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嬌豔欲滴的小夭,我笑着說:“看美女唄。”說着,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說:“大美女,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說着,我看了一眼酒吧裡面,說:“現在幾個酒吧能有現在的火爆生意,都是因爲你的功勞,你說,我要怎麼謝你?”
小夭靦腆的笑了笑,柔聲說道:“是不是怎麼謝我都可以?”
我想了想說:“嗯,除了以身相許之外,其他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不等她說話,我摸了摸鼻子,故作爲難地說:“當然,如果你想讓我以身相許的話,我也只能勉爲其難,躺好任你蹂躪了。”
小夭面頰緋紅,撅着小嘴說:“法哥你最近又變壞了,信不信我告訴水水姐姐你的事情?”
她一提白水水,我立刻尷尬的不敢再說這些,忙說:“好吧,那我正經點,說吧,你想要啥?禮物,我陪你吃飯,還是跟你跳一支舞?”
沒有回答我的話,小夭只是一臉憧憬的把目光投向了舞臺上,那裡,有一個辣妹正在熱舞,我尋思着這小丫頭不會是想上去跳舞吧?我以前可沒發現她這麼狂野啊。難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正想着呢,我就聽小夭說:“我以前看過一部很喜歡的韓劇,裡面的男主爲了哄女主的開心,當衆給她唱了一首歌,法哥,你能送一首歌給我麼?”
我摸着下巴一本正經的說:“唱歌?哎喲我操,這可是我的強項啊,以前人家都說我這低沉性感的嗓音像極了陳奕迅,只是我怕一唱歌就把女同學們迷得神魂顛倒,所以一直都沒有暴露自己的才華,沒想到你這小妞竟然如此慧眼識珠。”
四周傳來嬉笑聲,饒是臉皮再厚,看到一羣小姑娘圍着我笑,我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小夭卻對我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笑着說:“法哥,那你上去給我來一首唄。”
上去?我看了看舞臺,老實說,你讓我當着這些人打一套泰拳我還會打,你讓我唱歌?我還真放不開。
誰知道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丫頭跑去找了雷老虎,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雷老虎他們就直接把我給擡了起來,吆喝着把我送到舞臺上,雷老虎一臉激動的說:“各位,這是我們酒吧的老闆,今晚他要給心儀的姑娘唱首歌,大家鼓掌!”
縱然見慣了大世面,我的臉上也火辣辣的燒了起來,但是當我看到站在舞臺不遠處,一臉憧憬的望着我的小夭,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不知道是哪部肥皂劇讓她冒起了粉紅泡泡,但是我們註定不是男女主角,只是我自從那次象徵性的拒絕她之後,我後來就再也沒有什麼表示,而她一如既往的關心着我。
我就像是一個享受着她的愛,卻又不願意去迴應的貪婪鬼……
想到這,我說:“麻煩給我放陳奕迅的《兄妹》,我要把這首歌送給我最親愛的小夭妹妹,希望她以後可以找到一個,疼她,愛她,視她如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貝一樣的男人,那個男人一定比我帥,比我溫柔,比我正經多了。”
底下安靜一片,而小夭頃刻間紅了眼睛,我想,她明白我的意思,只是她依然笑着,像一朵在無數罌粟花中綻開的白紫薇。
低沉的音樂響起,我閉上眼睛,輕聲唱到:“對我好,對我好,好到無論可退,我可是我也很想有個人陪,纔不願把你得罪,於是那麼迂迴……”
睜開眼,我看着淚如雨下的小夭,心中十分內疚。
正如歌詞中說的那樣,我“享受被愛滋味,卻不讓你想入非非”,“不能相愛的一堆,親愛像兩兄妹”,愛讓我們虛僞……
當我唱到最後一句,看着淚如雨下的小夭,我卻想起了離我遠去的曹妮,她對我的愛,就像歌詞的結尾那昂。
“讓我想起曾經愛過誰,我所要的她不給,好像小偷一樣卑微……”
在這個喧囂的夜裡,在這個浮躁的大城市,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卻不是每個人的感情都有結局。我和曹妮,我和小夭,都是沒有開始的結束。
前者是我愛而不得,後者是我得而不愛。
唱完一曲,臺下一片安靜,就連我那些平時唯恐天下不亂的弟兄們一個個都安靜的站在那裡,我深深的鞠了一躬,丟掉話筒,走下臺去,這時,整個酒吧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陳昆大吼一聲,直接朝我撲了過來,攬着我的肩膀一臉嫉妒的說:“法哥,原來你唱歌這麼好聽,之前怎麼不給兄弟們演唱兩首啊?”
