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閉上眼睛,我的眼前就出現一張漂亮的臉,是曹妮。--
想到她,我突然有點心酸,我不想死,我的幾把還從沒上過崗呢,曹妮還沒有屬於我呢,我怎麼能死?我睜開眼睛,看到白水水的刀子已經落了下來,我忙喊道:“不要!等等!”
白水水顯然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而且還是把刀尖對着別人的命根子,所以她也在猶豫。聽到我的話,她果然停了下來,嘲諷般的望着我,問我是不是要求她,還說無論我說什麼,這幾把她今天是要定了。
如果是平時,我肯定會戲謔的跟她說:“你要啊,那我滿足你。”但是現在我唯一想的就是活命,就是保住自己的幾把。跟它比起來,尊嚴神馬的都是浮雲!
所以我緊張的看着再次舉高刀子的白水水,連忙說:“白水水,你聽我說,只要你今天能放了我,以後我在學校肯定把你捧的高高的,讓你把黃珊珊踩在腳底下,讓你當女王,怎麼樣?”
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起黃珊珊,可我連自己都幾把都保不住了,哪裡管的了那麼多?誰知道,白水水只是冷冷的衝我笑了笑,說道:“我白水水要混起來,還需要靠你麼?有媚姐罩着我呢!”
看着她那得意洋洋的模樣,我忍不住說道:“瞎幾把扯犢子!白水水,吳媚根本不會護着你的,你知道她暗地裡做什麼行當?她在調教很多漂亮的女孩子,逼迫她們淪落風塵,讓她們當三陪。你如果跟着她,總有一天你也會被她坑掉的。而且,你知道她是怎麼調教那些姑娘的麼?那可能是黃瓜茄子都上了啊……。”
一口氣說完這些,我緊張的觀察着白水水的神色,她是個大小姐,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這些大小姐有很多小弟,卻絕對不會讓任何小弟的小弟弟對自己使壞,她又怎麼可能紆尊降貴的去做那種骯髒的活計呢?
白水水微微蹙眉,眼底帶了幾分排斥,我連忙添油加醋道:“你說那些個女的,哪個不是沒有父母的?被逼迫做這種事情,被女人搞完被男人搞,多可憐啊?這吳媚就是個禽獸!你一個千金大小姐,就算她不讓你去接客吧,可她肯定會想着玩弄你的身體,這其實就是她接近你的目的,你想想不覺得噁心麼?”
說完,我長舒一口氣,覺得這次白水水肯定會厭惡吳媚的,於是我再接再勵道:“所以你千萬不要跟吳媚扯上關係,我們一起混,平起平坐,到時候你肯定比她還要厲害。”
說了這麼多,我感覺自己都快跟搞傳銷的一樣了,我也希望自己能徹底把白水水洗腦,可我沒想到的是,她望着我,眼神竟然有些溼潤,然後就露出一個倔強的表情,擡起下巴說:“那又怎麼樣?就算真的如你所說,至少……至少她喜歡我。”
聽到她的話,我徹底愣住了。哎喲我去,她難道也是個野百合?如果真是,那我說的那些算個屁啊!只是想到她之前被我說到她和白水水的事情,羞憤的神情時,我琢磨着她八成不是個百合,而是個缺愛的孩子。只要有人喜歡她,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她都會很開心,而這種缺愛的情況,讓她直接變成了一個心理變態的人。
我他媽惹誰不好,竟然惹這麼個心理變態的大小姐!
正想着呢,白水水竟然拿着刀子在我的幾把上蹭了蹭,還割了我好幾根毛,冷聲說:“你該說的都說完了吧?那我可要動手了!”說着她就把刀子舉了起來。
這次我是徹底的絕望了,因爲你可以對任何人講道理,唯獨不能對瘋子講道理。閉上眼睛,我安靜等待自己成爲太監的命運,可是當白水水手起刀落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冷冽的喊聲:“住手!”
我心下一沉,白水水顯然也是一愣,也許因爲心虛吧,她手中的刀子竟然從手中滑落下來,擦着我的大腿根部滑了下去,我低下頭,看到自己的幾把還頑強的存活着,雖然傷口火辣辣的疼,但是我高興得不行。只要小弟還在,她就是把我的右腿切了都沒關係!
