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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歡見黛兒神情堅毅,知道這姑娘也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她既然這樣說,心裡自然是有打算,如果自己與她硬碰硬,以林黛兒的個性,事情反而會適得其反,兩人的關係只怕會更僵,如今林黛兒有孕在身,自己總是要順着她些,嘆了口氣,道:“你放心,你的身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我的關係,暫時我也不會讓人知曉,只是……!”微一沉吟,才苦笑道:“只是這樣,豈不讓你太受委屈?”
“並無委屈。”林黛兒聽楚歡答應不聲張,神情微微緩和了些,“天已經很晚了,你……你先去歇息吧。”
楚歡搖頭道:“黛兒,我答應不讓別人來打擾你,也暫時不會將此事聲張開去,但我是你卻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看大夫。”楚歡肅然道:“府裡有位孫大夫,雖然算不得神醫,但是醫術也算不差,從今日開始,就由他專門爲你診脈,你有孕在身,必須要有一個大夫隨時照顧……!”見得林黛兒蹙眉,只怕林黛兒立刻拒絕,不等她說話,立刻道:“你就算不爲自己想一想,也要爲肚子裡的孩子想一想,孫大夫口很嚴,不會泄露這裡的一切,有他爲你時常診脈,也可以知道孩子在腹中的情況……!”
林黛兒蹙起柳眉,沉默片刻,終於擡頭,眨了眨眼睛,問道:“他當真靠得住?”
楚歡聽她這般說,頓時鬆了口氣,點頭道:“你儘管放心,絕對靠得住。我先去讓他進來爲你把脈,你都一天沒吃東西,就算你不餓,肚裡的孩子難道不餓?孫大夫定會關照你應該注意些東西,你這是第一胎,沒有經驗,等孫大夫指點過後,就算以後再有孩子,咱們也就熟練的多……!”
林黛兒本來面無表情,聽楚歡這樣一說,雪白的鵝蛋臉上忍不住一熱,微顯紅暈,蹙眉道:“你……不要胡言亂語!”
楚歡一怔,才明白自己說錯了話,乾笑兩聲,心中卻是不以爲然,暗想既然有了第一個孩子,日後咱們就未必沒有第二個孩子。
林黛兒從無妊娠經驗,她本不想見任何人,悄無聲息將孩子生了,但是楚歡此時幾句話一說,林黛兒倒是有些擔心起來,慈母天性,她雖然態度生冷,但是對肚中的孩子不可能不在意,想到有一個大夫在身邊隨時診斷,對孩子大有好處,心中卻也是覺得並沒有什麼壞處。
孫博柳見到林黛兒之時,眼睛幾乎都要從眼眶裡冒出來,從青唐到北原,孫博柳一直跟着隊伍一起,其實早已經知道隊伍中有一位林公子,這位林公子根本不露面,孫博柳甚至都沒有瞧上一面,他也知道這偏僻的宅院住着這位林公子,等到真的見到傳說中的林公子,孫博柳才知道俊郎君本是美嬌娘,而且還是一位有孕在身的美嬌娘。
孫博柳醫術雖然算不得很高明,但是腦子卻很靈活,見到有孕在身的林公子,孫博柳第一個念頭就是“金屋藏嬌”。
這位林公子故意女扮男裝,毫無疑問是爲了掩人耳目,爲何要掩人耳目,那自然是爲了維護總督大人的聲譽。
這位腦子十分靈活的大夫已經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在他看來,總督大人家有正妻,或許總督大人有些懼內,所以不敢輕易娶妾,但是男人天性,少年得志,有權多金,免不了一些風月之事,總督大人在外面有了相好的,雖然懼內,卻又不忍分開,所以纔想出這種女扮男裝的法子,讓情人裝扮成男子,跟隨在身邊,入府之後,選擇僻靜之處獨居,以便兩人幽會,如今甚至連孩子都已經有了。
他也瞧出,林黛兒不是二八年華,青春少女,而是已經二十出頭,花信少婦年紀,長相秀美,丰韻聘婷,帶着少婦的成熟風韻,孫大夫甚至在心中暗自揣測,弄不好這位花心少婦本來是他人妻子,與總督大人暗通款曲,珠胎暗結,甚至背了夫家,與總督大人私奔在外,總督大人不敢將此事張揚出去,這才安排這美豔少婦假扮男子,跟在身邊。
再一想到剛纔入門之前,總督大人再三叮囑,入院之後,看到的一切都不要泄露一個字,而且那語氣之中,隱隱帶着威脅之意,這就讓孫博柳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他也知道官宦貴族,生活作風本就不同尋常,以前在青唐小縣,爲那些官宦士紳人家瞧病,就瞭解不少骯髒邋遢之事,什麼叔嫂通姦,什麼子偷妾母,什麼公媳同枕,知道的多了,對楚歡這種事兒倒也不以爲意,心裡卻也知道,這些事兒,自己那時一個字也不能蹦出去,晚上睡覺也要小心說夢話。
這位可是一道總督,封疆大吏,真要是惹惱了這位爺,人家可真是一根手指就可以將自己碾死。
孫博柳在爲黛兒把脈之時,楚歡卻沒有閒着,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找到了孫子空,讓他趕緊叫廚房熬一碗雞湯過來。
回到院中,孫博柳已經當着林黛兒面向楚歡道:“大人,這位……唔,林姑娘的胎像暫時還算穩固,不過……!”
