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一旁的宮女氣憤地道:“肯定是那個女人了廷王殿下。您想啊,那個女人在丞相府沉寂了那麼多年,也沒見她弄出什麼動靜來,爲什麼在廷王殿下退婚之後,她就大放異彩了呢?”
另一個宮女也跟着附和,“就是啊,她苦心策劃了那麼久,不就是想讓廷王殿下回心轉意嗎?殿下他還年輕,不知道人心險惡,才被那個女人矇蔽了。”
做母親的都不會認爲自己兒有錯,皇后也不例外。她的臉上帶着濃濃的戾氣,冷哼道:“周翎倒跟她的母親是一個德行,迷惑了殷慕白不夠,還要來禍害我的兒!”
想起十幾年前的那個女人,皇后眼底的神色越來越冷,周身瀰漫着毫不掩飾的殺意。
聽到皇后提起殷慕白,兩個宮女臉上都閃過一絲傾慕。
大人可是神袛般的人物,哪個女能不喜歡啊。就連國民女神姬月公主,也對他情有獨鍾。
誰能想到向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大人,最後竟然會看上丞相府有名的廢材。雖然周翎現在已經不是廢材了,但很多人任然習慣這樣想她。兩個宮女同時垂下眼簾,掩蓋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嫉恨。
“娘娘。”一個宮女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問道:“那我們還要派人出去,好好招呼那個女人嗎?”
“招呼什麼!”提起這個皇后就來氣,扶了扶額頭沒好氣地道:“本宮派出去的人還不夠多嗎?但沒有一個活着回來的,殷慕白倒是挺護着她!”
事關大人,兩個宮女都不敢再接話。
自從周翎出現在衆人的視線後,她的日就沒有順遂過。皇后揉了揉眉心,揮揮手道:“去請姬月公主過來。”
宮女恭敬地應道:“是。”
皇室的公主一般是出嫁時纔會搬離皇宮,所以姬月公主很快就被請過來了。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衣,潔白的輕紗飄在身後,顯得聖潔高貴;頭髮挽成一個飛天髻,並沒有像其他貴族女那樣打扮的華貴,而是隨意地插着幾根素色簪,看起來簡潔大方。
隨着身體的走動,更加顯得她盈盈細腰不堪一握;額間貼着一枚雪櫻花鈿,素雅中添了幾分別樣的韻味;一雙眸像噙着水霧,看起來我見猶憐。
自從姬月公主走進來,滿室的裝飾都失了色彩。就好像牡丹花園裡突然走進了一朵白蓮,瞬間奪去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姬月公主,皇后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她淡淡地揮揮手,示意屋裡的人都出去,纔出聲問道:“周翎和殷慕白是怎麼回事?”
相比皇后的急切,姬月公主的神色就從容多了。她素手纖纖,姿態優雅地給皇后倒了一杯茶,纔不緊不慢地道:“不過是跳梁醜,不值得母后如此大動肝火。”
“這次不一樣。”皇后放下茶杯,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十幾年來,哪個女能近殷慕白的身?就連你,對他來也只是特別一點點。可是爲了周翎,他竟然公然對本宮示威。”
皇后並沒有注意到姬月公主越來越冷的眼神,還在滔滔不絕地着:“別的女人你或許可以不放在眼裡,畢竟她們都是塵埃。可是周翎,你不得不防,她可是那個人的女兒。”
當年,那個女人出現在天策大陸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把大陸攪得不得安生,好像所有優秀的男人都對她着迷。
因爲那個女人,皇帝還差點廢了她。
每次想起這件事,皇后心裡都嫉恨得厲害。
姬月公主臉上仍是縹緲無害的笑容,握着茶杯的手卻漸漸收緊。
她隨意放下茶杯,輕柔地着桌上的鮮花。
忽然,姬月公主朦朧的眼底閃過一絲涼意,含笑問道:“母后,您被扼殺在搖籃中的花骨朵,還有盛放的機會嗎?”
話音落下,姬月公主的素手輕輕用力,怒放的鮮花瞬間被折斷。她的臉上仍是純潔如蓮的笑意,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
皇后這才鬆了一口氣,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向來有自己的主意,母后也放心了。”
這時候的周翎並不知道皇后母女對她的算計,離比賽結束還有半個時辰的時候,她就回到了大本營。
看到她,侍衛們的眼前都是一亮,因爲丞相府的大姐實在是太漂亮了。之前是誰人家是醜女來着,簡直就是眼瞎好嗎?
楊公公的目光落在周翎身上,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隨意地問道:“周姐,怎麼快就回來了?”
周翎風輕雲淡地走到楊公公對面坐下,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淺啜了一口之後,纔不緊不慢地問道:“公公認爲呢?”
楊公公翹着蘭花指笑道:“自然是勝券在握,所以不浪費時間了。”
這位周姐還真是有趣。所她張揚吧,她有時候行事又很低調;可她內斂吧,她又總是做一些令吃一驚的事。
不過別人對周翎就是生不起討厭的心思,好像不管她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一樣。
周翎的脣角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淡淡地問道:“公公知道我們戰利品都在哪裡嗎?”
“你這姑娘啊,還真直接。”楊公公雖然這樣着,但還是讓人帶周翎過去。
旁邊的侍衛看到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明顯的訝異。
楊公公既然能在皇帝面前得寵,平日肯定也是眼高於頂的,就算是達官貴人見到他了,也要給三分薄面。
沒想到周姐跟他相處時,絲毫都不感到拘謹。這淡然如風的氣質,只有高門貴女身上纔有。如果不是原主在東靈國的名聲太“響亮”,侍衛們怎麼都不敢相信,周翎以前過的是那種生活。
而且楊公公對周姐,好像也有些特別。
再周翎,她這時也走到了自己獵殺的那些魔獸面前。
狩獵賽大家關注的都是比賽現場,所以鏡像石不覆蓋這裡,周翎趁着其他人還沒回來,手起刀落剝出了所有晶石。