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帶着那個女人給我滾回莊園!明天我會讓你的新未婚妻住進去,你抓緊時間給我離婚,別讓我現在就帶人崩了她,你明白我的意思!”
說完,不容連亦拓開口,他就掛斷了電話。
連亦拓沒有馬上帶着她離開,而是接着端起高腳杯喝上了紅酒。
寧玉兒急了,站起來走到他跟前,拉住他的手。
“走啊,我們回莊園吧!”你別再被你乾爹訓斥了!
後面的那句寧玉兒沒說出來,在心裡想的。
“你害怕了?那老頭現在不會拿你怎麼樣,生日蛋糕還沒拿上來,急着回去幹什麼?”連亦拓倒是沒有一點着急的意思,還一臉悠閒的坐在椅子上。
“我們走吧,我不想要什麼生日蛋糕了,我們回去吧!”寧玉兒搖了搖他的手,有些撒嬌的感覺。
連亦拓反手握住了她,順勢把她拉進懷裡。
“着急回去幹什麼?要和我上.牀嗎?想不到你這麼着急啊......”
連亦拓還曖昧的聞了聞她的髮香,十分陶醉的眯着黑眸,手又開始不安分的遊走在她的下身。
這可是她自己送上門的,豈有不享受的道理?
嗯......她的身體真香,連亦拓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某處又在蠢蠢欲動了。
“我真想在這裡就要了你。”連亦拓的聲音有些粗嘎,聽起來有些野性。
完全忘記了剛纔電話裡連稽延說要給他安排新未婚妻的事情。
“連亦拓!”寧玉兒掙扎着想要離開他的懷裡,卻被他抱得更緊了。“你放開,你忘了剛纔你乾爹說什麼了!”
倏地,連亦拓鬆開了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上衣,走出了包間。
寧玉兒一頭霧水,但是還是跟着他走了出去。
“我先讓嚴坤送你回莊園,我有些事情,十二點前肯定回去陪你。”
乾爹給他找未婚妻的事情他必須現在去阻止,明天再找他就晚了。
好好的一場慶生宴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寧玉兒坐上了嚴坤的車,心裡說不失落但是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忽然一種濃濃的寂寞感向她涌來,她握緊了手裡的戒指盒,眼圈開始泛紅,然後視線就被淚水模糊了。
她坐在車後面,把自己縮成一團,抱住自己的雙腿,靜靜的掉着眼淚。
爲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她明明是知道自己不受連亦拓乾爹的待見,但是親耳聽見他嫌棄的話,還是忍不住傷心起來。
至於爲什麼要傷心,她不想深究。
明天連亦拓的未婚妻就要住進莊園了,她纔是連家的女主人,那......自己是什麼?自己又以什麼身份繼續呆在連家莊園,卑微的情.婦嗎?
以後每天要和他的未婚妻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她能容得下自己的存在嗎?
而連亦拓......又會怎麼樣對待他的未婚妻......
二女共侍一夫的生活,還是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
她不想......
真的不想......
可是自己能做些什麼?自己在莊園裡就是一個閒人,傭人們對自己尊尊敬敬的是看在連亦拓的
面子上,沒有了連亦拓自己又算是個什麼?
只有......逃出去。
逃......談何容易。
驛站——
“這麼晚了,該不會是來惹我生氣的吧?”連稽延穿了一身絲質睡袍,週週正正的坐在沙發上,好像提前知道連亦拓會來。
整個驛站裡環繞着一種嚴肅的氣息,雖然保鏢站了四五個,但是都鴉雀無聲的,誰都不敢發出一個聲響。
今天老爺子已經把驛站裡很多東西給摔了,嘴裡還不停唸叨着“廢物,混賬東西”。
連亦拓昂首挺胸的走進去,坐在連稽延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眉頭微微皺起,性.感的薄脣緊緊的抿着,想要開口勸乾爹收回決定,忽然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是自己先向乾爹保證不會對寧玉兒動心的,今天要是再這樣拒絕乾爹的聯姻,乾爹肯定不會再相信自己說的話。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騙的傻子。
“說啊,你不是要來找我理論的嗎?”連稽延看他不開口,自己就直接和他進入主題。
他可不想在這坐一晚上,就跟他大眼瞪小眼。
“乾爹。”連亦拓猶豫了一會,還是開了口,自己還得抓緊時間在十二點前趕回去,寧玉兒的生日蛋糕還沒送給她。“我不想訂婚。”
“因爲那個女人?”連稽延騰地站起來,“你有沒有出息?枉費我栽培你這麼久,你因爲一個女人居然敢質疑我的決定?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愛上她了吧?”
愛上她......
