞋子,赤着腳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
“先生,能請我喝上一杯嗎?”
樑遠朝坐在吧檯上,身上穿得是一派精英服裝,白色襯衣黑色西褲,腳上卻是一雙人字拖,原本他的外貌屬於儒雅類的俊,此時看在這女人眼裡,卻多了幾分不羈跟瀟灑
。
他擡頭,惺鬆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紅色妖嬈的緊身包臀超短連衣裙,身材凹凸有至,若她在自己旁邊坐下,他覺得自己可以看到她的大腿根部。
薄脣冷冷的一勾,讓服務員調了杯酒給她,半眯着的黑眸裡翻滾着暗流。
“謝謝。”
女人對着他拋了個媚眼,神情有些誘惑,樑遠朝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幾分鐘後,他被那名女子饞扶出了酒吧,又被帶着進了旁邊的酒店,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打開房間門,那白色的大牀就如那張檢驗報告,刺激着他的視覺,壓得他胸口難受得快要窒息。
猛的直接扣着女人的手,狠狠的一個力度,她跌倒在牀上,他傾身而上,女人看着他眼裡的火焰,剛想開口說一句沒有情調,他的手已經在她身上狠狠的揉動着,直接鬆開皮帶,拉下拉鍊,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前戲,只有一種粗魯的發泄,女人吃痛之餘是異樣的從未有過的刺激。
樑遠朝就像脫了繮的野馬,把所有的怒氣地發泄在這場運動中,食之無味的同時卻讓他的身體得到了舒暢,至到女人的求饒聲,斷斷續續的衝擊着他的耳畔,有那麼恍惚的瞬間,她隱約看到溫蕊的臉,夢雪瑤的臉,昏暗的壁燈下,兩張臉來回交替起來,讓他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的,彷彿一切又是一場虛幻。
最後,他低吼一聲,倒在了女人旁邊,身上依然着着裝,溫文儒雅的讓想不到剛纔那個像野獸一般的男人是他。
女人突然來的輕鬆,掙扎起來,慌亂的穿衣,甚至連身體都不敢試擦。
“變/態的男人。”
她摸着渾身的痛楚,憤憤的罵了一句,踉蹌的出了房間。
“遠朝,你昨晚去哪了?”
夢雪瑤正在化着妝,看着鏡子裡突然出現的男人,快速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樑遠朝身邊,撲面而來的酒味讓她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着是男人的汗臭味,他下巴上滲着青渣,雙眼一片暗沉,深得像黑譚一般,讓她探不到底,辯不清這個男人的情緒
。
手剛碰到男人手臂,卻被他不着痕跡的移開,僵頓在半空中的手讓她的心突然涼涼的。
“遠朝。”
她滿是委屈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男人不爲所動,蹙緊的眉峰之間一片陰冷。
樑遠朝往前走了幾步,夢雪瑤猛的抱住他的腰,貼在他身後,一陣刺鼻的香水味讓她腦袋突然炸開了花。
那不是她的香水味。
“樑遠朝,你昨晚去哪了?”
她聲音提高好幾個分貝,聲音裡滿是怒意,她擔心了他一個晚上,差不多到天亮的時候因爲抵抗不住睡意才睡了過去;他卻在別的女人懷裡度過。
當她是什麼?
“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門外傳來倪雪帶着睡意的聲音。
夢雪瑤手剛要去拉門,想找倪雪來幫自己主持公道,手腕卻被一隻手給扣住。
樑遠朝直直的盯了她好一會兒,那副冰冷的神情慢慢的收斂了起來。
“公司現在這樣,我難道不應該去應酬一下?”
他聲音有些沙啞,帶着濃濃的鼻音,一聽就知道昨夜熬夜了。
“還是每次都要帶上你,你才放心我?”
聞言,夢雪瑤臉上瞬間沒有血色,渾身一僵,手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
“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她聲音有些僵硬,卻還是以住的體貼。
剛纔那一幕像是沒有發生一般,她坐回了原處,繼續化妝,夾睫毛時眼裡硬是流下了淚水,隨即是一臉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