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嵐的家居然在江石山下,能住這裡的人,不是達官貴深厚的富人,黃雲逸看了一眼顧嵐,倒是奇怪和她認識這麼多年,只聽說她母親是公務員,而且是一般的公務員,她父親是教授,應該算是一般的人家,怎麼能住這裡呢?
難道顧家祖上是富貴人家,這裡是他們的老宅,不過在黃雲逸的記憶裡,華州和江南到清朝也沒有姓顧的人家是比較出名的。
顧嵐卻似乎是對這裡並不怎麼熟悉,難道他們家也是剛搬到這邊的,記得以前送她不是送到這裡的,或許是她母親升官了,能分到比較好的宅子了。
不過聽說能住這裡的人,至少也得是廳級以上,就算是廳級也必須是大權在握的。
腦子中這樣想着,不一會就到了他們家,是一幢依山的小樓,不是別墅也不是排屋,是那種老式的小洋房,地方不大不過看起來不錯,黃雲逸聽說那邊山下這邊是黨校,離開華州湖近的地方那個區域就是江南領導住的地方。
還好,這邊離黨校很近,看來顧嵐家倒有可能父親是黨校的教授,所以才住這裡,如果是省級領導,只怕要住那邊纔是。
進入小洋房裡,顧嵐父親親自出來迎接,黃雲逸有些受寵若驚了,這才仔細的打量着這個大約五十來歲的教授,和那天晚上見到的完全不一樣,感覺現在比那天晚上要年輕好幾歲的樣子。
整個人還真是一個學者的模樣,不過黃雲逸似乎又感覺到一些和學者不一樣的東西,只是一下子說不出來。
進了客廳,不大不小。不過比自己那江南花苑房子客廳要大,估計30平米總有地把,客廳佈置簡單,卻典雅,既有現代的感覺主人學者風範,黃雲逸心裡想,這風格好。下次俺的房子裝修也要這樣。
正打量着客廳,想將內容多記憶一些回去,顧嵐的母親也從廚房出來了,繫着圍裙,很和善的一位阿姨,那天在醫院裡黃雲逸倒是見識了她的咄咄逼人的樣子。
那天她咄咄逼人的問黃雲逸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黃雲逸當時只能喘息着簡單地和她介紹一下情況,開始她還不怎麼相信。後來倒是鳳姐將她拉走,那個要興師問罪的樣子,黃雲逸現在還記得。
“小黃,來了啊。趕快坐,雨軒,你愣着幹什麼啊,給小黃倒茶啊。”顧嵐母親姓周,黃雲逸也連忙叫:“周阿姨好,不客氣的,您忙,您忙。”
“小黃你先坐,我燒菜去了。燒好了我們早些吃飯。”周阿姨笑着又回廚房去了。
“媽,你少燒點菜,留兩個放辣一點,黃雲逸可是湖南人。”換好衣服下樓的顧嵐朝着媽媽叫着說。
“我知道的,看你媽做的炒臘肉,是不是有湖南的風味。”周阿姨在廚房裡答應着說。
“你啊。面子很大呢,我老媽不下廚房很多年了,今天還親自下廚房燒菜。”顧嵐朝着黃雲逸說,“算給你黃大書記面子了。”
顧教授坐了下來,也示意黃雲逸坐下來,黃雲逸按照顧教授指的地方,規矩地坐在長沙發上,顧嵐靠着父親坐着,甚至有些要依靠在父親身上一樣。
“小黃,你是江南啤酒廠地廠長?”顧教授笑着問。“年紀輕輕就擔當重任,不錯啊。”
“是書記,啤酒廠現在要倒閉了,我算是…”逸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啊,是一巴掌打到那裡去的。”顧嵐帶着有些戲弄他的話語說,當時衛子達等人一直說開他的玩笑,說黃雲逸是有什麼目地纔打耿秋花一巴掌的,“他原來是華達公司的黨宣部部長。”
