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城倒是什麼意見都沒有,連家財團總裁這個位置,就算給他,他也不想當。
沒自由又辛苦的,他可沒有那麼傻。
連奕是屬於逼上梁山的,想不繼承也沒辦法。
“唉。”連奕躺在牀上嘆了口氣。
“怎麼了?”溫暖轉過身來,腦袋枕上了連奕胳膊。
“二伯找我談繼承的事情。”
溫暖怔了一下,想去連予灝說的事情。
他應該沒跟連奕提起自己的事吧?
“喔。”溫暖輕聲應了一句。
“連家財團是歐洲第一財團,一舉一動都能影響到整個歐洲的市場,我忽然要繼承了,真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好像無盡的壓力在向他招手。
這一點都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好事。
連奕說的無心,可是溫暖聽的卻有意。
她知道連家在歐洲肯定有很大的勢力,但是沒想到有這麼厲害。
如果連奕真的繼承了連家,連予灝說的就一點都沒錯了。
自己坐在連家少奶奶這個位置,將會被人嗤笑的。
而且自己從家世到長相,真的什麼都不能給連家帶來,甚至可能連出席什麼宴會都會被人家笑話。
溫暖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面疤痕的紋路還能摸到。
“連奕……你能不繼承嗎?”他們就過現在這樣的日子就好。
“我也想啊老婆!可是這是身爲連家人的責任,而且我都答應二伯了!”還是爲了找溫暖答應的。
忽然,連奕覺得溫暖的語氣有些不對勁。“怎麼了?好像我繼承連家財團,你很不高興?”
她當然不高興了!而且還覺得深深的自卑,但是她沒辦法說,只能悶悶的小聲說。“我沒有,我只是累了。”
“那就睡覺吧老婆!”連奕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吻,然後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那邊,安曉一夜無眠,這邊,溫暖也想了一整晚。
……
靳杉磯,莊園。
“主人,手術已經完畢,而且很成功,身份也捏造出來了,絕對一點都查不出來。”
“嗯。”雷忌點點頭,對這個消息很滿意。“教給她一些禮節,不要讓她漏了什麼馬腳!那邊可是大戶人家,怎麼能不懂禮儀。”
“是,主人!屬下這就去找禮儀老師。”
說完,黑衣男人離開了大廳。
雷忌點燃了一根雪茄,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菸圈。
呵,不要以爲他失去雷霄他們幾個就垮了,掌握在他手上的棋子多了,每個都能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雷忌現在越來越享受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了,真的……很充實呢!
不一會,全身上下都包裹着紗布的蘇夢被擡到了大廳,雷忌起身走到她跟前,掃了一眼。
“記得,要給她做處女膜,一定要逼真,這是必要的條件之一。”想要勾引一個男人,還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上,不是處怎麼可以?
躺着的蘇夢只能睜開眼睛看着雷忌,目光透出一種別人看不懂的異樣。
她現在全身都不能動,全身的
植皮讓她痛不欲生。
這筆賬,如果她活下來,就算是死,都要算回來!
她蘇夢發誓。
……
一清早,溫暖就跑到了安曉那裡。
靳安城已經和連奕去了連予灝的書房,所以臥室裡只有安曉一個人。
“安曉,是我,溫暖。”溫暖敲敲門,安曉很快就給她打開門,側過身子讓她進來,“你起來的這麼早啊!”
其實溫暖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說,所以在找些有的沒的話題。
“嗯。”安曉冷淡的點頭,不像以前那麼熱情。
對待溫暖,她真的熱情不起來。
“安曉,你們昨晚……吵架了?”溫暖試探着問。
“沒有。”安曉不想多太多,給溫暖開完門,就坐到沙發上面。
因爲懷孕又加上天熱的關係,她感覺有點喘不上來氣。
“安曉,你別想太多,靳安城他只是……”溫暖頓住,她其實也找不到什麼理由來爲靳安城開脫。
他昨天做的,無論放在誰身上,都會傷心。
“沒事的。”她能不能說,已經習慣了?
“那你,不生氣?”