“我當是誰,嶽晶,你來得正好,我嫌髒,你替我把這個人的髒東西割下來!”白水水鬆開捏着我幾把的手,站起來說道。
我一愣,擡頭就看到嶽晶款步而來,他狹長的鳳眼一眨不眨的望着白水水,脣邊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我不知道白水水有沒有看出來,但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對她蠻有意見的。
可就是這樣有如何?雖然之前嶽晶‘跟我混了’,但他不可能是來救我的,他能來到這個地方,顯然和白水水是一夥兒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丟人去跟他求饒,因爲如果我跟他說我是王朝會的會長,讓他快救我,我估計他們得笑趴下。既然局勢已經無可逆轉,我還是安靜的做個將死之人吧。
嶽晶收回落在白水水身上的目光,吹了吹額前的長劉海,彎身撿了刀,然後瞄了一眼我的幾把。一陣風吹來,我感覺有點冷,還有點小尷尬,那個啥,這估計就叫風吹褲襠蛋打蛋吧。
就當我以爲嶽晶要直接割了我的幾把時,他竟然割了我身旁的繩子。
我一愣,他淡淡看了我一眼,衝我勾勒一抹古怪的笑意,臥槽,這貨難道是來救我的?還是準備在我臨死之前,再跟我打一架?
這一刻我腦洞大開,甚至忘了去拉褲子上的拉鍊,而一旁,完全沒想到嶽晶會這麼做的白水水慌了,她憤怒的指着嶽晶吼道:“嶽晶,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想叛變?我可告訴你,媚姐都跟我說了,你有把柄在她的手上,如果你敢和這個死人統一戰線,媚姐不會放過你的!”
把柄?我看向嶽晶,發現他根本看也沒看白水水,而是擡手指了指我的**,我這纔想起來把拉鍊拉上,然後扶着柱子緩緩站起來,這時,他說:“法哥,這個白水水要怎麼處置?”
白水水憤怒的吼道:“嶽晶,你真敢?你就不怕你水姐我和媚姐一起對付你麼?”
可是嶽晶依然對她理都不理,只是目光安靜的望着我。
老實說,被他叫了一聲“法哥”,我自己都心裡發虛,因爲我還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不可能真心喊我“法哥”的,也許他是想跟白水水反目,所以要唱戲吧。
我看向白水水,此時她因爲憤怒,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兩隻玉兔一跳一跳的,讓人想抱進懷裡揉兩下。我的目光從她的酥胸移到她嬌俏的臉上,此時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身體也在瑟瑟發抖,估計一半是被氣的,另一半卻是嚇的。
要知道,現在我們跟她,兩男一女,我們就是在這裡面搞死她都沒人管。想到她之前的行爲,我覺得就算在這裡艹她一千遍都不解我的恨,可是一想到她剛纔那個憂鬱的眼神,說出那句‘至少媚姐喜歡我’時的失落感,我就狠不下心來。
算了,不過又是一個可悲的人。她也好,黃珊珊也好,她們的出身條件也許是無人能及的,可是她們卻遠不及普通人享受到的幸福多,她們的瘋狂和囂張,其實不過是她們發泄的一種方式。
想到這裡,我揮了揮手說:“白水水,你走吧。”
我說完這句話,白水水有些錯愕的瞪大眼睛望着我,像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很快,她如釋重負般放鬆下來,我看到她緊繃的肩膀垂了下來,嘆了口氣,我說道:“不過我希望你記住,我放你走,不是因爲我多麼仁慈,而是希望你能將心比心,我們沒有太大的仇怨,就算有,今天,我被你弄成這個樣子,這些仇怨也都扯平了,我希望我們以後能井水不犯河水。”
白水水的水眸轉了轉,良久,她銀牙緊咬,不甘心的說:“你放心,今天以後,我們就是陌路人,你混你的,我混我的。”說完,她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看着白水水走遠,我這才收回目光,望向嶽晶,他朝我遞來一根菸,我接過,點了煙,深深吸了一口,我直接問道:“謝謝你,不過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救我了吧?”
他也吸了一口煙,還甩了甩他那十分個性的髮型,酷酷的說:“我今天之所以來救你,有三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