楚歡急忙問道:“不過如何?”林黛兒也微蹙柳眉,盯着孫博柳。
“不過這位姑娘的血氣不算暢通。”孫博柳不敢隱瞞,“人有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七情人之常性,動之則先自肺腑鬱發,外形於肢體,喜傷心,怒傷肝,思傷脾,悲傷肺,恐傷腎,驚傷心膽,情志傷,多以心、肝、脾爲多見,而七情內傷,又影響臟腑氣機,使氣機升降出入運動異常。氣爲血帥,氣行血行,氣機逆亂,若是七情有餘,氣血便會失調,影響五臟六腑,自然也會影響胎兒。”
林黛兒蹙眉忍不住問道:“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姑娘氣血失調,雖然胎像暫時還算穩固,但姑娘如今才四個多月。”孫博柳解釋道:“姑娘的情緒,直接影響到胎兒的健康,其實……!”頓了頓,卻不敢說下去。
楚歡知道孫博柳有些話不好說,害怕孫博柳的言語影響林黛兒心情,便要帶着孫博柳出去說,黛兒已經道:“就在這裡說,我想知道,到底怎麼
回事?你說,其實什麼?”
孫博柳猶豫了一下,看向楚歡,楚歡也是沉吟一下,微微點頭,孫博柳這才道:“大人,姑娘,實不相瞞,胎兒缺血,如果小人沒有看錯,姑娘腹中的胎兒,此前差點出現變故,好在如今已經安穩下來,暫時已經穩固,但是當下的穩固,卻不代表一直會很安穩,比起一般人的胎像,姑娘的胎像還是有些……有些小問題。”
楚歡知道從安邑離開之後,林黛兒悲怒之中又是傷心,七情傷害極大,而且從安邑奔波至京城,又自京城遠赴西北,勞苦奔波,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是遭受了極大的辛苦,心中更是愧疚自責,問道:“有什麼問題?”
“大人不必擔心。”孫博柳忙道:“其實姑娘的氣息比普通人要強上許多,姑娘……應該是練過武功的……正因如此,腹中胎兒才能得保,否則,恐怕早已經不在了……!”
林黛兒雙手握緊,眼中劃過一絲驚怕,但瞬間便即消失,並不言語。
“不過兩位不必擔心,只要堅持服用藥物,可保腹中胎兒安然無恙。”孫博柳道:“保胎藥物,小人可以按照時間爲姑娘調製,而且姑娘的飲食,如果大人信得過,就按照小人開列的準備……!”
楚歡立刻道:“從現在開始,林姑娘需要的飲食,都由你來負責,需要什麼,你直接找到孫子空,讓他準備,我會囑咐他,他每日會將林姑娘所需要的飲食交給先生,先生親自送給林姑娘。”
孫博柳道:“小人遵命。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十分重要,除了藥物和飲食的調養,姑娘一定要注意心情,絕不能七情過度,無論是太喜太悲,對胎兒都是大有影響,姑娘切記,保持心情舒暢,心無雜念,最是有益。”
林黛兒微蹙柳眉,並不言語,楚歡見狀,點了點頭,道:“以後一切就有勞孫先生了。”
“不敢當。”孫博柳拱手道:“小人這就下去爲姑娘配些安胎藥物,熬好之後,爲姑娘送過來,大人,小人先告辭。”
等孫博柳出去之後,楚歡這纔到得林黛兒身邊,柔聲道:“黛兒,這孫大夫看起來很有經驗,以後聽從他的安排,一切都會好好的……不過他的囑咐,你要記在心上,他讓你不要七情過度,不能太悲傷,也不能太過思念,唔,總之都是不大好,心無雜念,一切就會安然無恙……!”
林黛兒紅脣微微動了動,沒有立刻說話,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出家之人,是否都心無雜念?”
楚歡一怔,心下倒是驚了一下,暗想你總不會想着出家吧,柔聲道:“這就是胡思亂想了,我每天都會過來,陪你說話……!”
林黛兒嘴角微微上揚,一絲不屑之色,“你覺得我需要你陪着?”
楚歡往林黛兒腹間瞟了一眼,笑道:“你不用我陪倒也不打緊,我總要每天過來陪着我的孩子纔是,讓他在母親肚子裡的時候,就知道我是一個好父親……!”
林黛兒咬着紅脣,臉上又是一熱,扭過頭去,不看楚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