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就靜靜的坐在他旁邊,目光一刻都不肯離開蔣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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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想讓蔣欽現在醒來,她真的很想……對他說句對不起。
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被扯進來,一開始他就是好心的對自己,又照顧自己,又讓出自己的臥室給她住,還縱容她的任性。
雖然他們才認識幾天的時間,可是他爲自己做過的事情,已經比靳安城爲自己做過的事情多了。
可是她呢……帶着他的卻是災難。
安曉甚至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災星?不值得別人可憐。
靳安城已經在門口來回走了好幾遍了,可是這女人居然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真的又氣又惱。
他真想走進去把安曉揪出來,然後給她帶回連園。
可是……他竟然發現自己很怕安曉對自己的態度。
她如果是對自己又打又踢的,他反倒會覺得心裡安定許多,但是她現在……根本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
牆上的時鐘在滴滴答答的走着,病房裡的安曉坐在一旁,一動不動的看着牀上的蔣欽。
而病房外,靳安城抽了一盒煙,滿地都是菸灰。
……
這一夜雖然很累,但是溫暖睡的格外的香,連第二天早上起來都是神采奕奕的。
連奕裸露着肌理分明的胸膛,狹長的眼睛還帶着幾分惺忪,大手一撈,直接把溫暖摟到懷裡,“老婆,早安吻。”
說完,他就佔領了溫暖的脣。
“唔——連奕!”溫暖猛地一閃,結束了這個帶着危險的吻,“該上班了!我今天肯定死定了,昨天居然沒有完成任務,都怪你!”
“老婆……”連奕明顯的慾求不滿,不悅的皺着眉。
“好啦好啦,快點起牀啦!”溫暖催促着連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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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總裁當然沒關係了,可她不一樣啊!
真的會被炒魷魚的!
“老婆,我還沒親夠呢!”連奕被溫暖拉了起來,整個人又再向她傾斜過去。
“以後讓你親!”溫暖揚了揚嘴角,“快點收拾,我在樓下等你!”
說完溫暖就一溜煙的跑了。
生怕他會過去抓她一樣。
連奕蹙了蹙眉。
自己的吻有這麼可怕嗎?
溫暖催促了不下十遍,連奕才終於載着她到了財團。
一下車,溫暖就沒命的跑了,好像後面有人追她似的。
連奕看着她的背影,思索着是不是應該給她換一個工作?
省得她一天這麼忙。
把世爵開到停車場,連奕推開車門下車,居然又一次碰到徐婷!
連奕本想和她問問今天的會議行程,但是腦海裡驀地竄出溫暖吃醋的臉。
遲疑了一下,連奕決定當做看不到,自己往出走。
可是剛走幾步,就聽到了徐婷清脆的聲音,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連總!早啊!”
連奕轉過身,“嗯,早。”
徐婷跑到他身邊,手裡還拿着文件,“連總,你昨天下午沒有過來,我代替您開的會議,我們邊走我邊和你說情況吧!”
連奕蹙了一下眉,想了想,好像去總裁辦公室不會經過溫暖的翻譯部。
輕點了一下頭,“好吧。”
徐婷踩着高跟鞋,跟在連奕的後面,嘴裡不停的說着昨天會議的事情。
經過前臺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引起了不少職員的注目。
緋聞的事情他們並不知道內情,所以現在看到他們居然一起上班了,難免會……多想。
“連總,今天的會議上面要用的材料,我昨晚熬夜已經趕出來了,您看一下,還有一會要宣佈的企劃案,另外……還有一份合約,是石油公司的老總把石油地界賣給連氏的合約。”徐婷的話裡沒有一點其他的私事,這讓連奕也覺得輕鬆了很多。
起碼,他不用再費心去應付一個愛慕自己的秘書。
秘書這一職位,無論在任何一家公司和集團,都是不能隨意亂換的,一個秘書用的合手了,比多簽訂一份合約都來的好。
連奕覺得徐婷的心思都在工作上面,完全沒有對自己動什麼心思,這點,很值得他高興。
看來他家的老婆是在吃乾醋,人家對自己根本沒有意思。
想起溫暖,連奕不自覺的勾了勾脣。
徐婷的餘光看到了連奕的嘴角,剛想繼續報告,可是另外一邊,她居然看到了正在複印資料的溫暖!