“你說呢?”安曉有些苦澀的勾了勾脣,對溫暖笑了笑,“在愛情本來就沒什麼公平的,是我先動了心,他不在乎我是應該的。”
“要不,我去找他談談吧!”要是靳安城總這樣傷安曉的心,早晚會傷透的。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容忍這種事。
“有用嗎?感情的事情如果能控制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話,她肯定立刻把對靳安城的心收回來,然後再也不把心交給誰。
還是自己對自己最好了。
“安曉……”
“好了,我都說我沒事了,靳安城他對我也挺好的,你不要擔心了。”安曉擺擺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溫暖嘆了口氣,也只能作罷。
她還是不要插手了,免得越弄越糟糕。
晚飯,所以在一起吃的。
這是第一次。
溫暖很拘謹,坐在連奕旁邊,只窩在自己的一小塊吃着連奕給她夾的東西。
安曉冷着臉,一點高興的樣子都看不到,靳安城也似乎有什麼心事,而且還特意選了一個離溫暖好遠的地方吃東西。
連予灝坐在正位上,伸出手夾菜的姿勢都很優雅。
“二伯,我明天就可以去財團裡面接手部分的業務了。”連奕邊說邊給溫暖又夾了一根青菜,“你多吃點這個,補維生素。”
“嗯。”溫暖低着頭答應,連擡頭的意思都沒有。
因爲她感覺到有一個視線一直在時不時的看着自己,讓她覺得莫名的恐懼。
她知道連予灝肯定在看着自己。
他找完自己之後,自己也沒離開連奕,更沒有迴應連予灝什麼。
“連奕,你明天跟我一起去財團,我明天正好有空,帶你去熟悉一下。”連予灝的聲音很低沉,像大提琴一樣的。
“好。”連奕點頭,不過手上還在一個勁的往溫暖的碗裡夾菜。
靳安城看了連
奕一眼,故意躲過溫暖沒去看她,然後伸出筷子也給安曉夾了一根青草放到她的碗裡。
安曉看了看碗裡的菜,忽然站起來,“我吃飽了,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
靳安城一頭霧水的看着安曉,不知道她又哪根筋不對了,連忙站起來,“她可能是不舒服,昨天時差沒有倒過來,我去看看她!”
他們兩個人相繼都走了,現在飯桌上就只剩下了三個人。
連奕還沒有感覺到連予灝和溫暖之間的不對勁,還在使勁的往溫暖的碗裡夾菜。
直到溫暖的碗都快裝不下了,連奕才摸了摸她的頭髮,“你快吃啊!是不是有不喜歡吃的?要不然我給你換一個碗吧!”
溫暖無語,她不是不喜歡吃,而是吃不消。
她還沒說話,連予灝就冷冷的開口,“在連家挑食,是在說廚師的廚藝有問題嗎?”
溫暖清楚的知道,連予灝話裡的刺就是衝着自己來的,所以她的頭更低了,簡直能低到桌子下面去。
連奕蹙了一下眉,不明白爲什麼二伯要這麼說話,所以開口替溫暖解釋,“是我夾的太多了,她吃的本來就少,我都忘了這回事了!”
“這不是挑食的理由。”連予灝完全不理會連奕的解釋。
他還有個特點,就是很固執。
他決定的事情,最討厭別人改變或者質疑。
總之,他很獨斷。
連奕看了看連予灝又看了看溫暖,眼底閃過一絲不解,但他知道連予灝的性格,如果現在自己再爲溫暖解釋,恐怕會產生更大的摩擦。
他可不想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二伯有什麼不對頭。
這頓飯吃的,是溫暖有史以來吃過的最難度過的晚餐。
吃完了連奕夾的一碗東西,溫暖就急匆匆回房間了。
因爲她吃的太多,幾乎要卡到嗓子眼裡。
連奕在溫暖走後,擡頭看向連予灝,“二伯,你好像對溫暖有些意見。”
這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他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來。
“有意見?”連予灝挑眉,滿不在乎,“我想她還沒有那個資格讓我對她有什麼意見。”
如果不是連奕執意要和她在一起,恐怕他連看她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二伯,溫暖是我老婆,是你侄媳婦!”
“侄媳婦?我的侄媳婦不是一個閒人,至少要對財團有什麼幫助!”他雖然有錢,但是沒想養一個沒用的人。
“二伯,你對溫暖有偏見!她很好的,學習也不錯,就是沒有社會的實踐經驗。”當初的溫暖也是學校的高材生,就是因爲沈徹的關係,所以耽誤了繼續學習的機會。
“那還不是沒用?”他不需要什麼高學歷的人,但是必須要有用的人。
“那要不我給她安排進財團?一來可以讓她多實踐一下,二來也可以讓二伯你多瞭解溫暖!”連奕覺得這個辦法最好了,而且自己還可以在財團裡看到她,也就不至於工作太悶了。
連予灝略微思索一下,眉頭忽然皺了一會,但很快就平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