“哦,還一巴掌?”顧教授有些感興趣了,黃雲逸的臉卻紅了起來,瞪了一眼顧嵐。
顧嵐簡單的將黃雲逸那一巴掌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有些調侃着說:“我們黃大書記可是英雄救美,就這樣打了人家一巴掌,把他那個部長也打沒了,給流放到啤酒廠去了。”
可以看的出,顧教授對黃雲逸這一巴掌很興趣,顧嵐一邊說,他居然還問了好幾個問題,害得顧嵐又一個個的解釋。
“不錯,小夥子不錯。”顧教授對黃雲逸有些另眼相看了,“不過年輕人還是有些衝動,血性所致,血性所致啊。”
黃雲逸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看了一眼顧嵐,瞪了她一下,一來是責怪她提起這事情,二來是想問問她,她父親到底是什麼意思。顧嵐沒有理他,接着笑了一會又說:“現在的黃書記可不一樣了,剛纔接我,卻去了解小餐館啤酒銷售地情況了,將新華鎮的小餐館數了一個遍,還記在本子上了。”
“哦?”這話說的不沒有頭緒,所以顧教授哦了一聲。
顧嵐卻不顧他哦,接着又將剛纔黃雲逸在鎮上了解小餐館啤酒銷售情況的事情說了一遍。
“哦,小黃可是全身心投入工作啊。”顧教授聽了沒說其他的,不過他似乎也有些奇怪今天顧嵐是怎麼了,怎麼老提黃雲逸的事情。
“小黃家裡情況如何啊?”顧教授開始和黃雲逸拉起了家常。
黃雲逸將家裡地情況詳細的介紹了一下,顧教授一邊聽,一邊說:“好啊,難怪這樣,農村的孩子懂事早啊,也能吃苦。”
聊着聊着,說到了書法,顧老師說:“聽顧嵐說你書法很好,給我留點墨寶?”
黃雲逸有些不敢,看着顧嵐,想讓她幫忙推辭算了,但是顧嵐卻說:“怕什麼,去寫一幅,我看他帶回來的那些什麼書法家送他的字畫,還沒有你的好。”
黃雲逸無奈,只好跟着他們父女兩去顧教授地書房,進入書房。黃雲逸羨慕死了:這間書房大約有30多平方,比黃雲逸買的那.i廳還要大,整個書房開起來有點象小型圖書館的味道,書房地四壁有兩側是全是書櫃,裡面密密麻麻地排滿了書籍,有大塊頭的也有雜誌,讓人乍一看去,眼花繚亂。不過書雖多,卻不亂,還是滿有頭緒的,要是自己也有這樣一個書房就好了,每天在書房裡呆一個小時,人都會輕鬆很多。
書房在二樓,兩面其實是有窗的,一面是落地大窗。延伸出去一個陽臺,可以透過外面鬱鬱蔥蔥地樹木看到華州湖和寂靜莊嚴的江南省委黨校,陽臺上還有一個琴臺,上面擺着一把古琴。看來顧教授可是此中高手。
而另一面窗就是對着山下的華州湖邊有些繁華的江
如果看書看累了,站在窗臺上,看看來來往往的名車生活的品位。這江山路就在華州湖內湖的裡邊,由於這裡環境清幽,歷朝歷代就是華州達官貴人居住的首選這地,很多原來地私人別墅都被人民政府收了回去,那時候很多舊的達官貴人也跟着那位先生去了臺灣美國香港這些地方。這些年他們的後人雖然回來了,但是這裡的一些物業卻老早已經成了公家地辦公場所。發展到今天,很多辦公場所都轉爲了商業,開着咖啡廳,茶餐廳,酒吧。會所等等高雅的休閒場所,一時之間只要是上了點檔次的休閒,到江山路一帶來肯定沒錯。就如要喝酒去酒吧街一樣,這裡成了華州幾大出名的特色街道。尤其是到了晚上,一路上停着的,只怕很難見一輛30萬以下的車。
