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但只是玩具而已,乾爹放心。”
“嗯。”
今天干爹忽然來訪,沒有見到程姨,回驛站以後肯定要大發雷霆,他比自己更不允許別人的忤逆,可是又偏偏對程姨無計可施,一腔怒火沒有地方發泄肯定是要大動肝火的。
也許自己真該找程姨談談了。
他不希望乾爹孤獨終老,老了還帶着遺憾。
再說現在已經沒有人能阻礙他們在一起了,乾爹退出了政務,程姨也執拗了大半輩子。
雖然乾爹總是維持着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但是從今天他離開時有些落寞和不甘心的背影來看,他還是很愛程姨的。
只是方法太偏執了些。
正想着,程姨就下了樓端了一些水果放在茶几上。
還是一臉的笑容可掬,然後神情自若的站在一旁拿着出入賬本準備對賬。
殷亦拓原本想要勸說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
他想了想,還是先解決寧玉兒的問題,再回來插手她和乾爹的事情吧。
臥室裡——
寧玉兒還在糾結剛纔的事情,自然披散的長髮落在牀.上,濃黑而有光澤。
正陷在自己世界裡的她,全然對殷亦拓的靠近沒有察覺。俏麗的小瓜子臉一副苦惱相,一會笑逐顏開的,一會又滿臉愁雲。
這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的觸動自己的內心。
殷亦拓看自己依舊被她忽視,只好伸手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寧玉兒翻過身看見是殷亦拓,臉上頓時露出不悅之色。
他的舉止永遠都是這麼輕浮。
殷亦拓纔不管她是怎麼想的,悠然自得的在她身旁躺下,指骨分明的手來回撫摸着她如水一樣柔滑的肌膚,愛不釋手。
他的身材本就頎長高挑,躺在牀上和他一對比,顯得寧玉兒更加弱不禁風了。
他輕輕一帶,寧玉兒就被壓到了身下。
“殷——唔!”知道寧玉兒不會說什麼好話,殷亦拓索性就直接堵住了她的脣,省得她的話又擾得自己沒了興致。
茉莉的清香味沁入心脾,讓寧玉兒一時間忘記了要推開他。
“唔......你放開......滾......”
殷亦拓繼續蹂躪着她的脣,已經有些腫了。
這——這可是大白天啊!
寧玉兒想要頑抗,一擡眼就對上了殷亦拓那雙黑亮的眼睛。
他的臉真是無可挑剔,英俊略深的輪廓,高挺的鼻樑,一雙眼深邃有神,白色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捲到手臂中間,露出了小麥色的皮膚。
猶如上帝手下一尊巧奪天工的作品。
她想,如果殷亦拓不是一個朝秦暮楚的花花公子,可能......
可能個屁啊!
寧玉兒忽然偏過了臉,殷亦拓的吻印到了臉上。
這下寧玉兒慌了,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殷亦拓纔沒有心情猜她的想法,他現在滿腦袋裡都想着想她、想她——
“殷亦拓,你什麼時候能放我走?我在你身邊已經夠了,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不會有,我更不會屈服於你,如果你喜歡那種柔弱的女人,請你去找別人好嗎?”寧玉兒一雙杏目緊緊注視着他。
她很少這樣看自己,應該準確的說,她從來沒這樣認真的看過自己。
但是眼神裡沒有溫柔,只是冷冰冰的。
不過她好像有一陣子沒和自己提起“放她走”這回事了。
今天又冷不丁的提起來,難道她又想那個向澤了?
想到這,殷亦拓的臉也不免有些僵硬,情緒從愉悅馬上轉變成盛怒!
“寧玉兒,在我身下想別的男人你們倆都會死的很慘!你知道我什麼脾氣的!”殷亦拓覺得自己已經被氣得火冒三丈了,可是看起來她好像一點沒有心虛的樣子。
她本來就沒想向澤。
但是殷亦拓正在七竅生煙中,哪有心情琢磨她的樣子。
或者說,現在無論她什麼表情什麼樣子都讓殷亦拓覺得她在給自己戴綠帽子。
寧玉兒一臉坦然的正視着他,剛剛被他的舉動嚇得發白的臉色也漸漸變得白裡透紅。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再說想着誰是自己的自由和權利,就算是已經登了記的殷亦拓也不能干涉!