真是天助我也。
“哎呦——”徐婷驚叫一聲,倒向了連奕。
連奕下意識的伸出去扶徐婷,徐婷順勢就靠在了連奕的胳膊上。
徐婷的這一聲,也成功的引起了溫暖的注意,她看向了他們。
因爲角度的原因,她只能看到連奕的背影,還有貼在他身上的徐婷。
心,有點打翻了五味瓶的感覺。
腳尖一轉,溫暖拿着文件就跑了。
徐婷也很快就站住了,蹲下身子去揉自己的腳裸。
連奕不悅的掃了一眼徐婷,難不成剛纔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她剛纔是故意的?
但是當連奕看到她腳裸上那一片淤青時,連奕否定了剛纔的想法。
她應該是真的沒有站穩。
連奕不動聲色的看着徐婷,既沒有伸手去扶她,也沒有說什麼。
他想看看徐婷到底會是什麼反應。
只見徐婷緊蹙着眉,直接把另外一隻腳上的高跟鞋也脫了下去。
“對不起連總,從明天開始,我不會再穿高跟鞋了!”徐婷淡定的把一雙鞋都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我繼續和您說行程安排。”
“……”連奕有一刻的怔愣。
他沒想到徐婷會默然的這麼徹底。
如果她有意要勾引自己的話,這個時候應該要向自己撒嬌纔對。
可是她……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好像剛纔摔到的人不是她一樣。
連奕瞥了一眼她腳上的淤青。
那應該很疼纔對。
……
溫暖一股氣跑回辦公室,然後坐在椅子上,手裡緊緊的握着剛纔複印好的文件。
心臟,砰砰的跳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逃,這個時候,她應該衝上去的不是嗎?
溫暖狠狠的咬了一下嘴脣,恨自己的懦弱。
把文件攤開在眼前,卻一點都沒有翻譯文稿的心思。
煩躁的甩了甩
頭,想要甩掉自己的雜念。
她要相信連奕,他們剛纔只是偶然,偶然而已。
只是偶然。
溫暖在心裡默唸了好幾遍,才終於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一些。
她不應該懷疑連奕的,她要相信他。
……
直到刺眼的陽光照在身上,安曉纔有了一些意識。
緩緩的直起身,睜開眼,眼裡已經是一片的血絲。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只知道應該是在天快亮了的時候。
擡頭看了一眼表。
八點整。
安曉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
因爲一整晚沒有換姿勢,都麻木了。
看了一眼牀上的蔣欽,他還沒有醒來,因爲傷口在左肩,所以他的上身是裸着的,能看到白色的紗布上透過的幾絲血跡。
濃濃的愧疚感讓安曉低下了頭。
昨天,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麼就演變成了這樣。
轉身走了幾步,安曉想要去一趟衛生間。
剛一打開病房的門,安曉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靳安城?
他怎麼還在?
安曉又看了一眼醫院走廊地上扔的菸頭。
草草的掃一眼,也應該有三五十根吧?
他不要命了?
靳安城靠在椅子上睡的很沉,一看就是和自己一樣,肯定在天亮之後才睡的。
安曉緊緊的抿着脣,站在了原地。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走過去給他蓋上被子,或者叫醒他,讓他回去睡。
但是現在,她真的不想伸手。
忽然,靳安城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安曉。
像是有種心電感應一樣。
安曉糾結的目光被他一覽無餘。
靳安城猛地站起來,又呻吟了一聲,猛地坐下去。
該死的,他的腳也麻了。
安曉看到他醒來,急忙收回目光就要走。
靳安城趕緊拉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去哪?”
“和你有關係嗎?”安曉冷冷的反問,“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現在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和你無關。”
“怎麼能無關呢?”靳安城下意識的反駁,“你是我的女人!”
“呵——靳安城,我看你是貴人多忘事吧?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已經放你自由了,你還來糾纏我,這算什麼?”安曉狠狠的甩了一下手,想要甩開靳安城的鉗制,但是可惜,靳安城攥的很緊。
“誰要自由了?明明是你做的太過分!你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打掉孩——”靳安城頓住,略過這個敏感詞,“既然你說我們分手了,那好,我不否認,那我們現在和好吧,你跟我走!”
說罷,靳安城邁步就要拉着安曉離開。
“啪——”
一個耳光重重的扇過去,靳安城的臉都偏到了一邊。
“安曉!”靳安城低吼,語氣裡滿含怒意。
“靳安城,你要不要臉?你當我是你的狗嗎?你高興就把我牽回去逗逗,不高興就一腳把我給踢了,這種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的遊戲,你到底玩夠了沒有?”安曉歇斯底里的喊着,加上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嚇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