對這華州湖的窗,擺着一個大書桌,書桌倒是老式的書桌,黃雲逸一看,估摸着這書桌只怕也是老傢伙了。上面擺着文房四寶,有幾本線裝書,顧嵐一看記起黃雲逸給她父親的禮物,就跑出去拿了。
離開書桌不遠地書架下有一個一般的書桌,上面一看就知道是辦公的書桌,一疊書高高摞起的,有厚的也有薄的,旁邊一個凳子上還堆滿了雜誌,書桌地右側是一臺聯想的筆記本電腦,桌上似乎還散放着一些打印的文件和資料,電腦打開似乎正在寫一篇文章一樣。
在進門的那面牆上,也就是落地窗對着的那一面,有一半是書櫥,離門那邊卻懸掛着一副字畫,沒有落款,就只有光禿禿的四個字:身體力行。非常簡單的四個字,字也不好,可還算端正,黃雲逸心想,估計是顧教授自己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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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書房的時候,黃雲逸打心裡的羨慕,自己一定要有這樣一間書房,只有在這樣地環境下,才能將自己在書法和畫畫上的靈感發揮到最好,自己的思緒纔會象大鵬一樣,一翅十萬裡。
“來,小黃,這裡筆墨全有,不過肯定沒有你那裡專業,就委屈你了。”顧教授把黃雲逸引到那古樸的書桌前,上面宣紙和墨全部磨好了,黃雲逸還聞出是上好的徽墨。
看來是早有準備,既然早有準備,那自然是推脫不了,再說了都到書房了,再畏縮也沒用,不如放開手腳寫上幾個,反正自己又不靠寫字吃飯。
想到這裡之後,黃雲逸沒有猶豫,朝顧教授笑了笑,道了聲獻醜之後,拿起筆,讓它在硯池裡洗了個澡,一邊潤筆一邊思考着寫什麼好。看顧教授這書房,應該是學富五車,看他能住這樣的小洋樓,只怕也不僅僅是學富五車了,想到這裡,看看他牆上的那四個字,黃雲逸心裡倒是有了主意。
把墨好了,提筆就在紙上走起了龍蛇,一口氣也呵成了一行字: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這話的意思和他那個條幅的身體力行差不多,寫完之後並沒有習慣在旁邊寫一些什麼落款,當然更沒有帶印過來。
放下筆,不好意思說:“獻醜了,好久沒怎麼寫,有些手生了。”
顧教授對這句話還是很喜歡的,也和他牆上的條幅對牢了,黃雲逸寫的時候,他就一直注意黃雲逸的筆法,等現在寫好了,很高興的拍着他的肩說:“寫地好啊,有力剛勁。年輕人的筆鋒就是要這麼有力,這麼剛勁,但是又不顯得張揚,好啊,字如其人,聽嵐嵐說起你,感覺和你的字一樣啊,現在年輕人能達到這個境界已經很不錯了。不錯了,不錯了。”
“什麼不錯了啊。”顧嵐拿着黃雲逸送顧教授的民國手抄線裝《三國演義》進來,聽顧教授一連說了三個不錯,就接話來問,出去拿了這麼久,看來這妮子肯定還將碟片先給了周阿姨。
“老爸,黃雲逸同學給你的禮物。”顧嵐俏皮的將線裝書遞給顧教授,“投你所好。我看他可是一個拍馬屁的高手了。”
“呵呵,小黃還這麼客氣啊,謝謝,謝謝了。”顧教授接過書。笑着說,翻看看了一下說:“好啊,這可是個好東西,謝謝小黃了,按現在流行的話說,這可是民國時期原生態地文化。”