可是寧玉兒沒感覺到,現在因爲殷亦拓對自己的縱容和忍耐,她現在在他的面前已經變得有恃無恐了,敢頂撞他敢譏笑他還敢奚落他。
“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寧玉兒的笑有些輕蔑。“殷亦拓,你別覺得你現在可以控制我的人生,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不覺得總是拿話威脅我有些卑鄙嗎?呵......你現在又想給我耳光了是嗎?你還真是一個變態,一個神經病!沒有人能在你身邊活着,你自私自利,還讓人噁心!”
殷亦拓不怒反笑,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襯衫,神情從容的俯下身趴在她耳邊小聲說。
“寧玉兒,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順便伸舌頭舔了一下她的耳垂,惹得寧玉兒身體微顫。“現在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我才能保你的命,不然可能大禍臨頭的時候我也是愛莫能助。”
寧玉兒把他的警告當成了威脅,頓時對他的反感又壓過了剛剛升起的好感。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這樣的男人就是無藥可救那種的,虧得他白長了這一副人神共憤的好皮囊。
“哼,自大狂。”
殷亦拓深吸一口氣,硬是把從心底升起的暴力因子壓了下去。
還以爲今天能和她好好溫存溫存,結果又被她擾得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這女人總是有這個能耐讓自己像患了失心瘋一樣,一會覺得她實在是可愛得讓他恨不得想把她揉進骨髓裡,一會又能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
殷亦拓悻悻的轉身離開房間。
自己明明是在保護她,擔心她的安危,結果呢?狗咬呂洞賓了!再說自己也真是犯.賤,要是往常誰這樣不領情,自己肯定送他去見閻王了,還管他死活呢,這次怎麼
就狠不下心!乾爹喜歡殺了殺好了,一個女人而已,自己幹嘛因爲這點破事去和乾爹作對。
可是——還是狠不下心。
殷亦拓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有些懊惱的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
乾爹到現在都沒有提過一次回英國,看出來這次他是想斬草除根之後再回去,這樣下去恐怕自己還沒能讓寧玉兒懷孕,她就已經被幹爹給做掉了。
這女人還偏偏總是惹怒自己,連和她上.牀的興致都沒有,拿什麼讓她懷孕?每次想和她溫存溫存都會看見她一臉厭惡的表情,好像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媽的,這女人就是在找死!
程姨站在一邊,看着殷亦拓憤怒又糾結的樣子,想要上前說什麼,又閉上了嘴。
殷稽延她太瞭解了,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他一定又是害怕殷亦拓爲了兒女私情而影響事業,所以逼迫殷亦拓和寧玉兒分手,或者是......讓寧玉兒永遠消失。
寧玉兒現在這麼排斥他,不過是不服從他的囚禁,這些日子和寧玉兒相處,覺得她只是自主意識太強,不喜歡任何人控制她。
也許,讓寧玉兒出去轉轉可能就不會再那樣反感殷亦拓了吧?
“殷先生,下午我想帶寧小姐去街上轉轉,一個人忽然被關進籠子裡肯定不習慣,偶爾放出去散散心,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心煩意亂了。”
“不行!”讓她出去了以後,她的心就更野了。
“殷先生,每個人都有逆反心理,你這樣把她困在這裡未必就能留得住她的心。”
“誰要留她的心?!”
殷亦拓迅速的反駁了程姨的話,但是臉上卻一閃而過一抹不自然的情緒。
程姨笑了笑,畢竟自己照顧了他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這樣對一個女孩子上心過,他只是沒有過多餘的情感,多年來又被殷稽延的思想影響得太深,對愛情這碼事根本就不懂,所以纔會覺得喜歡一個人就必須把她牢牢的鎖在身邊,因爲這樣就能困住一個人的心。
或許到現在,殷亦拓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寧小姐。
“殷先生,程姨只是帶她出去轉轉,我一定把她平安帶回來。”
殷亦拓轉念想了想,有程姨在乾爹不會動手的,自己也聽說了女人都喜歡逛逛街什麼的,總在莊園呆着悶着沒準把她憋瘋了,太消極的情緒也不適宜受孕。
女人真麻煩!
“好吧,下午五點我會回莊園,我要見到她人影!人別給我弄丟了,不然……後果你自己想。”
“知道了殷先生。”
“那個——”殷亦拓起身要往外面走,又想到了什麼,回過頭對程姨說。“你真的不考慮去英國?”
程姨愣了一下,眼底迅速閃過驚慌,但是馬上又恢復了平靜的笑容。
“不勞您費心了,我去告訴寧小姐,讓她收拾一下跟我出去。”
“嗯。”
她和乾爹的情怨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程姨不願意的話,自己也勸不動。
順其自然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