四周一片附和聲,我笑着來到小夭面前,明知故問的問她怎麼哭了,她接過一旁女孩遞過來的紙,淺笑着說:“還不是你唱的太深情了,聲音又那麼滄桑,才讓我一時情緒失控了。”
我心裡挺不是滋味,表面上卻哈哈一笑,說:“以後只要你想聽歌,我就一定會唱歌你聽。”
她一臉認真的說:“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一臉鄭重的說:“是,直到你找到你的白馬王子之後。”
小夭怔了怔,兩行清淚再次滑落臉頰,她點了點頭,低着頭說她知道了,然後,她說了一句讓我很難受的話,她說:“那如果我一輩子不找白馬王子,安靜的做你的妹妹,是不是你可以給我唱一輩子的情歌?”
我愣在那裡,看着她淚眼盈盈的樣子,愣是說不出話來。這時,她突然破涕爲笑,打了我一下,說:“我開玩笑的,難道我真的要等你喜歡我,等一輩子麼?”說着,她就說她要忙着訓練姑娘們了,然後就轉身跑去了二樓。
看着她清瘦的背影,我苦笑不已,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她爲什麼會這麼喜歡我,在她面前,我從來都沒做什麼偉大的浪漫的事兒,沒有對白水水的溫柔體貼,沒有對黃珊珊的奮不顧身,也沒有對曹妮的癡心不悔,可是愛情這種東西就是這樣,它來得毫無徵兆,毫無理由。
陳昆他們在我身邊哀嘆,爲什麼美女都喜歡我?
我鬱悶地說:“安雪晨喜歡我麼?”
陳昆翻了個白眼說:“喜歡折磨你也是喜歡你呀。”
艹!這貨說話真jb一針見血。我直接照着他的腦袋就拍了一下,說:“兄弟們,喝酒。”
這一夜,我們在春色酒吧酩酊大醉,朦朦朧朧中,我感覺有人溫柔的幫我清理着,然後,有一股溫熱在我的脣瓣上停了很久,那香氣讓我有點戀戀不捨,分不清夢還是現實,我只知道我像是貪婪的孩子一樣,含着那溫熱細細的咀嚼着……
一場深吻,一場夢,我感覺自己醉得厲害。
第二天,我們照常去學校上課,直到第二天晚上,我才帶着陳涯和傻強來到向爺家。這也是爲了防止被人窺探出什麼,畢竟安家的d品一丟,我就過去,很惹人懷疑。
而向爺也已經做好了一切工作,在這兩天,他和江姨與月殺的頭目交易,分別得到了一批貨,這個消息已經傳得整個南京人盡皆知。
這一切都令焦家很鬱悶,因爲焦家的d品已經供應完了,可是安家爲他們準備的貨物卻被搶走了,而他們壓根連是誰做的都不知道,他們一直密切監視着我,可我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向家,所以他們也只能找人去查,這個月殺的頭目究竟是誰。
而月殺在短短兩天之內,已經成爲震動整個南京地下勢力的黑暗組織,外界將這個組織傳得神乎其神,聽着那些誇張的話,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太好意思了。
進入向家大廳,映入眼簾的是十幾個臉色嚴肅的人。
我微微皺眉,來到向爺面前,喊了一聲“向爺”,當着衆人的面,我當然是不敢喊他義父的。
向爺衝我點了點頭,笑着說:“小法啊,這幾個是我的心腹,是我的好兄弟,跟我那兩個姐姐一家共同掌管着我們向家的命脈,來,我給你好好介紹一下。”
說着他就開始給我介紹起來,其實這些人我都知道,因爲向爺給我資料裡都有他們,但我還是裝作沒見過他們一樣,做足了姿態,對於認識他們,既表現出足夠的尊敬和高興,又不顯得諂媚。
而這些人雖然面色嚴肅,但是望着我的眼神卻很和善,我想,向爺說過,在向家,義氣大於一切,說的就是他和他的這批兄弟們。
坐在向爺對面,那個看起來年齡最大,卻依然很壯碩的人叫陳飛,同輩的人都喊他“陳哥”,外面的人則稱他爲陳爺。
陳爺目不轉睛的盯着我說:“小西,這就是你說的救你的小兄弟?果然是一表人才,不過他身後的那兩個看起來似乎戰鬥力更強一些。”
陳爺身邊一個比較消瘦,看起來卻很精明的人叫王鵬,綽號“王爺”,在向爺的八兄弟裡排行老三,他聽到陳爺的話後,哈哈一笑,說道:“大哥,小西打架也不如我們,可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地位。”
陳爺點了點頭,笑着說:“不錯,小西,不過我想如果只是你的救命恩人的話,你應該不可能單獨把我們和我們的親信都給叫來,說吧,這小子到底哪一點入了你的眼。”
向爺哈哈大笑起來,我覺得他和這羣兄弟們在一起,比和他兩個姐姐在一起要開心得多,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法,就是傳說中的‘月殺’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