“我那天去江南圖書館還書,在二手書市逛了一下,看到這書,老闆擺了好幾年了。都沒人要,我就順手帶了回來。”黃雲逸嘴裡說着,心裡卻想可不能說是古玩市場那邊買的。
“你們聊,我幫媽媽做菜去了。”顧嵐丟下兩人,就去廚房那邊了,顧教授走到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示意黃雲逸坐下來,兩人很舒服也很休閒的坐了下倆,開始東聊西侃了。
開始自然是從書法聊起,這可是黃雲逸的強項,不過黃雲逸也不作深談,不知道顧教授的深淺,還是被動一點,他提到什麼就說點什麼的好,黃雲逸控制的還算好,既沒有誇誇其談。也沒有一問三不知,不管是談書法、茶道、酒文化,還是古今中外地趣事傳聞,或者是哲學、歷史、文學、經濟,黃雲逸都會如實的將自己的想法和觀點說出來,知道的就說,不知道也很坦誠地說,這些事情不懂沒有涉及過,比如音樂古琴這些,黃雲逸本來就五音不全,雖然很對古琴這樣的樂器有些崇拜,可一來學不會二來沒機會學三嘛也實在是沒興趣學,所以就如實的和顧教授說:“說來慚愧,對於音樂這方面,我可就是白癡一個了,連五線譜都弄不清楚是什麼東西,就更不要說中國韻味實足的古典音樂,不過音樂倒確實一個好東西,不管是人高興還是煩躁的時候,聽聽音樂其實是一種享受,它和其他的很多愛好相比,沒有那麼多的壁壘,音樂是一個任何人都可以喜歡,也可以鑽研的藝術。”
黃雲逸這樣說,顧教授倒是沒有想到,本來以爲年輕人對於音樂都應該有些涉及,剛纔聊了這麼多,他都有比較獨到的見解,還以爲他是一位全才呢,現在看來也不是,對這一塊倒真是什麼也不懂。
兩人正聊着,顧嵐來叫吃飯了,顧教授有些意猶未盡,大手一揮說:“先吃飯,吃了飯我們再聊。”
到了餐廳,周阿姨已經將菜張羅上桌了,其實還有一位阿姨,黃雲逸看她地樣子,估計是顧嵐家的保姆。保姆並沒在這裡吃飯,黃雲逸上桌坐在了顧教授的對面,一看今天的晚飯好豐盛,不大的餐桌上,擺滿了雞鴨魚肉,海鮮蔬菜,樣樣齊全,擺了滿滿一大桌,而且還真有一個跺辣魚頭、蒜苗炒臘肉這樣的湘菜,香氣四溢,黃雲逸
口水了,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麼多美食了。可樣子些,嘴裡還要客氣一下。
“阿姨,您做地菜太多了!好香啊!”黃雲逸見到這桌上的飯菜,聞着香味,真是發自內心的讚歎了一聲,樣子也很陶醉,“我都好久沒有聞到臘肉的味道了,今天可是有口福了,謝謝阿姨。”
周阿姨聽了很高興,笑着說:“既然覺得香,那俺們就消滅它們,我也就炒了那兩個菜,其他的都是阿姨炒的,來我們動手吃拉。”
黃雲逸也沒客氣,見顧教授拿起了筷子,自己也拿起筷子,夾起一片臘肉,享受的吃着,剛纔坐好之後,顧嵐給四人都倒了點紅酒,
飯桌上的氣氛很融洽,周阿姨完全不象那天咄咄逼人的樣子,黃雲逸看的出那天是急地,今天是回覆到了她原本的樣子了,賢惠體貼,應該是一個賢妻良母。
顧教授吃飯的時候話很少,吃飯的速度也快,就在剛開始的時候和大家說幾句話。拿着酒杯敬黃雲逸一次,說是謝謝小黃,其他地就沒說了,倒是周阿姨絮絮叨叨的不停的勸黃雲逸多吃菜,還問他家裡的情況,在華州的情況,有女朋友了嗎?