自己連愛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了,是不是很可悲呢?外表是很風光,可是連一個常人都能有的情感自己都沒有權利擁有,那麼外表風光,還那麼讓人羨慕嗎?
驛站裡又是一片死寂,安靜得能聽見呼吸聲和父子兩人的心跳聲。
連亦拓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知道騙是騙不過去了,承認也只會讓乾爹怒氣更重,只好沉默。
“我不聽你說任何藉口,下個月前給我離婚,中間再出什麼差別,我唯你是問。”連稽延擺擺手,“你走吧,明天準備好迎接你的未婚妻。”
連亦拓擡頭看了一眼大鐘,已經快要十一點了。
再爭辯一會可能就來不及回去陪她過生日了。
低頭思索了一下,連亦拓有些無奈的說,“那乾爹,我先走了。”
出了驛站,連亦拓一拳打在牆上,頓時血從指骨間流出來,手背的青筋全都暴起,憤恨的光芒從他的眼睛裡噴射出來,臉上的肌肉也因爲憤怒顫抖着。
而這次憤怒又怨不得他人,都怪自己動了心。
對她動了心。
在沒再次遇到寧玉兒前,自己一直覺得勢力和權力纔是人生中最應該追求的,愛情就像狗.屁一樣不值得一提,勞神又費力,還要冒着被對方背叛的風險。
可是......那完全是因爲他從來沒有愛過一個人。
現在愛上了才知道,愛情是一種地心引力,想努力掙脫這種困境又發現自己根本離不開她。
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終究能沒逃脫愛情的追捕。
愛情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漏網之魚的。
......
寧玉兒
被送回莊園後,就一直自己躲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程姨急得直轉,聽嚴坤說連亦拓去了連稽延那裡,自己又不敢擅自給他打電話,真怕寧玉兒想不開在裡面做傻事。
她一回來就直奔房間,看見自己都沒打聲招呼,問嚴坤什麼原因,他還不知道。
該不會是今天連亦拓一激動對她告白了吧?那她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程姨一拍腦袋,該不會是連亦拓又打她了?
“玉兒!玉兒你開門!我是乾媽,你開門,有什麼事情和乾媽說!”
咔嚓——
房間門忽然開了,寧玉兒帶着一雙紅眼圈站在門口。
顯然是剛剛哭過。
“我沒事幹媽,剛剛......剛剛乏了,想歇息了。”寧玉兒連聲音都有一些哭過後的沙啞。
程姨想問問她什麼原因,但是看她一副極力想要遮掩的樣子,還是沒有問出口。
她既然不想說,自己又何必觸碰她的痛處呢。
“玉兒,乾媽做了蓮子湯,自己喝有點孤單,不如你陪我喝吧?”見寧玉兒有些猶豫,程姨又開口,“只是喝湯,不聊別的。”
寧玉兒點點頭,隨程姨到二樓她的房間。
這是一件陳設樸素到不行的房間,很難想象在這麼豪華的連家莊園能有這麼樸實無華的房間。只是老舊的幾個椅子和一張象牙白色的老牀。
雖然裝潢有些陳舊,但是很整潔很乾淨,連牆角都沒有一點灰塵。
不過就算程姨只是個管家,連亦拓也不至於這樣虧待她啊?除非......是程姨自己堅持要保留這些古老的東西。
“你隨便坐,我去盛湯。”
寧玉兒坐在靠着門的椅子上對程姨點點頭,正想捶一錘剛剛壓麻了的肩膀時,那種熟悉的茉莉花香又沁入鼻間。
是連亦拓?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
寧玉兒隨即又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真是夠犯傻的。
這裡是連家莊園,他想知道自己的行蹤還不容易,找誰問一問都會知道。
只是......她沒想到他能這麼快回來。
擡眸,現在已經十一點四十五分了。
“跑來喝什麼蓮子湯,跟我回房間。”連亦拓不由分說的拉着寧玉兒的手就走。
寧玉兒一開始是由着他拽的,但是忽然想到了他乾爹說的話,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就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你要幹什麼?!”
他飆車到三百邁開回莊園就爲了能在最後這一個小時裡陪她過生日,她反倒耍起了小脾氣?
“寧玉兒,我不管你是什麼理由,現在必須馬上和我回房間!”連亦拓又狠狠扯過她的手,動作有些粗暴和急躁。
廢話,能不急躁嗎?還有十幾分鍾她的生日就過去了。
但是寧玉兒還是淡然的甩開了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個陌生人一樣。
冷漠......
“寧玉兒!!!你他.媽非得和我作對是嗎?”連亦拓把拳頭捏得咯咯直響,雙眉擰成疙瘩。
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了,連亦拓氣得直接把她扛到肩上。瞬間被舉到高空的寧玉兒着實嚇了一大跳,有些驚魂未定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