黃雲逸只好一一回答,有時候還免不了臉紅一陣子。
吃了飯。四人坐在客廳,慢慢的聊着家常,不知不覺,顧教授又將話題聊到黃雲逸現在的工作上去了。
“聽嵐嵐說你在華達開始是做管理的,這兩年做政工了?”顧教授似乎對黃雲逸地工作還是很有興趣的。
“恩,剛開始在車間裡,車間裡做管理,其實也談不上管理。就是和沒有固定崗位,四處閒逛。”黃雲逸笑着說。
“黃雲逸可真是領導,一到華達公司不久,就當了車間副主任。好像副主任當了沒多久,又當主任了把?”顧嵐開始揭黃雲逸老底了。
“恩,可那也就是實習實習,和真正的管理談不上的,後來是搞精細化推廣去了,臨時的機構,和一幫年輕人一起跑腿而已。”黃雲逸現在越來越感覺顧教授只怕不僅僅是教授那麼簡單了,很可能還是學者型的官員。
“精細化管理,你在華達推行精細化管理的效果如何啊?”顧教授似乎對精細化管理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這個嘛…”黃雲逸考慮着如何措辭。想了想說,“要說沒有效果也是不可能地,要說效果很大也是沒有的。”
“哦,似乎還有什麼說法一樣啊?”顧教授有些興趣了,其實上次廳領導搞那個精細化管理,就是大大領導在某一次會議上提出過精細化管理這個詞。然後廳領導就在廳系統搞了一個這樣的管理,那天的會,顧教授也在場,後來黃雲逸他們廳系統搞地這一系列的精細化推廣從相關材料和顧嵐的口中都有些瞭解,所以他今天就問問黃雲逸這個最典型單位的效果,聽他這樣一說,很是有興趣了。
“在華達幾年,我不但經歷了精細化推廣,而且還參與了國家資質認證以及ISo9000證。”黃雲逸想了一下,理清了思路。心想不管你是什麼人,說實話或許是最好的,反正你又不是集團公司的領導,“我感覺,在現在企業的這種情況下,這些先進的管理方法,都發揮不了他們的作用。”
“哦,講來聽聽。”顧教授很是感興趣,示意顧嵐給黃雲逸添加茶水。
“80年代,我們全國上下都搞過全面質量管理,搞地轟.:.是實際上有多少效果,只有我們自己清楚。”黃雲逸將這幾年來的心得慢慢的說了出來,“這個當年在美國和日本得到很要應用也起到很好作用的管理方法,在我們這裡雖然形式上搞的很好,可實際效果卻不及他們的百分之十。”
顧教授點了點頭,對於這個東西他是知道地,他年輕在工廠裡的時候,也搞過,當時確實只學到了一個表面上的東西。
“這和我們的企業體制和管理制度是配套的。”黃雲逸繼續說,“現在我們的企業,無論是國有企業,還是民營企業,大部分都是人治,一個人說了算,有最好的制度,到了人情這裡都什麼都沒用了,這樣下去,最後的結果就是不了了之。”
“不過這些先進的管理方法,總算在制度上進行了完善,雖然有時候效果不佳,但是總比沒有的好,至少要形式上能過地去,多少還是有一些約束。”也不能把他們的作用全部抹殺,多少還是有些用的。
談到這裡,黃雲逸語氣有些沉重,沒有接着聊下去了,顧教授或許也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笑着說:“是啊,有總比沒有好,我們的社會也是正在一天一天的進步。”
“是啊,不在開放不在進步,這些先進的管理方法和理念也不會傳入來。”黃雲逸當然還是覺得大方向是好的。
聊了好一會,黃雲逸一看時間,快九點了,就告辭了,周阿姨忙了一下午,自己還是早點告辭,讓他們早點休息的好。
“小黃,有空多來我們這裡坐坐,週末來吃飯,和你聊天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啊。”顧教授笑着要黃雲逸多來他們家。
周阿姨也在旁邊說:“是啊,沒事情就來玩,我們嵐嵐以前也是經常提起你,現在你也知道來了,有空就來玩,週末來阿姨這裡打牙祭,不要客氣的,顧嵐爸爸可很久沒和人這麼聊天了。”
黃雲逸連忙應允說:“好啊,今天和顧叔叔聊了這麼久,我可是學了很多啊,受教了,以後我有什麼不明白的就會經常來打攪顧叔叔和阿姨的。”
三人將黃雲逸送到馬路上,上了車,他們也就在江山路上散步起來了。車上,黃雲逸給顧嵐發信息,問她父母到底是什麼人。
經過好幾次嚴正的交涉、威脅、恐嚇和收買,過了幾天顧嵐總算把她家裡的情況和黃雲逸介紹了一遍。
原來顧嵐爸爸是江南省委黨校與江南行政學院的常務副校長和常務副院長,這兩個學校的校長和院長分別是兩個常委,組織部長和副省長兼任的。而且顧雨軒不但是副校長和副院長,黃雲逸估計他和大大領導的關係還非常的不錯,這是黃雲逸從顧嵐嘴裡聽說那個條幅是大大領導寫的猜測的,顧嵐母親到只是一個一般的公務員。原來是這樣,黃雲逸心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